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怪你,少艾他娘死了,我以为我有机会呢,一直巴巴地等着你娶我,结果白白把自己耽搁了。”
刑鸣不做声,看这两人的样子,不单是老相识,还是老相好。
“怎么不再等等。”虞仲夜摆着应酬时才有的客套笑容,“少艾一直缺个母亲管教。”
“我怎么敢,你家老爷子的秘书亲自上门警告我……”康乐乐纤指插入秀密卷发,抬手一撩,竟露出大片没有头发的头皮,“这疤一直留着,也不长头发。当时我在路上突然被人拿铁棍袭击,缝了二十几针,后来就逃去香港啦。到了这岁数才明白,人跟人真的不一样,钱权能傍身,王法是给穷人立的,而穷人的命就跟有些人鞋底的蚂蚁一样。”
“哎呀,我当着孩子面说这个干什么,”康乐乐长叹一口气,突然瞥了刑鸣一眼,又笑吟吟娇滴滴起来,“你外公是极有手腕的人,但对你这外孙是独一份的,是不是?”
丙氨酸西洛尼是个好药,刑鸣借着虞少艾的名义跟康乐乐汇报情况,季蕙的心愿很快就达成了。
康乐乐真把刑鸣当虞少艾,虞仲夜也不介意将错就错,一直没解释。想来是因为俩人目前的关系见不得光,怎么解释都不妥。刑鸣起初稀里糊涂地认了,而今却是骑虎难下,不承认也不行了。
康乐乐四十如虎的年纪,丈夫不在身边,又兼旧情难了,便如闹春的红杏,要争出墙来。她在言语与行动上对虞台长的挑逗都很赤裸裸,但又碍着人家儿子在场常常半路打住,一来二去的,便是百亿贵妇,也可笑起来。
虞仲夜倒是无动于衷,一个基佬跟女人亲密接触也不露破绽,淡淡调情,淡淡应酬,大概是习惯了。
唯独刑鸣笑不出来。虽然只是共度周末,但他还没这么长时间与虞仲夜共处一室却什么都不能干的。他话愈少,因为那声“爸爸”实在叫不出口。父为子纲,他跟虞仲夜之间交换一个眼神都得发乎父子之情,止乎君臣之礼,处处谨慎小心。
康乐乐打算暂住一周,周日白天又邀请了两位刚从国外回来的老同学,借虞宅一聚。刑鸣闲来无事,自己去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然后披上睡袍,闷在房间里继续搜索刘老师过往的采访资料。一帧一帧地看,巨细靡遗。
刑鸣头皮突然发麻,跟嗅到狮子气味的羚羊似的,他将视频倒回去,按下了暂停键。
这是记者拍摄的一段民工小学的入学视频,画面的主体是鱼贯入校的学生们,刘老师并不是拍摄对象,只在角落里露了个脸,且整个镜头一闪而逝。
刑鸣背上竖起一层汗毛,将那段影像反复看了几遍。
为求节目效果,演播厅里被同性摸了摸他都嫌恶心,何况,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女孩,竟然嘴对嘴地亲吻。
刑鸣赶紧给派出去的记者打电话,确认他们从女孩家人处拿来了医生检查报告,得知小慈处女膜潮红充血,会阴部轻微撕裂,确实是遭人猥亵所致。
家人严肃逼问,女孩吓得哭喊起来:就是老师弄的!
视频画面,医院报告,连亲生女儿都指证他是变态,简直铁证如山,刑鸣指示记者让女孩家属赶紧报警,然后警方调查,媒体介入,下一期《东方视界》就做留守儿童遭遇性侵害的专题。
刑鸣正不满上一期节目反响平平,尽惹来一群腐女给他配cp。骆优的《明珠连线》早已虎视眈眈,虞台长阴晴不定,会不会法外施恩还不好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性能办成的事情那叫什么事情?真要他以床上功夫来换《东方视界》,他还心疼头几期的艰辛付出失去了意义。
最重要的是,这是卖给张宏飞一个人情。小慈家属倒是难得不怕上电视把事情闹大的,他们屡次向记者们表达绝不善罢甘休,要求严惩那位刘劳模,同时获得巨额精神赔偿。
打电话通知张宏飞,对方千恩万谢,刑鸣那点媒体人的英雄情结得到极大满足,想第一时间就找虞仲夜聊一聊。
人不在书房,但书房里已有客人在。虞台长的一位老同学带了一幅宋朝王诜的字画,想托虞台长帮忙鉴别是否真迹。刑鸣跟人不冷不淡地打声招呼,转身想走,没想到却被对方热情殷切地强留下来,只道虎父无犬子,艺术细胞没理由不遗传,非请他也看一看这幅画。
虞仲夜也刚游完泳回来,披着一身过膝的浴袍,见刑鸣长腿翘臀地站在书桌前,便走上去,问,在看什么?
“王诜的画,我看不懂。”刑鸣回头,见是虞仲夜,将画卷向对方铺展得近些,人也挨靠得更近了。
“我来教你。”虞仲夜习惯性地搂上刑鸣的腰,手掌顺流畅的腰身曲线与凸起的小截尾椎骨下滑,手指嵌入刑鸣的两丘之间,又捏了捏他的屁股。然而虞仲夜的手掌继续下探,突然微微一滞——没想到刑鸣的睡袍里什么也没穿,沉甸甸的性器隔着高档丝绸垂在他的掌心里,阴囊微微透出热量。
“百十万的东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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