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在这时,蓝锦黎猛然捉住我的手,将我推了一把,他自己也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脸上明明是浓浓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叫停?
蓝锦黎的脸色明显不好,他单手抚额,似头痛般说道:“朕说了,用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同意你去的。今晚,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朕去书房!”
说着,蓝锦黎逃跑般地欲转身离去。幸而我早有察觉,先一步奔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后路。我有些挫败地看着他,“我有说过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什么交换条件吗?你总以为我是在践踏你的真心,所以即使我只是想做些想做的事,你也以为我是带有目的?难道你就不能试着坦然接受一我的回馈?”
也许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蓝锦黎看着我的目光依旧带着怀疑与质问。无声地叹口气,我抬起双手抱住蓝锦黎,将脸埋进他宽大而温暖的怀里,我说:“阿黎,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难道不该同床而枕吗?”
当隔膜拆散了,感情坦白了,一切就变得那样顺理成章。压抑而渴望释放的**,就在这样一个夜晚,多年来的斑驳复杂,似乎突然变得有理有章。**的交缠,似乎因为精神的契合,而显得格外美妙。我甚至会产生这样的疑惑,我到底是在满足他的**,还是在释放自己的真实呢?
当满室缱绻伴随着暗的夜渐渐淡去,睁开眼,对上的是难得一副安静而惬意的睡颜。当年在黎王府的很多个早上,就是这样的场景。只是当年。我无暇去欣赏与感受这种氛围,而现在,我则能真切地体会到一种淡淡的舒心。
身体上虽然累,但就是莫名的清醒。扫了眼四周,天都已经大亮了,早朝的时间。应该早就过了吧。怎么也不见尹田他们进来通报呢。
摇了摇身边的人,半睡半醒间,腰间的那双手搂得更紧了,蓝锦黎的眉头无意识地皱起。他的声音还带着懒洋洋的迷糊,将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他说:“再睡一会儿吧。你昨晚都没怎么睡.”
“怎么不去上早朝?”
“朕平时替那帮老家伙免费干了那么多活,偶尔不去几次也没什么关系。”
我轻笑出声,恐怕只有他会称那帮朝廷重臣为“老家伙”吧。
本以为他会继续睡去。可臀上却只暧昧的手在游移。
看着依旧闭着眼的某人,我说:“我想泡个澡,然后吃饭。”
“好啊!”蓝锦黎答应得很爽快,贴近我的耳边轻声道:“正好,朕也想泡澡。”
被他呼出的热气呵得很痒,微微推开了点他,我笑着说:“如果陛今晚不想见到我了。我倒是随时欢迎。”
蓝锦黎脸上有淡淡的失望,他抚了抚我的发丝。说:“是朕考虑不周了,昨晚有没有伤到你?”
手掌撑在他**的胸膛上,越过他将地上的外袍捡起来,遮住光裸的身躯,我将发丝随意挽起,了软塌,才回头冲他淡淡一笑:“陛,你问太多了。”
不知是不是昨天太勤奋了,蓝锦黎今天居然什么政事都没处理,一起用过膳后,他陪着我在凉亭内悠闲地打发时间。平时在这打牌打久了都会觉得无聊,可今天,和蓝锦黎一起坐在凳子上,头枕在他胸前,看着平静的湖面,即使什么都没做,也莫名觉得舒心。
“朕有没有告诉你,准备了惊喜给你?”蓝锦黎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
“哦?如果既不惊也不喜呢?”我眨着眼,俏皮地反问。
蓝锦黎俯身,脸上浮着淡淡的暧昧,低声道:“那晚上就多用点心,作为补偿。”
嬉笑之间,听到尹田说:“陛,都准备好了。”
蓝锦黎点头,我抬起脸看向尹田身后,不禁惊呼出口:“杜成!”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淡淡一笑,从前那股沧桑与忧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淡然与平静。
腰上猛然一紧,不待我上前细细查看,蓝锦黎似赌气般将我按在怀中,凑近我的耳边低声道:“你见到朕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兴奋过!”
他这个醋真吃得我冤枉,我对他的感情和杜成完全是两马事。我只是没想过,居然能再次见到他,我以为,他早和羽墨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过着逍遥如仙的日子。
“他怎么会在这?”我问蓝锦黎。
蓝锦黎冷哼一声,“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我真是觉得苦笑不得,拉过蓝锦黎的脖子在他唇上波了一,我说:“再感兴趣也没对你兴趣大,我很好奇,你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蓝锦黎的脸色这才微微转晴,他没有让杜成他们进亭子,而是打了奇怪的手势。不等我反应过来,乐声突然响起,这弦律似乎很熟悉。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我诧异地看向一旁的男人,他的眼睛也正深深看着我,那张薄而性格的唇齿间,吟唱着陌生又熟悉的话语:“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给我机会,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相信自己的直觉,顽固的仍不喊累,你我不撤退”
心里涌现一股更加奇怪的情丝,明明唱情歌这种事,比放热气球,烛光晚餐还要幼稚,可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逸的男人,口里唱着缠绵的情歌,心里不自觉涌现出一种暖暖的感觉。不用在质疑,这次我肯定,我是真得陷入爱情了。我以为爱情这种东西,在那朦胧而忧伤的初恋后,就已经消失在我的世界了。没想到,我还是会爱的,除了知知和阿明,原来我还是能接受某些感情的。
低着头,听着蓝锦黎将这首张芸京的《偏爱》唱完,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截至,我都没再抬起头看蓝锦黎一眼。
“怎么?你不喜欢?”蓝锦黎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恍然抬起脸,柔软的手指抚在他脸上,我轻声问:“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你不在的时候,朕想你想得厉害了,就会找杜成要你从前写得那些歌词,偶尔也会学学上面的歌。”蓝锦黎回道,语气越发失落。
“朕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唱歌给你听,如果你觉得可笑.”
手轻轻堵蓝锦黎唇上,阻止他剩的话语,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阿黎,我很喜欢,真得很喜欢,谢谢。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再次动心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除了亲情,其他的什么,都不可能走进我的心底。但是,你做到了,你现在就在我这。”
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并不因为说出这些话而不好意思或是忐忑,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不论是感情还是挫折。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会不敢承认?
“朕可不可以理解,你也朕了?”蓝锦黎的语调里有不可察觉的颤抖和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我笑笑,继续道:“我智能说,我喜欢你,至少现在我的心里,除了阿明和知知,最在乎的就是你了。但我也不确定,这种喜欢,是不是达到了爱的程度?我母亲说过,两个人真得相爱了的话,最后就会像亲人一样,会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彼此。阿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不知道这份喜欢会不会因为时间而有所变化,或许向着更加喜欢的方向发展,也或许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朕已经很满足了。”蓝锦黎突然抱住我,打断我未说完的话语,他喃喃道:“就这样,朕就已经很满足了,也许到死,朕在你心里的地位都不会重过那两个人,但至少朕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不是吗?这样就够了,就这样就够了,只要你肯开开心心跟朕在一起就够了”
被这首歌吊起的情绪一触即发,让我差点都忘了旁边还有一堆免费的“观众”。感受到来自前方那双含着淡笑的眼神,我冲杜成笑笑,将蓝锦黎轻轻推开,小声打趣道:“我倒忘了,这还有一群观众呢。”
蓝锦黎轻咳一声,转向杜成方向,立马又化身为帝王,王者的威严气息从他冷峻的脸上散发。他冷冷地说:“都退吧.”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颚朝杜成的方向努了努。大概是怕我生气,虽然不情愿,蓝锦黎还是慢慢地补充了一句:“杜成留。”
等该走得人都走了,我才重新展现了自己的好奇与喜悦:“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显然某人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所以我索性问当事人。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连哄带骗”地让杜成这个蓝国第一琴师为我的话剧幕后设计,做舞台音乐编辑者,还让他认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未完待续。)
第192章:她还活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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