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被阴帅领着阴兵鬼卒重重把守。
饶是如此,其中许多恶鬼不服管教,哪怕魂魄浸在寒泉之内,仍是叫骂惨叫不止,而寒泉水冷彻骨,乃是九泉第一,魂魄已是会被冻得瑟瑟发抖,惨叫声连连,也不稀奇了。”
阿明则说:“轮回井是阴司的要冲,也是阴司最最重要的地方,甚至在十八层地狱之上,当然也是把守最严密的地方。”
猫三恨听了两人的解释,忙看向那黑暗之中的景象,隐隐约约,竟是能够看见几分,是一座巨大的,正在不断轮转的磨盘,散发着一阵阵阴郁的绿光。
在云雾里,隐约有几个人形正做着什么。
东魄君说:“前两年还有个道士不知死活,跑来阴司轮回井抢魂魄,这人反倒是与我和张不疑渊源颇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都说上穷碧落下黄泉,有这般好友也是值了。”东魄君翻着白眼,一改往日儒雅的模样,像是说着风凉话。
猫三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往后看去,只见刚才一路跑来,路过的一处河川,上头不起一丝波澜。只是有灰色的暮霭,一直覆盖在水面之上,像是起了一阵经年不散的大雾。
她的脸色渐渐舒缓下来,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哀叹。
忽然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头,温度透过衣衫,让她稍稍平和了几分,她侧过脸去,看见的是僧人的脸庞。
“这便是忘川河了,不知其所起,不知其所终,浩浩荡荡,横亘在奈何桥与奈河之前,自阴司有时,便在此地。”
猫三恨听得“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看了一眼聂怀素,最终却闭嘴不言。
“数以万亿计的魂魄在偿还了自己的罪孽,最终却选择自己留在了这里,随着岁月消逝,魂魄泯灭,消散于无形,这些尚有一息元灵的魂魄,
便化作了这条忘川河上,终年不散的大雾,雾锁横川,已经说不清其中,有多少悲欢离合,也有多少人的不情不愿了。”
猫三恨又回头看了一眼忘川河水,
身后传来男子轻声唤言:“走吧。”
……
只是再往前不远,泉水分流倒是架了两座木桥,其中不时有鬼卒押着魂魄从不远处的河上前来。
猫三恨往前看去,前方也横亘着一条小河,河岸边建了一座小屋,不知是不是到了生火做饭的时候,小屋上的烟囱炊烟袅袅。
“嘭”地一声,猫三恨正东张西望,却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那处小屋已是浓烟滚滚了。
东魄君摇了摇头说道:“西瓜……”
阿明也托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怕不是又炸了缸。”
阿高皱着眉,说道:“看起来西瓜小姐挺靠谱的,怎么……”
猫三恨听到西瓜,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巧笑倩兮,颇为含羞的少女,实在难以将不远处的大爆炸,与她联系起来。
只是聂怀素已是牵起她排开重重的魂魄,领着众人走到了奈何桥的彼端。
映入猫三恨眼帘的却是一个懒洋洋的长发女子,正是不久之前,才在演武场,与她有一面之缘的沈宰承。
此时的她好似见怪不怪地看着一行人,仍是指挥着几个小矮人模样的怪胎,分发着一口大锅里的汤剂。
她懒洋洋地说道:“稀客,怀素你怎么来了,”她微微眯起眼,动了动手头的烟枪,看到了跟在一旁的猫三恨,“哦?这不是演武场的小妹妹,看来已是同僚了?挺好,挺好。”
聂怀素上前行了一礼,说道:“风涯,只是带她来瞧瞧阴司各处的气象,这儿便是最后一站了,”他看向不远处的小屋,从里头灰头土脸地跑出一个少女。
“西瓜,又搞砸了?”他迟疑着说道。
“这个月第十九回 了。”沈风涯有些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手臂,仿佛对这般场景见怪不怪了。
从屋里跑出来的西瓜也看到了站在桥上的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跑到聂怀素面前,欠了欠身说道:“宰承。”
她看到了猫三恨,眼前也是一亮,说道:“猫儿姑娘,你也来了。”她看猫三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让你见笑了,我向来学艺不精,总是丢师父的脸……”
沈风涯打断道:“你呀,要是胆子再大些,就算你把汤锅搞得一团糟,我也不觉得丢人,胆子这般小,有话不敢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徒弟……”
她言谈之中像是责备,却并无生气,反倒是西瓜像是个受了惊的小猫儿,连连唯诺,看得沈风涯也直摇头。
只好一挥手,说道:“你且先去换身衣裳,再来见客。”
西瓜这才连连道歉,往屋内去了。
“这孩子就是胆子太小了,她若是有我三分大胆,哼哼哼!”沈风涯颇为不满地说道。
猫三恨看了一眼,她大刀金马的坐姿,不由得暗地里腹诽,若是西瓜有你两分大胆,怕不是就敢把男人抢上山,当压寨丈夫了。
只不过,却不敢当真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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