索了片刻,问道:“我接下来,所问之事,若是你们有半点不实,可愿下无间地狱,受不得脱出之苦?”
聂怀素伸手拉过她说:“天有天条,地有地规,不得如此无礼越矩。”
猫三恨又气又恼,将他恨了个牙根痒痒,只好换了个说辞:“你们如今言语,但求个问心无愧才好!”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猫三恨想了想首先问:“许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生平怎么样,你们来说说看。”
猫三恨觉得,从老黄牛的反应来看,这个许姓汉子恐怕便是此事的关键。
“这个姓许的……不是我们陈家村的人,他原本是外村的孩子,只是早死了爹,随后他娘改嫁,到了咱们陈家村,
可哪里知道,不知是他娘克夫,还是他是个衰命鬼,他娘嫁过来没多久,一家人就得了什么病,都死了个精光,一家老小,死的就剩下他一个,村里人看他可怜,便让他吃百家饭,生生奶大了他。”
另一个陈家人也说:“是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可全靠了咱们陈家村的人,结果他还坑了知德啊!”
猫三恨看着众人的表演,像是要将许家汉子钉上耻辱柱,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般。
猫三恨却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她继续问:“多言多语,我有问你们别的事情吗?我再问你,你们陈家与许家汉子是否有所仇隙?”
陈家为首之人说:“仇隙应当算不上,这许家汉子是个好吃懒作之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懒汉,大概是妒忌咱们家家大业大吧。”
猫儿冷笑一声:“懒汉哪有钱财置办田地,还有耕牛犁地?”
那陈家人一时语塞,身后一个妇人已是开口说:“这耕牛乃是咱们村里买的,这田地也是借的!”
她的声音尖利,吵得猫三恨耳膜都一阵刺疼。
猫儿摊摊手说:“那不就是你们陈家自个儿管教无方,怨不得人?”
她走到聂怀素面前:“大宰承,咱们不如来瞧瞧,这帮人为何入了拔舌地狱?”
聂怀素取过手头的一本黑皮小册子,翻了几页,亮给了猫三恨看。
猫三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笑着说一干陈家人说:“凡是诽谤佛法,挑拨离间,以言害人,巧言相辩,说谎迷世的,尽入拔舌地狱。
而你们这些陈家人的罪名,哦,正是‘以言害人’呐。可惜这个被害之人因祸得福,正因了你等迫害,死后反倒是去了富贵之家,正是一报还一报呐。”
陈家人连忙摆手说:“咱们没有害他啊!一定是你们阴间的人搞错了!这牛要是咱们不说,不也在阴司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吗?”
猫三恨看着他们有几分奸猾的表情,有几分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巧言令色之人,必奸猾如蛇。
而众口铄金,难辨真伪,魑魅魍魉,尽皆如此。
猫三恨站在聂怀素身旁,看着陈氏的嘴脸,仍是有几分无力。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个少女的言谈之声:“阴山多宝居士座下弟子,苏啖,前来拜会。”
猫三恨挪过眼去,只见一对金衣金甲的青年男女护持在左右,正中央站着的是身着紫衣,摇曳生姿的苏啖。
陈家的家长不耐烦的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这儿掺和了?宰承大人,你可要替咱们几个做主啊。”
另一人也说:“咱们陈家的事情,外人又瞅不见,他们来这儿看什么热闹!”
一时之间,如群鸦聒噪,一发不可收拾。
张不疑大喝一声:“肃静!”
苏啖已是盈盈下拜说:“宰承。”
聂怀素说:“多宝居士乃是阴山名流,与我有共事之情,苏小姐能拜在他门下,实属幸事。”
他转过脸来,对阿高阿明说:“你们俩人为守卫阴司森罗殿的丁甲神,随意放这些阳世街住民前来,作何解释?”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在苏啖身后静静地漂浮着许多个黑影。
猫三恨笑着说:“你们说,你们陈家村的事情,外人瞅不见,现在就连唯一的人证,如今都已经投胎转世去了,好一个死无对证,好一个自家之事。
可世间万物有灵,比如我便是家猫化形,到了现在你们还觉得世人尽是一无所知吗?”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什么,在天空中,漂浮着一群诡异的鸟兽,有乌鸦,有麻雀,有各种不知名的鸟儿。
而在地面上,蜿蜒曲折,爬行着许多,如长蛇,如鼹鼠,如田鼠,这般在乡间随处可见的小动物。
这等声响,犹如狂潮。
“吱吱吱,这里就是森罗殿啊,好热闹,好热闹!”
“这不是,许先生家的阿谅嘛……你怎么又变成了牛啊……”
“嘶……这帮陈家人,哈哈哈哈,还在地狱呐,好想咬他们一口。”
七嘴八舌,犹如妖鬼过境,就连始作俑者,猫三恨和苏啖都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猫三恨轻咳一声:“宰承大人,这些都是此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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