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这种糟糕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收到观月的短信时才收敛了不少, 柳看着幸村握着手里怔神目光紧盯着屏幕久久没动, 微垂的眼睑遮住了紫色眼眸里的情绪, 他心里已经猜出来了是谁的消息,微微叹着气观月再怎么说还是担心幸村啊。
他虽然不清楚观月为什么不想见他们但还是掩盖不了他也在担心的幸村, 昨晚上观月在接到他的电话听他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掉电话了也没有追问他为什么给他打这通电话, 但他知道观月最后一定会帮他们的。
幸村愣了一会最后还是收起了手机, 还没转身就感受到肩上一片阴影压了下来, 又响起柳的声音, “你去吧,弦一郎那里有我,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莲二,我……”幸村看着柳一幅了然的表情想解释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打断了,“既然是观月有事找你,你就去吧,我不太清楚你们两个之间到底了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幸村你昨天的状态就看的出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 你们不说清楚对你对他对大家都有影响, 尤其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幸村默了默,不过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 他的心中已经是划过了无数的念头。也许莲二说的对,关于月初这件事情观月比他更难受,但他们之间不说清楚这个结永远都会在。
想清楚他该怎么做了, 幸村抬起头看着淡然的柳, 原本已经是收敛下去的笑意一下子又是涌了上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莲二。”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么多,你只要记得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立海大网球部还需要你这个部长,明天的比赛也需要你,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也不存在死角。”
柳的话让幸村一阵恍惚,又忍不住想起在天台琉生君说的话,他不记得他最后跟柳说了什么又是离开网球部的等他再回神时候他怀里捧着开的正好的蔷薇现在医院外,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混杂在红色鲜艳的花朵里,嗅着花香紧张害怕的心似乎也被安抚下来了,幸村看着怀里的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往病房走。
蕙理刚关上门转身看着身后的幸村走来,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花,微微一笑,“幸村君来了。”
“蕙理姐,观月好些了吗?”幸村顿了一下,点点头打着招呼,目光望刚关上的病房。
蕙理扭头往病房这边看了一眼,又是扭过头笑着说道,“好多了,多亏小初有小景和你们这群朋友陪他,好了,我不多说了,你快进去吧,他今天等你很久了。”
“小景?迹部也来了?”幸村一怔望着她,迹部景吾也来过了吗?面上没什么表情,不动声色的将看往病房的目光收回来,心中却升腾起来一酸涩的感觉,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最后强迫自己不要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迹部跟观月认识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迹部的名字时他会有些不舒服像是两个人玩得很好的时候中间又突然硬生生地插入了另一个人一样,但一想到观月这个样子是因为他的缘故,那点不舒服也被愧歉给取代了,在敲门的瞬间又收敛起了自己心中的微妙情绪。
“进来。”
幸村听见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推开了门,看着观月坐在床上正埋头翻找着什么东西,被子上铺满了各种笔记本地上还掉了不少零散的笔记纸张。
观月听到推门声拿着笔记本的手一顿抬头看着门口的人,瞬间脸色一凝,微微抿着唇角,看见幸村此刻现在他面前,观月觉得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他看着幸村他就会忍不住想起月初,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又移开的视线,将自己心中弥漫的情绪压下去。
“来了就坐吧。”观月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说道,幸村将观月的表情看在眼底,抿着唇点点头嗯了一声,走过去将花瓶里百合换掉换上新鲜的蔷薇。
观月看着幸村的动作望着花瓶里的蔷薇,抿了一下唇角,眼底闪过复杂的光,静静看着他摆弄着花没有开口说话。
幸村将花摆好之后转身就看见观月这个样子,刚开口准备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突然瞥见脚下散落的笔记遮掩住的一页信纸,眉头微皱又弯腰蹲下身将地上散落的笔记一一捡起来又看着笔记里夹杂的信纸,望着上的署名,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观月看着幸村拿着零散的笔记,脸色有些白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是,是信纸。”
“信纸?”
幸村看着手上的信纸又看着观月的疑惑的眼神说道,伸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观月看着面前的笔记又狐疑看了一眼幸村,然后接过来看着上面的署名,熟悉的字迹让他心里一紧,抓着信纸的手微颤着,信纸下多余的笔记像是雪花一样飘落下来显得内容轻飘,观月紧张看着手里重如千斤的信纸,十分慌乱地打开着折好的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
蓦然,啪嗒的一声,一滴泪水从眼中落下打在了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墨色的字迹瞬间浸染变得模糊起来,观月越看到后面越觉得难过,说什么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什么舍不得他,舍不得赤也舍不得赤也,都是骗人的,要是真的舍不得他为什么要替他做决定,为什么不相信他,不相信大家。
“骗子!你观月初就是个骗子,大笨蛋,当初说好了的,骗子。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就留这个,话不当面不觉得没诚意吗……”
“我才不会原谅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本少爷是什么人……”
“本少爷最讨厌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了……”
幸村看着他抓着那信纸抱怨着,眼泪仿佛止不住一样滴滴落在被他攥的褶皱的纸上,抽噎使他的声音变得哽咽而沙哑,听着他每一句抱怨,幸村觉得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他除了对不起外说什么都没有用,月初消失他也有责任。
“观月,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过了很久观月才逐渐平复下来,低头看着被他揉皱的信纸,一点点小心地展开被他攥皱的信纸,抚平着皱褶,看着上面已经模糊了的字迹,抚摸着打湿模糊的字迹,呆怔了几秒,沙哑着声音说道,“琉生哥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还没给幸村回话的时间又说道,“你的手术能成功不是因为我,而是月初,他瞒着我用四分之一的命跟别人做了交换。”
“我知道,对不起,观月。”
“你知道就好……”观月语气沉闷着又猛然一转笑着说道,“幸村,你知道吗?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里,那个时候你恰好在发病,是我们扶你起来帮你叫医生,御守里的签文也是在月初的坚持下换成了身体健康,还有那张字条也是他让我加上的,他说作为立海大的部长,赤也的前辈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赛场上,在网球部。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立海大三连霸的责任全压在了一个人病人身上,还有一个神之子的光环也压着你。”
“还说外面许多人都在盯着你给你施加压力,但所有人都忘了你不是一个人成年人,这么多的压力全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有谁替你想过吗?有谁想过这些责任光环压在你一个人身上重吗?有人知道急性多发性神经根炎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说意味着什么吗?尤其是对打网球的人来说这种病什么意思吗?有谁知道你的纠结和痛苦吗?”
“是不是觉得月初这些话说到你心里了?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让你愧歉,他用他的命来换你手术成功他认为很值得,跟你相处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从你眼里看见了你对网球的执着和不服输,他说他无法想象失去光失去自己的最爱的赛场失去陪伴朝夕相处队友资格的幸村是什么样的,他没有见过他也不想见过所以他选择了交易。我虽然很生气他瞒着我这么做但我觉得他说的对,你的赛场不应该只有关东大赛全国大赛,你应该走向更远的地方,网球对你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不止是他一个人我也希望你能实现你重新站在赛场上去追逐你的光。”
“观月……”听见观月这么说,幸村才明白他们为他做了这么多,千言万语也说不出他此刻的感受是有多么复杂,他的道歉对比起来让他觉得十分苍白无力。
“你先听我说完。”
观月哽了一下,打断他的话,低头看着手上被他抚平的信纸,不去看他,伸手掩饰住信纸下半部分内容,继续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们,月初消失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那四分之一的原因,如果可以,我想让你请放下。立海大需要你,网球部也需要你,赤也真田他们更需要你,明天你们跟青学的比赛也需要你,立海大三连霸需要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带着赤也他们赢下比赛,月初很早跟我说过他很期待全国大赛决赛,尤其是幸村你上场的时候,他觉得那个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幸村,所以能不能明天好好去比赛,去完成你们三连霸的箴言,去维持你们立海大的荣誉,去做真正的幸村?”
“我会的,我会拿下比赛的,会的。”幸村看着他,哽咽着声音答应着,他会拿下明天的比赛,会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不止是因为对于网球部的承诺、因为责任、因为荣誉,还因为他们的期待,他一定会拿下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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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除夕快乐,身体健康,过个好年呀。
第一百六十四章:必胜的信念(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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