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出一把把小扇子。有风吹过,窗外的银杏树“哗哗”的响。
所有的同学都在操场上体育课,除了偶尔有厕所门开关所发出的吱呀声,整栋教学楼异常安静。就好像时光施展了奇妙的魔法,把连同周雪光和傅骢在内的整栋教学楼,都拉到了某处外太空。
周雪光的心变得很静,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即使何雪兮说她坏话也不重要。想到坏话,就想到了《笑林广记》里的一个笑话,她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傅骢问她笑什么,她就把那个笑话讲给他听。
笑话说的是一个画家,家里有一条狗总喜欢吃画家的画,有一天画家生气了,就想剖开狗肚子取出画,结果剖开一看,一肚子坏话(画)。
笑话并不是很好笑,傅骢也只是礼貌性地轻笑一下,但周雪光一点也不尴尬。
曾经在军训晚上讲不好笑话而尴尬不已的周雪光,已经更加坦然了一点,又或者,在傅骢面前,她都可以比较自在,比较不在意犯错,犯蠢,不在意被嘲笑。
“何雪兮没说,我也没听。”傅骢说。
“啊?”
“她原本是想说点什么的,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我就走了。”傅骢说。
“她有她的骄傲,做不出来在背后诋毁人的事。”周雪光说。
“她说了也不要紧,我有眼睛,我自己会去看。而且,我总觉得那些吹牛不是虚荣,”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觉得你好像很孤单,好像很想有个人关心你。我说过的,你还有我呢,所以你记住了,任何人诋毁你,我都会为你解释,即使你都不维护你,我也会维护你。”
他坦诚地注视着她,把自己的心意全无保留地展示给她看,铺天盖地的动容淹没了周雪光,让她又想要落泪。
似乎很满意周雪光的反应,少年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带着嚣张的自信,带着得意的坏笑,他说,“感动吧,感动就对了,别让我等太久。”他挥挥手,酷酷地走远了。
很久之前,她说自己没朋友,他说你还有我呢!
他真的把这句“你还有我呢”贯彻执行了到底,就算周雪光都抹黑周雪光,他也仍然会和周雪光站在一边,声援她,维护她。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才维护她,他是真正懂得她。
无尽的欢喜淹没了她,周雪光突然间哽咽难言。
她想起了爸爸刚刚去世的那段时光,她什么都不懂,外婆抱着她哭,说她没有爸爸了,说她可怜,她看着外婆哭,也跟着哭了,只是心里仍旧不明白去世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雨天,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学校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灭了,她坐在教室里,写完了所有作业,终于等到雨小了。
最后一个同学的爸爸也来了,他带了两把伞,就好心地借了一把给她。她低着头避开水洼走,校门口和马路接壤的地方地势低,雨水积成了一条小水沟,她用力跨了过去,一回头,同学的爸爸把她抱了起来,抱着她跨过了水沟。
她望着那条小水沟,一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没有爸爸的感受。
原来,这就是孤单。
而此刻,细细密密的温柔潮水般漫上来,十多年这样或那样的缺憾在这瞬间被一一抚平,只要这世间有这么一个你,一个懂得我,时刻站在我身边的你,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何雪兮看着傅骢头也不回地走掉,一瞬间,心里闪过的竟然是轻松的念头。她喜欢他不错,也存了破坏他们的心,可细想起来,如果傅骢真的相信了她的话,真的怀疑了周雪光,她反而会失望,对爱情的不堪一击失望,对傅骢轻而易举就相信一个外人失望。
何雪兮轻轻笑了,这样也好,这样最好,至少,她真的没有喜欢错人,她喜欢的是一个顶顶值得喜欢的人。
当周雪光和何雪兮在班级门口相遇时,何雪兮手里拿着参加校庆书法比赛的毛笔字。周雪光见到她,本能地闪躲了一下眼神,她不知道其他人碰见“情敌”会怎样,至少她没有一点点胜利的想法,她也不想摆出一副胜利的姿态。
何雪兮叹息,但凡周雪光有一点点得意的神情,她或许都想争上那么一争,就算知道争不过,也会给她添点堵。
“我把这几个字拿回来,想要重新再也一幅。”何雪兮这么解释着。
周雪光点点头,“谢谢你。”
何雪兮摇摇头,“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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