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眼睛亮了亮“是不是可以说,这个时候的人并没有完全死亡。”
梁泽点头“处于濒死状态的人, 若未及时救治或者挽救无效,就会发展到临床死亡期,处于临床死亡的人,从外表看,机体的生命活动已经停止,但,机体组织内微弱的代谢活动仍在进行,还能保持最低的生活状态。”
出了检察院大门,江川枫看陶夭挺高兴,问她为什么,陶夭看他一眼“别提了,刚刚梁泽批评我了。”
江川枫纳闷“他批评你,你还开心,这是什么道理。”
“你这个女娃娃呀”,陶夭学着梁泽的腔调“办案当中最忌讳掺杂个人情绪,我们是法医要用事实说话。”
江川枫笑笑“他为什么这么说你。”
陶夭低低头“我很怕放火烧盛家老太太的人逃脱制裁,所以一个劲儿的跟梁泽确认,是不是李长发所谓的盛素云没了鼻息,根本不能代表她已经死亡。”
“结果呢?”
“当然是呀”,陶夭朝江川枫凑了凑“哥哥,梁泽也是陕西人耶,她一口一个女娃娃,逗得我老想笑,而且······”
“而且怎么着?”
“盛素云最后的死亡报告,梁泽说让我写,完了他审核,我”,陶夭长舒了一口气“我太太太感激他了,一个法医书本知识学习一百次,也不及实践当中的一回。”
江川枫把陶夭送到警局后,马上和卓云生去了王萌萌的家里。
她家住在东帆机械厂后面的民房里,这一片儿,外来务工的人比较多,小巷子窄的骑自行车都费劲,江川枫刚来云州的时候,和邵云晚上出来遛弯儿经过过这里,那时,在巷子里总能见到几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她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挫着指甲聊天,看到来人就虎视眈眈的朝人家身上看。
他记得有一天晚上,他和邵云喝了点酒,想抄近道去竹山上走走,结果经过这里时被几个女的扯住了就往院子里拽,急得他俩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挣脱掉。
事后邵云还说,那几个娘们儿年纪太大,长的也太难看了,不然他都想将计就计。
王萌萌的舅舅、舅妈是租来的房子,统共一室一厅,厅也被当成卧室住了,王萌萌和她表妹一间,住在里面,她表妹正上高二,叫夏冬,就是她接待的江川枫两人。
两个女孩住的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江川枫坐在写字桌旁的凳子上问夏冬“你们是本地人吗?”
夏冬摇了摇头“不,眉山人。”
“四川啊”,江川枫看一眼卓云生“口音一点听不出。”
夏冬说“我们来这里挺久了。”
江川枫说“王萌萌在遇害前有没有什么反常?”
夏冬想了想“她一直有病······三、四年了吧”
卓云生问“什么病?”
“抑郁症,还自杀过两次,发现的早被抢救过来了。”
“那”,江川枫说“你有没有听她说起过,跟同事或者朋友之间的矛盾或纠葛?”
夏冬摇头“她这个人很内向,有什么话都藏到心里,不过我记得她读高中之前人挺开朗的,转折就是发生在高一那年。”
“跟她物理老师的那件事之后?”
夏冬说“那年我姑姑和姑父出车祸没了,我姐姐特别伤心,她人长得漂亮,学校里喜欢她的男孩子很多,那段时间,她跟一个男同学走的很近,但高二时,莫名其妙就分开了,她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后来就发生了跟物理老师的那件事。”
江川枫问“你知道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吗?”
“好像是姓陈,两个字,那时候我年龄小只听大人们提起过,哦,对了”,夏冬突然走到南边窗户下,弯腰趴在地上,从床下够出一只小木箱子,走过来递给江川枫“我姐姐前些日子,临睡前跟我说,要是有一天,警察找到家里,就让我把这个拿出来交给他们,我那时”,夏冬顿了顿,低头盯着鞋尖“也怪我大意,没能察觉到她的反常,我当时还问她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不自己交出去,她笑着说,她工作忙常常不在家”,说到这里,夏冬抹了把眼泪“现在看来,姐姐是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了。”
开车回警局的时候,卓云生一直沉默,江川枫问他怎么了,卓云生咧了咧嘴“没爹妈的孩子真他娘的可怜,不知为什么,王萌萌总让我想起我们家云书,我妈没的时候,她才五岁,我那渣爹有和没有也没差多少。”
江川枫说“有你这么个混蛋哥哥在,谁敢把你的宝贝妹妹怎么着啊?”
卓云生扬了扬小分头“那是,谁要是敢动卓云书一根头发丝儿,老子灭他全家。”
回到局里办公室,江川枫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打开了那只木箱,里面就两样东西,一只浅棕色的笔记本,一瓶药,药瓶上没有商标,江川枫打电话给姚刚让他拿去化验了。
笔记本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缘的皮质上磨得有些泛白,江川枫拽开摁扣,翻开来,第一页上有几行用黑色水笔写下的字,字迹非常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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