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把钥匙往摩托车一放,摩托车开始警报大叫了起来,看着前面亮着空车的计程车,木子赶快拦上,钻进后车厢。
她的外套忘在了夜店里,只穿着水蓝色的毛衣,但还好车厢内还算暖和。
“去哪儿啊,姑娘儿?”师傅也不发车,就透过后视镜看了木子一眼。
木子看着跑出来的保镖们急忙道:“清华大学!海淀区!”
师傅本来准备启动的脚停了下来,慢悠悠一口地道的北京腔:“清华儿在北五环海淀区,现在咱们在南五环丰台区,打车要五百多块钱呢,姑娘儿,坐地铁快些。”
“别啊,师傅!有钱不赚王八蛋!”木子急道。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看你长得软软弱弱的南方口音,好心提醒你坐地铁,我缺您那几百块钱么?我马上交车下班了,你啊,赶快下车,这单,爷不接!”师傅凉凉地说。
木子看着保镖正往这边敢,急忙说:“帅哥师傅,求求您了,他们要抓起回去关起来的!我被关了十三天了!不能再被抓回去了。”
师傅单挑眉头挂挡,油门踩到底,直接一骑绝尘,木子脑袋撞到了靠背上。
师傅看着后视镜的木子:“您这是,被哪家权贵霸主看上了?这北京城啊,有权有势的遍地都是,你这小姑娘长得又和现在烂大街的美人不一样,瞧着委实好看的很,难道你是清华的?可你回学校也没用啊,要不我带你去警察局?”
“别别!”木子连忙摆手,有点犯难的解释道:“就这个事吧,它有点复杂,我是去清华找我朋友,她是在读博士,追我的保镖是我朋友家雇佣的,就我捐肾给我认识的人,她就把我手机钱包身份证都藏起来,然后把我关起来了。”
师傅愣了好几秒:“你说啥?你被你朋友关起来了?就因为你要捐肾?”
木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就我想着人有两个肾嘛……”
师傅笑了笑,不在意地看了看后视镜里木子为难的表情:“你这小姑娘,一上车我看你面相就带着些慈悲的菩萨相,你朋友怕是拦不住你,才出此下策,没什么恶意,咱们说清楚,表明立场态度,应该就没事儿了。”
“她,她……我是个有个人意志的人,她这样做太过分了些,还骗我。”
“小姑娘,你名什么?几几年出生的?”
“我单名一个木字,96年的。”
“属老鼠啊,五行属水,单名木字,是大富大贵的命格,脑子也聪明灵光,但观你面相,眉宇间有股侠客气,整个五官却是慈悲相,怪就怪在太过心软,会招很多劫难,本都是可以化解的,你见不得别人受苦,又爱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桃花劫难哟,太强了,怕是无法化解。”师傅说话有些懒散,尾调拖得老长。
“哈?”木子愣了一下:“我也不是菩萨心吧,我觉得我就是正常人啊。”
师傅开着车,单手打方向盘,不在意的笑了笑:“非也非也,你是外刚内柔,心肠极软,人家是红鸾星动,你这是红鸾星炸了,桃花劫难皆是由你慈悲心引起的,我今日出门给自己卜了一挂,说今天会遇到个渡不了人,想来也就是你了。”
木子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桃花好像一直都挺旺挺难的。
桃花劫难该不会是说革音吧,当初自己救了她,背她去出租车上,然后导致她现在还要以身相许的报仇,张珊姗……张珊姗那次亲她,应该只是讨厌同性恋,讨厌她和顾骊发生关系吧?
顾骊……
一团乱麻,得赶紧告诉尉迟,让她想想办法。
木子看着开车的时候手腕带着檀香木,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单手转着方向盘,竟转出了三分出世的淡泊:“您这是……还会算命看相呢?”
“会一点。搞点兼职什么的,毕竟天天闲着也找点事做。”
“那……师傅,你说有什么化解的办法?我现在就挺苦恼的,就感觉她们是认真的又像是开玩笑……这女子和女子,怎么能……”话还没说完,师傅一个方向盘没打好,直接旋转漂移了一圈。
“你说啥?!”
“我……”木子头又撞到了座椅上:“就……”突然开不了口了。
师傅把车停在路边,让木子伸手,端着左右手比较看了半天,脸色一会明一会暗,最后叹了口气,“姑娘,你……还要去清华吗?”
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去啊,为什么不去?”
师傅抬眼看着木子,他一双黑眼圈的眼睛幽深,看了好几秒才说:“修道在于修心,也许……也……”
“师傅,我手相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摇了摇头:“贵不可言。”
这么一说木子更是一头雾水了,既然贵不可言,为什么又是这副凝重的表情?于是等到了清华大学门口的时候,木子抓耳挠腮地想着怎么留个师傅电话号,塞个车费什么的,师傅挥了挥手:“姑娘,有缘可来白云观,自会再见……”
木子站在清华大学,夜风席卷,她抱着手臂,缩着脖子,站在那里,看着白色的石柱和上面的四个大字,然后看到了两旁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她的两个人。
张珊姗一脸困倦,她穿着白色的风衣,利落的黑色中长发,一张苍白的脸像讨债的鬼魅一样。
十字路口的另一边站得是挑眉笑着的革音,她笑的阳光灿烂,嘴角的弧度都是计算好的。
木子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一抬眼看到尉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捧着一个蓝色的保温杯杯,带着眼镜,里面还穿着律师职业装,她站在门卫室的亮光处,看着木子,那一束白色的灯光,映着尉迟的脸上的青筋很明显,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隐隐能感觉此人的低气压很重。
木子拔腿跑过去,一把抱住尉迟,开始嘤嘤嘤起来:“多荔,多荔,她们欺负我!把我绑到北京了,还不准我……”
话还没说完,凉凉地声音响起了:“不准你给上官家的千金捐肾吗?”
木子环着尉迟的手臂僵硬了起来,她放下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你……我……这……”
“蠢货。”尉迟黑色的眼眸像是隐着一层寒光,她的太阳穴的青筋隐约可见,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凉了起来。
“要不是革音告诉我,你准备瞒多久?送一个肾多小气啊,你干脆送两个算了,或者干脆别活了。你死了也谁都别告诉,当你白莲圣母去吧!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什么位置,林柆也没有。你心里没有任何人。”
木子有些吓到了,她急着去拉尉迟的手:“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多荔,你听我解释。”
尉迟垂着眼睛,淡淡的看了木子一眼:“你说。”
木子哑然。
她紧紧地抓着尉迟的羽绒服的衣摆,抿着嘴唇,咬着牙齿,然后低低地说了声:“多荔,我好冷,我好冷。”
尉迟闭上眼,递给木子保温杯,然后一把拦过木子的肩膀:“跟我先回宿舍吧,林柆明早上过来,你去和她解释吧。”
不是吧……
林柆也知道了?
木子捧着保温杯的手指僵硬了。跟着尉迟进了学校的大门。
尉迟回头看了革音一眼。
革音耸了耸肩膀,外国保镖把轮椅推了过来,革音放松地坐在上面,伸手打了个哈欠,然后笑着看着张珊姗:“小张总,眼睛一直盯着都要盯瞎了,你二话不说把人关起来,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朋友,发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这副捏酸吃醋的嫉妒嘴脸,摆着给谁看呢?我早在意大利的时候就看不惯你,既然你想吃独食,那就谁都别想得逞。”
革音咳嗽了两声,系好了围巾:“人家的好朋友这十几天都着急疯了,对了,木木现在是受害人,人家闺蜜而可是律师,小心告你,让你吃官司闹出丑闻哦。”
张珊姗看着木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转脸看着不停咳嗽的革音,冷笑了一声,“苍蝇,恶心。”
革音双手捧着脸,萝莉音软软地:“拼恶心的话,五十步不要笑百步哦,对了,我还准备了一个大礼贺你正式成为张氏继承人呢,好期待,到时候你的精彩模样呢~”
仆从打开了林肯加长车的车门,残疾专用的斜板架放了下来,革音的大腿上垫着厚厚的针织毛毯,她眯着眼睛,嘴里说出的话确实软糯的,“小张总,回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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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躺下让稿子自动生成吗?
困困……
新来的宝贝可能不清楚哈,这篇文之前发过,然后被举报,解锁失败了,于是重发了,所以请求不要在评论圈说那两个字母 n iiii p ,这两个字母,谢谢。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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