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里还有另外两名女子。
衡玉将头名调到她身边充当文书工作,另外两名女子都调去当春冬的副手。
——随着女子进入朝堂的人数越来越多,随着女子工作赚到的钱越来越多,这朝堂这天下会越发能倾听到女子的发声。
同年冬,北地雪灾,匈奴拿来放牧的草场被冻坏,大量的牲畜被冻死,于是匈奴趁机南下劫掠一方。
陈虎领着早已恢复当年英勇的容家军征战,在朝廷的配合下,陈虎完成了容宁当年未竟的事业,大破匈奴军队,杀入匈奴主帐,打得匈奴五十年内再无南下作乱的可能。
趁着这个机会,匈奴疆域并入昭国领土,衡玉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想要让匈奴对中原大陆再无威胁。
开元九年,早已被衡玉渗透了个干干净净的羌人和鲜卑选择效忠昭国——只要效忠昭国就能过上好日子,他们又为什么要继续和昭国打仗?这世道里有野心的人绝对不少,但更多的,还是想过安稳日子的普通人。
至此,外族臣服,他们说汉话、着汉服、取汉名,除了外貌上的些许差距外,他们与汉人极为相似。
天下进入大一统。
开元二十一年,各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喜乐,天下迎来大治。
史书谓之曰:开元盛世。
————————
祁珞番外:
祁珞做过一个很漫长的梦。
漫长到,他觉得自己在那里也亲历了一生。
只不过那是个很疲倦很绝望的一生。
这个梦的前面十几年,和他的记忆没有任何区别。
分岔点在他从冀州前去并州为并州牧贺寿。
那时候,并州也有一个龙伏山寨,只是山寨里的寨民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在祁珞到那里之前,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
他们出来打劫祁珞的车队时,握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祁珞这边的侍卫没花上什么功夫,就将这些山贼制服。
龙伏山寨的大当家并不是那个张扬却并不讨人厌烦的少年,而是陈虎。在被制服后,他声泪俱下,诉说着山寨寨民的艰苦生活,祁珞本就是个被保护得很好、心地宽和柔软的世家少年,他起了恻隐之心,决定将这几十个走投无路的山贼都收编到他的队伍里。
如此一来,这些山贼既不会再为祸一方,也能够混得一顿温饱。
陈虎就是这样效忠于他的。
抵达平城为并州牧贺寿时,祁珞和宋溪他们发现并州牧在并州的处境很艰难,被出身清河乐氏的乐成景等世家大族子弟逼得空有名头,手底下却几乎没有任何实权。
曾经意气风发的并州牧被这样的现实击垮,明明才刚过五十大寿,却憔悴得背脊弯曲,祁珞只能从他的眉眼间,隐约寻到几分上马扣弦的英雄气概。
并州牧的寿辰过去后,祁珞启程从平城赶回冀州。
快回到冀州时,宋溪向祁珞表示了追随效忠之意。
“这天下能有如主公这般赤忱之心的,实在太少。”祁珞听到宋溪如此感慨。
祁珞高兴于宋溪的效忠,没有深想过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宋溪这番选择背后的无奈——他其实未必是宋溪心目中最佳的明主,但他是所有人选里最合适的,所以宋溪选择效忠于他。
第二年,祁珞的父亲冀州牧病倒,冀州陷入严重内斗。
没过多久,冀州牧毒发身亡,没有撑过那年的冬天。
祁珞连哭泣悲伤的时间都没有,他必须要抓紧时间立起来,不然他和母亲、弟弟妹妹们的性命也将难保。
在宋溪、周墨等谋士的帮助下,祁珞花了足足两年有余的时间,才艰难夺回冀州大权。
二叔祁澎死的那一天,祁珞把自己锁在屋里哭了很久——这两年时间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承担了多么大的心理压力。
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每一次又必须为家人、为了效忠他的谋士们撑着,他连悲伤和脆弱都不能流露,因为他害怕这会让效忠他的人失望。
——如果他这个主公都失去信心,都这么脆弱,这要他的谋士们做何感想?
经过两年的内斗,冀州这个富庶的大州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祁珞花了一天时间调整心态,就收敛起所有的心情,投入到治理冀州中去。
在他和宋溪等人齐心协力治理冀州时,其他各州皆有离殇。
——宗室内乱,各方领兵在帝都周围厮杀,以至于繁华如帝都地区都能出现十室九空的惨剧。
——扬州瘟|疫横行了足足六个月,直到进入冬天疫|情才消退。然而秀丽若扬州,在这六个月时间里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因为幽州牧的不作为,鲜卑和羌人联手屠|戮幽州边境,早已不复昔日威武的容家军绝望抵挡,险些分崩离析,‘容家军’之威名彻底成为历史尘埃,雍朝最后的威严被击得粉碎。
……b
分卷阅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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