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尘挑眉,静静地听谢轩说下去。
谢轩见此事有戏,语气里多了几分期待:“舍妹她自十六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变化,不曾胖过也不曾吃瘦,现在已然二十六,体重、身高、身型都跟十年前毫无差别,真的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谢轩听人说过,行踪诡秘的鬼医李落白只接棘手或者奇怪的病患,不是世上鲜有的奇症怪病他不治,这才多说了两遍“奇怪”,希望以此勾起李落白的好奇心。
谢轩这一番话说完,怀尘终于是听明白了,谢轩这是完完全全认错了人,将他当做俗世里某一位游方郎医了。
看来这谢轩并非仙门中人,之所以能看到隐身状态的他和小兔崽子,或许只是因为天赋异禀?
怀尘歪了一下脑袋,视线往谢轩的腿部看去:“如果你真的有求于我,不应该先让我治好你的腿吗?”
听到能治自己的腿,谢轩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这光芒又很快暗淡下去,留下一片落寞。
“鄙人已经习惯这双腿无法动弹的生活,如若要分一个轻重缓急,当然是吾妹的情况更令人焦急。”
怀尘直接问:“你这腿是怎么一回事?”
谢轩低下头:“十年前,贪玩的年纪,带着她一起去东海边上玩,遭遇了一些变故。”
怀尘白了他一眼:“详细点讲,就讲这么一点有什么用?”
谢轩被怀尘这么一凶,吓的一下子说话不利索了:“那日天晴,风轻云淡,日……日光也正好……”
怀尘更加无语:“让你多说点变故的详细情节,不是让你把那天的天气都描述一遍,罢了,本座也懒的听你絮絮叨叨,还是直接看吧。”
说罢,怀尘伸出手,指尖点住谢轩的眉心,耗费灵力探究谢轩的记忆。
谢轩刚刚就在回忆当年的事情,怀尘找寻他的记忆自然快,短短一炷香内,便看完了前因后果。
东海的水下潜伏着一片黑雾,这两兄妹正是着了那片黑雾的道,牵上连命锁,被困住了命火。
怀尘了然,正要退出之际,无意间在谢轩的记忆中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心神收到震撼,他再一次探识谢轩的灵海。
这一次比刚刚那一次要认真。
谢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眉心一凉,之后眼前的这位客人就变了态度。
怀尘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东海随随便便一找,就能找到凌引师兄的后人。
他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全特么都是孽债,一个两个,都来向我讨债来了。”
云霆如是,谢家兄妹亦如是。
谢轩没听清怀尘在说什么,只听到“讨债”二字,疑惑地抬起头。
怀尘废话不多说,直接快人快语:“本座能治你的腿,亦能治令妹身上的奇症。只不过……”怀尘没有故作玄虚,接着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兄妹二人必须连夜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谢轩露出不解的神色,对于他而言,如非必要的话,怎肯轻易离开。
况且他也没什么积蓄能够支撑他再另寻一处宅邸了。
怀尘:“那东西已经在你们兄妹二人身上烙下印记,本座能斩断他跟你们之间的关联,却不能帮你们消除印记,想要真真正正了断联系,除非你们重新踏入轮回。”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从源头灭了东海底下的邪祟,可是谢轩的记忆里并没有窥得邪祟的全貌,东海如此之大,怀尘又何处去寻这一片黑雾。
思来想去,还是让谢家兄妹搬离海边,免得再一次被缠上更为稳妥。
“那东西利用你们兄妹二人滋养它自己,应该很快就会注意到异样,再次寻找你们,你们走的越远,它也就更难找到你们。至于这宅子……”
怀尘敛眉:“这宅子本座买了,你们谢家祖上本来就不是本地人士,不如干脆趁着机会重返故土。”
*
云霆还在睡。
怀尘之前在屋里点了助眠的熏香,云霆注意到了,却是没有点破。
他大概猜到师叔要去做什么,师叔估计是不想带着他一起去,云霆自认没有必要强行跟着去讨嫌,也就如了师叔所愿,安安静静在客栈里睡下。
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被人吵醒。
一睁开眼就是师叔,云霆还以为自己仍然还在梦中,伸手捧住藏在垂纱中的那张脸,指尖轻弹,轻轻松松拿下师叔的面具,凑上去就是一吻。
触感实在太真实,云霆迷糊了一小会儿,很快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梦,这才认认真真睁开眼睛,师叔那双看似含情实则无情的桃花细目近在迟尺,吓的云霆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松开师叔。
余光瞥见屋里还有人,云霆扫眼一看,就看到谢家那对兄妹出现在屋里,此时那二人正神色怪异,尴尬地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或侧过脸瞧着左边。
怀尘面不改色,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起来了,有事要交给你去办。”
云霆是和衣而睡,这就迅速地从床上下来,努力跟上师叔的节奏,将刚刚那一切当做是梦:“师叔要云霆做什么?”
怀尘有些累了,坐在床边倚着床柱,闭上眼睛休息:“送他们两个连夜离开,安置好他们再回来。”
云霆十分在意师叔眉眼之间的疲惫,正想询问师叔发生了怎么,转而发现谢家兄妹的变化,顿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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