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可人,风尘仆仆,发丝凌乱的的她,因着夜风微微缩在一起。都已经这个样子,旭凤也只是冷冷淡淡,他就不明白穗禾这有什么开心的。
荼姚一听说穗禾来了,急忙忙的就起身过来了,正好见着润玉给穗禾递手暖给穗禾,正好看见他的指尖触到了穗禾的掌心。荼姚神色极为不悦的看着润玉,润玉知趣的退到了后头。
“真是个傻丫头。”荼姚搂着穗禾,又气又无奈,又是吩咐下人准备姜汤,又是骂旭凤不懂事。看着荼姚如此紧张穗禾,就好像是母亲对孩子的疼爱一般,润玉好生羡慕,他在凌霄山庄,从来都是多余的。
没有人在乎他,也没人会注意他,也没人知道他心中藏着一个人。
明月高悬在苍穹之上,不远处阁楼上的铃铛在夜风里叮铃铃作响,白桦树叶沙沙作响。
空旷的街道上,润玉放慢脚步,穗禾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趁着月华星辰,安安静静散步。
穗禾看着眼前人,衣袂飘飘,身姿如玉,这在月华秋夜里好似九重霄上不染纤尘的谪仙人,遗世独立。
他这个样子,倒让她想起了一些似乎很久远的事情。
那是在穗禾与旭凤已经确定婚期之后的一天夜晚,穗禾在姨母荼姚处挑好了自己的嫁衣,喜滋滋的回自己常住的红羽阁。就看到夜风里,蓝花楹树下,润玉一袭白衣的立在那,孤独的好似一副孤玉寒梅画。
他听见脚步声,蓦然回首,微微一笑,莫名其妙的对着穗禾问了一句:“阿禾,你开心吗?”
那一瞬,鬼使神差的,穗禾觉得心漏了一拍,她愣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回道:“我很开心。”
润玉听见她的回答,又笑了,将一枚鱼鳞状的月白玉佩交到她手上:“那就好,要永远开心呀。”说罢,他转身离去,白衣划过蓝花楹紫色的花朵,如天际的飘渺云烟后的明月般不可追寻。
出嫁那日,穗禾正好带着那枚玉佩,在那日,她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那枚玉佩是她唯一留着的,与旧日有关的东西。
血
一路上,二人没有再多的交谈,只穗禾紧紧跟在润玉身后,偶尔装作害怕的模样下意识去抓润玉的衣角。
穗禾装模作样乐此不彼,润玉心知肚明却不戳破。这一路走来感觉格外的快,一抬头,就已经到了。
帆旗上朱红大字写着“一间客栈”。
“我到啦,谢谢你,润玉。”穗禾抱着狸花猫一步跳上台阶,回首微微勾头眉眼弯弯的看着润玉。
看着这张绝色却陌生的脸上浮现昔日笑容,润玉莫名有些恍惚,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可偏偏,一切都不一样了。
润玉负手而立,微微扬唇道:“那锦觅姑娘,就此别过。”说罢步子悠悠,转身离去。
夜风忽起,卷起满地尘埃落叶,昏暗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裙裾青丝随风飞扬,寂静无声,只有过耳的风。
看着润玉渐行渐远的背影,穗禾转过身,原本还是艳阳高照的热烈笑容霎时步入寒冬,冷若冰霜。
而已经走过了大半条街的润玉,绕过小巷后,却突然驻足,点脚一跃,飞上屋檐,白衣划过苍穹圆月,朝着一间客栈的方向而去。
“圣女。”鸢时早已经在屋内候着,一见着穗禾进门,立刻就迎了上去。
穗禾点点头,抱着狸花猫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惬意的靠着青花银线的软枕,垂眼闭眸抚摸着狸花猫。白皙的五指轻轻拂过狸花猫藏在肚皮绒毛下的一处旧伤痕,被火烧伤的旧伤痕。
狸花猫极为享受着穗禾的抚摸,脑袋蹭着穗禾的手,还不时的轻声喵叫。
“鸢时,你说我学的像吗?”穗禾突然坐起身,莞尔一笑,看着鸢时,一脸的纯真无邪。
鸢时正在橱柜里拿着东西,听言顿了一下,答道:“像极了,我还真的以为是真的花锦觅了,那样的天真。”
是呀,天真。
穗禾也曾天真过,她就是太天真了。看着窗外无尽夜色,穗禾自嘲的笑了笑。
“圣女。”鸢时说着,将一个一指大小的碧玺色半透明琉璃瓶并着一把七星匕首放在了穗禾跟前的桌案上。
原本温顺乖巧的狸花猫,突然尖叫起来,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一爪子就抓伤了穗禾的右手腕,纵身朝着琉璃瓶跃去。鸢时眼疾手快,这才没让琉璃瓶落了地。
夜黑风高,明月孤悬。润玉就站在剧里一间客栈不远处的一株云槐木树杈上,环顾着寻找穗禾的身影。
忽而,一声狸花猫的尖叫声传来,润玉顺着方向,正看见穗禾之前怀抱的狸花猫从窗台跳了出来。
穗禾微微撸起袖子,淡淡纵横伤疤的右手腕上三道红印子清晰可见,她轻声骂了一句:“真是喂不熟的畜牲。”
说罢,穗禾似无意般的瞥了一眼窗外不远处高大的树木。而后,落在润玉的眼中就是“花锦觅”万分不情愿的模样拿起匕首,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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