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大费周章的谋划。
荼姚
从月上中天星辰满空到月沉西方天青云白,鸢时马不停蹄的一直赶路,润玉则一路尾随。
原本花红柳绿,枝繁叶茂的景色渐渐消失,慢慢的只余漫天的黄沙飞舞,戈壁滩上只有零星枯黄草木。
风沙迷的人睁不开眼睛,鸢时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东拐西绕,待风沙狂风停息,就只见天边发白的烈日,和数不尽的沙丘,不辨东西,不知南北,更不见鸢时。
虽然没有追上鸢时,但观这周遭环境,还有穗禾割腕滴血,润玉已然猜到,三年前在大火中死里逃生的穗禾走投无路,必定去找了她兄长宁稷的至交好友第五符,经他引路,进了离火教,成了圣女。
那个传闻血可助长生可涨功力的圣女。也就是说,这三年来,她总要像昨晚那样时不时的放满一瓶的血。手腕上的疼痛必然也比不上心里的痛,润玉都不敢想象,穗禾午夜梦回之时该是多么的绝望与痛苦。
一阵春风过,柳絮飘飘扬扬,随着清晨的日头一同穿过窗台,落在还在熟睡中的穗禾身上。
云纹雕花的床榻,穗禾一袭淡蓝色凤羽暗纹湖绸寝衣,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日光与柳絮正好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眼边痒痒的,还有日光热烈的感觉,穗禾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靠在床头。
柳絮落在了穗禾的掌心,她举起手掌,轻轻一吹,柳絮在朦胧的阳光下飞舞,散着金光。穗禾笑了,右脸上的粉色肉蚯蚓更是拧在一处,与左脸倾的城绝代对比更是鲜明。
昨天睡的可真好,一向要靠毒娘子药物抑制梦魇的穗禾,不依靠药物竟然也能一觉到天亮。
果然,是人的心情好了,睡得也好了嘛。
穗禾坐在梳妆镜前,拿着眉笔勾了一个淡淡烟蹙眉,镜中人清秀可人,眉心一点淡淡朱砂痣,与烟蹙眉相得益彰,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酒肆商铺鳞次栉比,车流如水马如龙,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穗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立在阳光之下,穿梭于这拥挤的人群之中,感受平凡人的日子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玩闹嬉戏的很是开心。女子一袭水莲缠枝花交领大袖襦裙,云髻上不过点缀几枚水晶花钗,姿容清丽,娇俏可人,回眸一笑,世间霎时无颜色。她的手上拿着一大把糖葫芦吃的正开心,在她的云鬓花钗之中,一枚金色凤钗在日头下闪着淡淡金光,显得尤为突兀,扎人眼。
橙吉祥纹金色大袖,青丝被凤纹金簪高高束起,不同于乔润玉的芝兰玉树、高雅绝尘,乔旭凤浑身上下都透漏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张狂与自负。
可偏偏这样不可一世,张狂自负的人,看着花锦觅的眸子里,却只剩下对常人没有的温情与宠溺,就连宁家血脉独有的,只能赠予未来偕老之人的寰谛凤翎都已经送给了花锦觅。
当真是,非她不可呢。
穗禾自嘲的笑了笑,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
锦觅依旧吃的开心笑得开怀,旭凤杵在一旁,直看着她发笑。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还真是养眼般配的一对呀。且让你们开心些时日吧。
这凌霄山庄,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了。
旭凤看着眼前明媚阳光的女子,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锦觅蹦蹦跳跳,一眼看见城门口凌霄山庄的寻人榜,只觉得上头的人很眼熟,她吞咽着东西,口齿不清的道:“凤凰,这上头的人好像你呀,是你吗?”
旭凤瞥了一眼,立刻否认:“不是。”而后拉着锦觅快速离开。旭凤他不想回去,他只想与单纯善良的锦觅在一起,看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他不想面对他的母亲,母亲对他越好他越会觉得三年前自己做错了。
可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不喜欢穗禾,他不想娶穗禾,都是母亲逼他娶的。宁稷与第五符交情匪浅,宁家喜宴上百人死于非命,定然是宁稷勾结魔教所为,他剑指宁穗禾与宁稷兄妹两,没有做错。
再回“一间客栈”,穗禾已不见踪迹。润玉想她既然有心复仇,那不久之后,必定会再次相见。当年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这一次,他通通都会做到,每一句都要说出口。
“你听说了吗?凌霄山庄的二少庄主被奸人所害,落下山崖十余日,至今下落不明。”从润玉身后路过的人几人正在议论的话题引起了润玉的注意。
“可不是嘛,我也是刚听说的,凌霄山庄到处下了榜子寻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惜了这么一个英年才俊了,武林盟主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个人说罢连连摇头叹息。
旭凤出事了!润玉这十几日都在碧清江边徘徊,这偏远小镇消息闭塞,这事竟然到现在才传过来。润玉记得自己出门时旭凤还好好的,他武功虽比不过自己,但在武林中也鲜有对手,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他跌下山崖。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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