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莹白色贝壳突兀地出现在空中,流畅的边缘如同珍珠一般圆润,里面却空无一物,带着彩色的金属偏光。
清涟空中翻身,正好落到贝壳之中,安安稳稳而服帖,鱼尾侧放,只停顿了一下,便向楼上飞去。
财不外漏,这个贝壳也是一件灵器,本体是一个蚌妖,修炼百年,最终还是老死,只留下一副灵力充沛的蚌壳,被清涟的父亲炼作一件座驾,灵力驱动之下勉强能够低高度飞行。清涟从亥癸那里知道灵器在人类世界也是十分稀少,且受人争夺的,因此也并没有想过要拿出来——反正出门还有那个汽车,轮椅,又不耗力,不是更舒服。
灵力催动,蚌壳距地面一米的高度飞行,眼看到了楼梯,清涟双手结印,在身体两侧拍打到蚌壳之上,注入一道灵力,慢慢升空,这才顺利到了二楼,到达木色的门口的时候,空气中的灵气已经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让清涟有一种平静海面下的危险感。
房门紧闭,清涟倾身按动门把手,甚至还上了锁,但至少这个还是难不倒清涟,凑近尾巴扬起,颇有力道地拍上,一声闷响,房门砰地一声被强行打开,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一巴掌拍到一侧的开关上,屋内骤亮,显现出一片黑灰色的空间,以及床上躺着的男性人类。
顾添安的状态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他穿着睡衣,汗顺着额角滴落,眉头紧皱,面色潮红,嘴唇紧抿,呼吸都沉重了许多。清涟翻身腾起落到床边坐下,但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识,平躺着,散发着热气。
伸手探了一下脸颊,入手惊人,显然脱离了人类的正常温度,对于清涟这种常年体温偏低的物种来说,已经是滚烫的程度了,恐怕再高几度,周围海域的虾就能够就地变红了。
身上的被子凌乱,显然顾添安睡得并不安稳,甚至有些颤抖。他一向强硬冷漠的脸上难得地显露出来一些及不可见的烦躁,配上汗湿的碎发,破天荒显露出来一些脆弱和不安来。皮肤本就偏白,此刻配上毫无血色的嘴唇,更是软化了一些棱角。
但是清涟显然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审美来观察这些的,一切都显示着眼前这个人类此刻正无比痛苦。她将顾添安的手从被子底下拿出来,盖着他的手腕,沁凉的灵力缓缓渗透。鲛人的灵力带有一些治愈能力。可是当灵力进入顾添安的经脉的时候,却并不像是前两天清涟帮他缓解疲惫使得顺畅,反而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没有存在过一般。
清涟秀美皱起,眼底俱是疑惑与怀疑世界,这……不应该啊?
眼看注入再多,也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好转,清涟面色凝重,指尖拂过手链,一个白玉瓶子出现在掌心,小小的不过拇指大小,木质塞子紧紧地扣着,单手拨开盖子,里面可以看到是清澈的液体。这是鲛人的眼泪,来源正是清涟本鱼,从小到大的眼泪都被眼光长远的父母收集了起来,也不过这一小瓶。
鲛人的眼泪具有的治愈力与灵力并不相同,它并不能治愈外伤,但是却能够治愈一切灵气损伤,再重的伤也能起死复生。
清涟斟酌了一下,只轻轻用手指蘸取了一滴的量,点到顾添安有些干燥的嘴唇上面,马上被捕捉到一点水意的顾添安舔舐,喉间传来干涩的□□。
清涟扶着顾添安的手腕,感受着他有些激烈的脉搏,以及灼热的体温,等了好几分钟,却仍然没有看到任何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焦躁了一般,紧闭着眼睛,他浓黑的睫毛颤动,像是深陷在什么噩梦之中一样。
“嘶——”清涟双手环胸,侧坐在床边,凑近了看了两眼,小脑瓜子是彻底没了什么主意,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让她也有些束手无策。
“算了,安呀,我已经尽力了呀,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什么人?”清涟无奈地向顾添安说,突然眉目一肃,冷喝道,眼中瞬间凝结成冰朝被深色窗帘遮挡住的窗口看去,透过一片黑暗,紧紧地锁定一个方向。
刚才有一道并不算善意的视线看向这里,距离应该不算远,甚至可能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内,这个距离实在令人毛骨悚然。屋内开了灯,屋外确是深夜,一方在明一方在暗,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清涟这种野生鱼并不陌生。冷清的屋内只有清涟与还在昏睡中的顾添安,因此清涟很容易感受到了气息。
就在清涟视线如同冰锥一般投向那里的时候,那道视线突然挪开了,消失在了外界,像是匆忙忙离开了一样。
清涟吐出一口气,眼睛危险地眯起,还未思索出个什么东西,突然耳畔传来一声难受的呼吸,身侧长臂伸过,滚烫的气息一把捞住了清涟带着凉意的身体。清涟没加防备,竟然也一时不察被顺势带倒,埋入一个已经比较熟悉的气息里。
像是火山口的人遇到了一块坚冰,像是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清涟像是降温贴被顾添安搂着,头埋在清涟颈侧,鞭似的手臂虽略显无力却还是像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高烧融化了寒冰。
清涟耳鳍被滚烫的呼吸拍打着,鱼尾一半还耷拉在床下,无力地扑腾,一双手挥舞着想要挣脱,像是在水里煮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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