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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你是哪里的情话篓子成精吗

    “喂,沈虽白。”她喝了口酒,“你几时发现我的身份的?”
    他本想说得委婉些,但就结果而言,那似乎并无差别,于是他诚实地答道:“在黎州江边,第一眼看到你坐在那钓鱼的时候。”
    “……”
    “其实那时我想提醒你,鱼竿上的线缠得太松,你的线连着钩饵,都被鱼叼走了。”他说得很是诚恳。
    “……”敢情从一开始这脸就丢干净了啊!
    尴尬的沉默后,她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酒,醇厚的酒香刹那间便在口中漫开了,从喉咙一路到胃,被辣得暖了起来,后劲儿一涌而上,却不觉烧心,的确是好酒。
    她从前不常喝酒,但酒量还不错,刚穿越到顾如许身上时还挺担心这教主是个一杯倒,但喝了几回后,却发现是个千杯不醉。
    都说江湖中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喝几碗,以酒会友早已成了司空见惯之事,看来应是不假。
    她本想自己找根树杈喝上一坛一解烦忧的,忽然就想起了这傻小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喝闷酒不如拉上个陪喝的。
    “咳,你怎么想到来找我喝酒?”沈虽白疑惑地望着她。
    “你觉得我应该去找别人喝?”她一脸狐疑,“比如……路上逮个小哥哥?”
    “不行!”他面色一沉,“……光天化日之下,成,成何体统!”
    “我可以等黑灯瞎火再去逮啊。”
    “……”
    看着他生生憋着一口气,不知该反驳还是该赞同,干瞪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顾如许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笑的嘛,这么不经逗……”她好笑地拍了他一记,喝了酒,她心中的憋闷也舒畅了不少,不由自主地想欺负老实人,冲他狡黠地一笑,“这不就有个么,我还费那功夫作甚?”
    闻言,沈虽白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就是你,别瞎看了。”
    他愣在了那。
    她歪了歪脑袋,坏心眼儿地伸手撩了下他鬓边的一缕长发:“剑宗大弟子,可比街边随手逮的要顺眼多了,至少秀色可餐,看着不至于喝不下酒。”
    沈虽白默了默,凝视着她的眼睛:“十一,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她撇撇嘴:“不算。”
    “……”
    明明怎么听都是夸耀之辞吧。
    她端起碗一饮而尽,从怀中摸出另一本剑谱来,趁着酒兴对他道:“沈虽白,本座再教你一套剑法如何?”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是……”
    “那十八本中的一本,本座看了一遍,还挺适合你练的。”她对他伸了伸手,“照霜剑借来用用。”
    他毫不迟疑地将剑拔出来递给她。
    顾如许轻笑一声:“你倒是真不怕本座把剑抢了。”
    她拿起剑,起身走到树下,执剑起势,剑未动,而剑气先至,沈虽白亦同时翻开了膝上的秘笈,看着她的一招一式。
    这套剑法与剑宗的灵虚剑意颇为相似,但剑气却要更为凌厉些,庭院中竹叶翻飞,飒飒作响,剑锋未及,叶已被一分为二,剑气成刃,甚至可一剑削断四方纷落的数枚叶片。待收剑静息,她四周的竹子上,已布满细痕,照霜剑刃上却无半点碎屑。
    她的剑,从始至终竟然都不曾碰到过这些竹子。
    “这本秘笈说是剑谱,其实仔细想来,倒也不必拘泥于剑,手中剑不过是用以控制招式的物件儿罢了,若是愿意,用一根树枝也未尝不可。”她随手拾起脚边一根竹枝扬了出去,眼前的竹竿上立刻被划出一道寸深的细痕。
    她将竹枝扔给他:“过来试试。”
    沈虽白将秘笈搁在一旁,起身接过那根竹枝。
    顾如许回到竹阶旁坐下,看着他依照秘笈所写,一招一式地练下去。
    剑气成刃,说着容易,做来却难如登天,唯有深厚的内力与熟练到犹如吃饭睡觉那般自然的剑招相合,方能做好。
    即便是沈虽白,想学会这本剑谱,也非一朝一夕可成。
    就这一点来说,顾如许觉得,这副躯壳的天赋还真够厉害的。
    沈虽白练剑时尤为专注,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她教得随意,他却是用上了十二分的耐心,一招一式地去琢磨。
    她记得韩清说过,他自幼便根骨极佳,门下师弟师妹们皆以大师兄为榜样,勤修不缀,他这个年纪,已是门中翘楚,就连沈遇当年,都不曾有他这般令人称道。
    江湖上亦有传言,说剑宗下一任的宗主,非他莫属,假以时日,必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一代豪杰。
    只有她知道,这小子岂止要成为一代豪杰,未来的武林,都在他麾下。
    什么样的天赋,都没法让一个人一辈子无后顾之忧,若非平日苦练不怠,力求最好,他又怎能成为这样的沈虽白呢?
    “喂,银子,我从一开始就被他看穿了,这个任务是不是失败了?”她托着腮问哈士奇。
    银子抬起头:“那倒不至于,您就算被男主认出来了,其实也就扣个一盏茶的寿命而已。”
    她沉默良久,震惊地瞪着它:“那你之前干嘛说绝对不能让他晓得我是谁?”
    害得她又是变装又是戴面具,平日里说话都可劲儿压着嗓子,敢情就为了一盏茶功夫?
    “我也就说说嘛,您还挺较真。”它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她扬起手,恼火地在它毛茸茸的翘臀上猛拍了三下。
    事实证明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变成了哈士奇,就是个坑爹货!
    “殴打系统,壮士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银子怒瞪。
    “没把你炖成一锅肉再撒点孜然,你就谢谢我吧。”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摸出剩下的十五本秘笈,她开始发愁了。
    “还有这么多啊……”
    “所以您任重而道远。”银子道。
    “你说沈虽白这么聪明一男主,自学成才的几率有多大?”
    “壮士,您这是想偷懒吗?”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就是问一下,好因材施教嘛……”她笑眯眯道。
    “说谎是不好的。”哈士奇义正辞严地盯着她。
    “……”
    习武不可操之过急,故而待沈虽白小试了一遍后,诚然还有许多需要仔细揣摩和纠正之处,她还是先让他回来歇会儿。
    “这本剑谱有些难,慢慢来吧,毕竟剑气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得十分听话的。”她劝了一句。
    沈虽白看了看手中的竹枝,疑惑地望着她:“你练这本剑谱,用了多久?”
    她唔了唔:“三天吧。”
    “……”
    “你别跟本座比啊。”她无奈地摊了摊手,“踏踏实实地学会才是正经。”
    习武这种事哪能跟她较劲,她光劈砖就能“参悟”好几层内功心法呢,金手指要是能讲道理,那还叫金手指吗?
    “好。”沈虽白点点头。
    “本座得回琼山,明早就走,这些你拿着。”她将那十五本秘笈一股脑儿地塞给了他。
    沈虽白面露迟疑,犹豫再三问她:“你这是……今后都不来了吗?”
    顾如许一怔,看了看那些秘笈,又看了看他,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本座只是懒得带着这些书琼山芜州两头跑罢了,你想哪儿去了?本座不来,你打算无师自通?你要是真有这能耐,本座倒是省事了。”
    闻言,他眼中浮现出一抹安然的笑意:“你可以常来。”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喂,我好歹是红影教的教主,常来剑宗,你就不担心我做出点让你们措手不及的事?”
    他莞尔:“不担心,我说过信你的。”
    她撇撇嘴:“怪人。”
    “吃点心吗?”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碟红豆酥,“不够的话,我再去拿一些。”
    “不吃,喝酒。”她拿起酒坛,又给他满上一杯,“本座还想再装一段时日呢,你小子倒是精明……”
    沈虽白端起酒碗,道了声错:“你要是还想继续做世外高人,我也可以当做从来没认出你的。”
    “可拉倒吧你,都看得这么清楚了,再装就没意思了。”顾如许摇了摇头,“哎,本座当初面具斗笠都戴着,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他想了想,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师妹,相识七年,为何认不出?”
    顾如许低头打量这自己:“本座这么好认吗?沈新桐不也与本座认识这么多年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许是我看你更仔细些吧。”
    所以记得更为清楚。
    顾如许静静盯了他一会儿:“……你是哪里的情话篓子成精吗?”
    “啊?……”他一时没听明白。
    “没什么,你还是喝酒吧。”她推了推他的酒碗,不想再同这个甜得要命的奶狗男主多话了。
    两碗酒下肚,她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甚是舒坦。都说饱暖思**,她喝了酒,就想调戏……啊不是,调侃一下旁边这个实诚的小子。
    “沈虽白,你对别的姑娘也这么好吗?”
    沈虽白偏头看了她一眼:“别的姑娘指谁?”
    “你难道就没有几个成天围着你转的师妹,行走江湖的时候没救过几个愿意以身相许的漂亮姑娘?”她倚着竹阶,百无聊赖地八卦起来。
    他回想了一番,一五一十道:“救过几个女子,但谈不上‘以身相许’,门内的师妹除了请教些招式,平日里与我不常往来,偶有照拂罢了。”
    她满脸不信:“不是常有那种师兄妹之间手把手传授武艺的桥段?”
    “手把手?……”他顿了顿,“我只这么教过一个人。”
    “谁?”她登时来了兴致。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住了:“你啊。”
    “……”
    “你刚学剑那会儿,就想去拿我爹的佩剑来练,拿不动还喜欢逞强,砸中了自己的脚就哭,死活不肯换一柄轻的,我只好把着你的手,教你剑法。”沈虽白的眼神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笑。
    顾如许顿觉尴尬,默默地别开视线:“本座几时这么丢人过……”
    “你八岁那年。”
    “……”臭小子你拆台拆上瘾了是吧!
    “你还拿我练过暗器。”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额头上依稀可见的一条小小的疤痕。
    她眉头一皱:“本座干的?”
    他点点头。
    “……这拿什么抡的?”
    “袖箭。”
    “……”
    “你当时吓哭了。”
    “……闭嘴。”
    怎么觉得顾如许这厮打小就是个搞事精!
    “噢。”他真就不往下说了。
    顾如许喝了口酒,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望着不远处的竹林:“沈虽白,本座有没有说过,曾经梦见你死了。”
    “……嗯,你说过。”
    “本座最近也梦见自己死了好几回。”她平静地叙述着自己在梦里看到的,喝了酒之后,似乎就格外容易说些真话,“你有去过雪山吗?”
    他摇了摇头:“江南没有雪山,雪山都在边疆,我还未曾去过。”
    她转过脸望着他:“本座梦里有一座雪山,还有你。”
    他疑惑地皱了下没:“梦见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你要跟本座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她只当是个噩梦,说得很是随意,“哦,本座好像还挖了心,跳下悬崖了,可你连头都没回一下。”
    沈虽白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看着她许久无言。
    “还好是个噩梦,你要是敢挖本座的心,本座定然先把你拍出二里地去。”她斜了他一眼,凶巴巴地告诫。
    “嗯,我错了。”他道。
    “……一个梦有什么可道歉的。”她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梦里没有回头,让你一个人掉了下去,是我不好。”他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闻言,顾如许怔了一下:“……本座宽宏大量,不同你计较。”
    说罢,先同他干了碗酒,让自己噗通瞎跳的心口赶紧安静下来。
    “沈虽白,要是哪天你发现本座骗了你,你会如何?”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莫名有些心虚。
    毕竟她可不是真的顾如许,沈虽白也算不上她的大师兄,眼下这些好听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她只是觉得,沈虽白再好,眼里看见的,也不是她。
    如果此时告诉他,顾如许死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沈虽白皱了皱眉:“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从小到大,他都被骗习惯了。
    “本座说的,是很严重的那种,关乎生死,你又当如何?”她别开视线,不太乐意看他眼下是何反应。
    是,她承认,她怂了。
    但也没法子啊,她又不能变成他的小师妹。
    一想到这个傻小子一直等着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她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然身旁沉默了许久,也没听到他的回应。
    “喂,要考虑这么久……的吗?”她不耐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却见他倚着竹栏睡着了,面色通红,显然是酒劲儿上头了。她顿感错愕,伸手拍了他两下,“沈虽白……?”
    他靠在那,没有任何动静。
    她蒙圈了:“他,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三碗。”银子和善地回答了她。
    “什么,酒量这么差吗——?”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省人事的沈虽白。
    她还以为男主都挺能喝的呢!
    “沈虽白平日里极少饮酒,您也喝得太猛了。”银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我哪知道他这么脆啊!……”顾如许头疼地凑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确信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清风一拂,吹动他鬓边的碎发,丝丝缕缕地摇动着,玉琢般的面容染上了一层薄霞般的绯色,平日里瞧着清雅如画的人,此时此刻居然多了几分昳丽的姿色,仿佛是入口即化的糕点,勾得人心痒。
    微微抿起的唇,似是丹砂一抹,唇角将扬未扬地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稍稍一动,便有青丝自肩头滑下,掠过唇边。
    僻静的一朝风涟,甚至连竹林都没了声音,那是削骨般的诱惑,正一点一点地缠上她的心头。
    “壮士……”
    “嘘。”她缓缓地蹲在了他面前,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脸,许久都不曾错开目光。
    她觉得自己真的中毒了,被这个看似无害的沈虽白给荼毒得毫无办法。
    近在眼前的豆腐,不咬一口,岂不是亏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靠了过去,在那温热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后立刻退开。
    残余的暖意掺杂着酒香,令人心神荡漾。
    那滋味,有些不可思议。
    她像个偷到宝贝的贼,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竭力压抑着心口的雀跃与慌张,许久都缓不过神。
    银子目光一沉。
    “您晓得您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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