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蒲扇用两只手比划“本子从来是正面用完,反面用,橡皮铅笔什么的手指头都快捏不住了,都不舍得扔,家庭不好嘛,特别能体谅父母。”
说起往事,沈老师的眼圈有点红,江川枫看看表,想让他直接说重点,但没能好意思“两年级毕业的时候,我送给单浩辰一只黄色软皮本,那孩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反复跟我说,要把屈原的《离骚》抄到上面,可——”,沈老师顿了顿“刚开了个头,孩子就出事了。”
江川枫盯着他,神色有点紧张“他怎么出的事?还有,这孩子的父亲叫什么?”
沈老师想了想“他的父亲好像,好像叫单乾坤,这孩子有哮喘。”
谢远问“他是因为哮喘死的,不,不至于吧。”
沈老师摇摇头“我常常说,小孩子,在他的是非观,人生观还未完全成型的时候,他的恶真的是没有界限的,当年单浩辰来到这里后,取代了程璋年级第一的位子,程璋这小子个性非常好强,总是跟人家挑刺找茬。”
谢远说“因为嫉妒?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这个。”
“他们知道的多着呢,程璋的父母”,沈老师抬抬头“我有一说一,也不怎么样,太娇惯孩子,你们去过城关二小那片吧,原来那附近有一片小树林,现在改种油菜花了,有一次,晚上放了学,程璋找了几个调皮鬼,在小树林里挖了个坑,上面盖上树枝杂草什么的,让韩······”。
说到这儿,李老师拍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当时单浩辰的同桌叫韩丽,那几个坏小子让韩丽去叫单浩辰来玩,结果,就,就,单浩辰就被那几个孩子给骗到了坑里,他父母晚上做工,半夜两三点回到家时,发现孩子不在,就急了,到处找,我们几个老师连同学校里看门的老侯都帮着找,最后在小树林里找到了单浩辰,可发现的时候这孩子躺在草地上,脸色青紫的吓人,送医院也没抢救过来。”
做了十年刑警,江川枫一开始的时候,听到这样的事,还会唏嘘、难受,但是随着目睹的黑暗和死亡越来越多,心也就渐渐硬了,他现在无论办什么案子,基本都能不受情绪的干扰,而只关注事件本身。
“沈老师,您再想想,就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孩子,都有哪些?”
“呃——”,沈老师一只手撑着腿,低头沉默了片刻说“太久了,真记不清了,反正我只知道挑头的是程璋那小子,单浩辰死后,他父母的表现也挺让人心寒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扔给人单浩辰父母几万块钱了事。”
“那洛勇呢?他跟程璋是一伙的吗?”
沈老师伸手拿过来蒲扇“洛?我有点记起来了,是不是个小白胖子?”
江川枫道是,沈老师说“好像他跟单浩辰经常在一块玩,这个小孩,挺不错的,虽然学习不是那回事,但人很厚道,警察同志”,他看了看谢远跟江川枫“怎么说,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的学生,你们能不能稍微跟我透露一下,他们究竟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
江川枫站起来,手伸过去跟他握了一下“沈老师,真的很抱歉,不过我感觉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省得心里难受。”
从龙城花园出来,坐到车里,江川枫头枕到椅背上,闭着眼睛,一直沉默,虽然这几件案子的凶手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他肩上压着的那座大山似的重量现在也轻了不少,但他却觉得更累了。
谢远看了他好几次,一直不敢开口,出了老怀仓隧道,江川枫突然说 “有什么问题,说吧。”
谢远清清嗓子“头儿,到这步,你说咱,咱快完活了吧?”
“完什么活。”
“就这几个案子啊,我,我给你理一理,你听着”,他拍一把开车的小夏“空调弄低点,内裤都他妈让汗洗了,哎”谢远重重叹了口气,“几个小崽子少年的恩怨,牵扯出这么多事,其实说来也不难,单浩辰转学到城关二小,因为成绩好,被原来的学霸程璋嫉妒,某一天,程璋下了个套,本想教训一下单浩辰,不成想闹出了人命,十几年后,单浩辰的父亲找到当年害死他儿子的凶手,给他报仇。”
江川枫睁开眼,转了转头看着谢远,挺长时间才开口“单浩辰的父亲单乾坤不是死了吗?”
谢远张张嘴巴愣了好一会儿“那就是单乾坤的哥哥单乾刚?不不不,也,也不对,这是个瘸子啊,那单浩辰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江川枫虚弱的笑笑“陈小华在小柳村作案的时候,看到过凶手,他说这人60来岁左右的年纪。”
“操”,谢远捶了把座椅“这案子还有的查。”
江川枫重新闭上眼睛“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车子拐了个弯,又开了一会儿,江川枫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谢远说“哎?那不是小博士吗?”,江川枫一下睁开眼睛,噌地坐直身体。
谢远往车窗外颔了下首“打扮起来还······,还真是那么回事。”
江川枫转头看过去,见陶夭站在法证楼门外的石阶上,身上那件红裙子在夜色中艳的像深秋的枫叶一样夺目,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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