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位高权重,才如此而为的吧!”
聂怀素没有回头,只是顿了顿,一边说道:“入世不深不生婆娑;断人罪责,一因一果;若是此生,修行不利,度不得世人上登极乐,我自会去了,袈裟念珠,归于人间,历重重劫难,不复其归。”
他的声音渐渐稀疏,只留下一个落拓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大门之前。
温良还欲再言,却发现聂怀素早已把话说了个绝。
星云也叹了一口气,他走到温良身旁,说道:“你这人,为何总要戳人痛楚?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温良则嘁了一声,说道:“他修佛八百年了,到现在半点业位不曾捞到,不是个废物是什么,偏生跑来森罗殿,做了地府宰承,权势滔天,可不就是别有异心?如何做得了罗汉菩萨。说上一句‘活该’,真不过分!”
星云摇了摇头,说道:“小师叔的事情不去提他。你今日来,所为何事?该不是又要替什么舞女赎身?这要叫师尊知道了,可是了不得……”
温良嘿嘿一笑,说道:“还是星云师侄懂我,”
星云连忙摆摆手,说道:“小师叔都发了话了,我可不敢帮你,前几日和他对着干的狱卒刚被他下了油锅,今日才抬回来,到现在还没好转,”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这一身肉,可架不住这等刀山火海。”
温良把脸一板,用手肘撞了撞星云的小肚子,说道:“怎么,你怕他便不怕我了?”
胖和尚打掉那只手,揉着肚皮,苦笑道:“阴司之事断然是行不通的了。”他看了看左右,拉过温良的肩膀,
“不过,你带来的若是阳世街的生灵,倒是可以去阴山瞧瞧,定然不会白走一遭。”
温良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星云满脸堆笑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回带来的是谁?”
温良一拍脑门,拉着星云转过身去,对着身后一指,说道:“喏,阳世街的黑户两……”
只见,原本站着两人的地方,唯独只剩下苏啖一人,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有些缭乱的发髻,而本次事件的女主角早已不见了踪影。
……
与此同时,身处阴森窄巷之内的猫三恨,正摸索着往前走去。
初入门的时候,遍地放的都是一些用以清洁的工具,从扫帚畚箕,到拖把抹布,应有尽有,只是颇为散乱地摆放在一起。
灯光灰暗,饶是猫儿身手敏捷,都差点被绊了个趔趄。
此地虽是存放工具,但像是很久不曾来人打扫,随地可见的是一些烟蒂与早已染得乌黑的纸屑。
猫三恨有些疑惑地摸索着,一边想着这里怎么不像是处置公文的正规科室,反倒像是一个地府鬼卒们忙内偷闲,来此放风的据点?
这里看起来藏得亦是隐秘,所以人迹罕至,也并不奇怪。
在猫三恨的印象里,这样的地方,只有当年男主人背着女主人偷偷吃零食的小暗室才会如此偏僻。
而这边地面亦是忽高忽低,猫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去,好在生而为猫,隐藏行踪的技艺,如火纯青。
对于擅长走夜路,昼伏夜出,白日要睡整整十八个小时的猫儿而言,这样的环境,反倒是如鱼得水了。
忽然,她动了动鼻子,一股浓烈的腥臊之气传了过来,她连忙掩住了鼻子,侧脸过去,看到了两道小门,正中间垂了一块牌子,写着“西阁”二字。
这栋屋子,分了两道窄门,左右各分男女,正当猫儿躲在一旁观察之时,从对面的走道上急急窜出来一个黑影,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兴冲冲地往西阁之内冲了进去。
“西阁,便是厕所罢?”猫儿想了想,脑海里没来得出现了一个粉色的盆子,和“沙沙”地刨土声。
人类真是太肮脏了,一点都不讲卫生。
猫儿老神在在地想到。
她看向那个不速之客,忽然,那人腰间塞着的一段黄绸,许是因为他脚程太快,一下子散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猫儿眼疾手快,看他已是消失无踪,连忙冲上前去,一把将黄绸捞在了手里。
她摊开一看,黄绸上写着三个不知何意的数字。
这是什么东西?
她来不及多想,一把将黄绸悬在了腰带上。
她也顾不上那位正在西阁之内努力奋斗的小老弟,急匆匆地往前赶去。
不过,经过了这段插曲,猫儿反倒是谨慎了起来。
而且,越发往前深入,原本颇为窄小的通道也逐渐宽敞了起来。
原本全是墙壁的通道,也出现了几间挂着铭牌的屋舍,只是有的亮着灯光,而有的则漆黑一片,上头有的写得是人名。而有的,则写得一些叫人看不懂的内容,像是一道道的鬼画符。
她循着道路还未走出多远,却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这个十字路口像是一个大厅,还仔细摆放了茶几桌椅。
而在一面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字条。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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