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王萌萌的死,应该是刹那间的,这个案犯对颈动脉窦的位置非常熟悉,着力点准确均匀,瞬间引起反射性心脏骤停,这样死者才没有出现机械性窒息的典型症状。”
陈延年看了看她“照你这么讲,这个案犯这方面非常专业了,那么他······”
陶夭说“这个人非常熟悉人类颈部的解剖位置,我猜他的职业有可能是医生、法医、或者医学院的老师和学生。”
江川枫说“这个案子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说不定凶手就是王萌萌同学圈或者朋友圈里的人。”
谢远说“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当天约王萌萌的人,到了黄石滩后,他先走了,那个地方那么偏僻,又快晚上了,万一遇上个心怀不轨的······”,他嘶了两声“这样的话,就很难办。”
江川枫看他一眼“可能性不大,首先这案子不存在强/暴,第二,受害者的财务没有遗失”,姚刚也点头说“死者钱包里有一千多块钱,手机也在。”
“要是陌生人作案的话”,江川枫摊摊双手“动机在哪里?再说,要真是这样,犯罪现场也不会这么干净,所以,我们的侦查方向还是放在跟王萌萌熟悉的人身上,这个人有医学常识,跟死者有情感或者别的方面的纠纷,再有······”他摸了摸下巴“这人十有八九是男人。”
江川枫点了点卓云生“目前,先按这个去查,等证据多了,我们再补充。”
姚刚笑了笑说“川枫,有时候女人狠起来也挺可怕的,杀人的未必都是男的。”
陶夭说“从死者颈部骨骼还有舌大角骨受损情况来看,女性的话一般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陈延年问张力“你们那边怎么样,指纹有吗?”
张力摇头“没有,死者身上的纤维毛发还在化验,估计明天可以出结果。”
开完会,江川枫回到办公室,他让小林去姚刚那里把王萌萌的手机拿了过来,一个人坐在桌子后,低着头研究。
王萌萌通讯录里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人,通话记录栏里,显示的最近通话时间是1月23号的上午11点45分,是跟那个叫宋知恩的人,令江川枫有点奇怪的是,宋知恩明明说,在他们从盛虹出来后,又有一个人约王萌萌,大概是在2点多钟,但他并没有找到这条记录。
江川枫又打开微信,挨个往下翻,忽然,他的目光掠到一个山水图案的头像上,这一个和他正要看的那个,其实还隔了几个人,但这人的名字太特别了,叫简老师,江川枫想,难道是简声?他点开右上角的三个黑点,发现其实简老师是王萌萌设的备注名,这人真正的微信名叫上善若水。
江川枫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不多,就几行,时间是1月23号的下午15点35分,江川枫的心快速的跳了几下,接着手伸到衣服里,摸出烟盒,叼出一根点上,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抽了几口,等心绪平静了一些,他坐直身体,再次查看那几条信息。
这些信息前后相隔了好几分钟,有文字也有语音,意思都是说让简声去黄石滩,简声总共回了一条:我跟你没什么说的,声音很低沉,但语气比较平稳,可王萌萌就不一样了,她的说话声里夹杂着风声,语调听起来有点颤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晚上下了班,江川枫告诉陶夭,他有事要处理,让她自己先回去,陶夭听后先问他在哪里,江川枫说在停车位,陶夭把电脑关好机,站起来单手脱下白大褂“你在那儿等着,一会儿,坐我的车去。”
江川枫说不用,陶夭拎下来衣架上的羽绒服和皮包,走出办公室“你最近太累了,还是我开车吧。”,江川枫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到陶夭只穿着件毛线衫就跑来了,他两步迎过去,揉了把她的头,夺过包“瓜怂吗你,这么大的风。”
陶夭笑着穿好衣服“你才瓜怂,去哪儿?”
“浦和街。”
到了地儿,江川枫领着陶夭先去了箱包店,问简声1月23号的那天在不在,老板说,他不光那天不在,都连着好几天没来了,江川枫皱了皱眉,问老板知不知道简声的电话,老板说他不知道,但估计旁边卖奶茶的小妹知道,陶夭就说她跟那女孩熟,她去要。
五分钟不到的功夫,陶夭从奶茶店跑出来,把号码告诉江川枫,江川枫拿出手机,把那串数字拨出去,响了几声后,那边接通“你好,哪位?”
“你好简声,我是云州警局刑侦支队的,我姓江,方便找你聊聊吗?”,那边沉默了片刻说“好,但我得晚一点,九点钟可以吗?”
江川枫说“可以,我就在浦和街。”
打完电话,江川枫和陶夭找了家面馆吃饭,吃好饭等了一个多时辰,八点半不到,简声的电话打来了,跟江川枫约好在浦和街后面的园子里见面。
是江川枫先到的,简声来时,他正倚着一棵老柳树的树杆抽烟,简声叫了他一声,江川枫回眸,他仔细观察简声的表情,但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惊诧。
他们站的这地方,是一处河边的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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