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慌,泰然处之的伤病员当成了正面教材,因之道:“来来来,你们好好看看人这儿还有个伤号呢!伤号都不哭,你们可好意思这么哭哭啼啼的嘛?”
“你倒底气十足,天不怕地不怕的。”闻言,靠在右手边那姑娘微一抬头,露出半张姣好的容颜。她幽怨垂泪道:“这等阵仗奴家今生头一次见,害怕还不成了么?”
“你以为我不怕吗?”
话锋转而来了自己身上,谢小婉就势道:“山寨不可能无端端地养活这么多外来人,土匪绑我们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到时候肯定会派人下山送信,让家中一手交钱一手拿人。只要交足了钱,你们都能安然无恙地回去。”
罢了,她才悠然一声长叹,悲壮道:“而我呢,我就不一样了。我在龙翔县内举目无亲,就算土匪们求财不求命,又哪里有人愿意出钱赎我回去呢?”
“这……”姑娘狐疑地抬起眼睑。
若非谢小婉刚被掷上马车时的确用了大力,她几乎就要怀疑这会不会是土匪们派来安定人心的托儿?
“怎么着,听完我这么惨,你是不是觉得好多啦?”
——所以你是心大如海吗,为什么一点儿没在怕的啊!!!
“那个,小婉,”小翠眼角带泪,弱弱地举起手来:“可是俺娘怕也拿不出银子来赎俺下山了呀。”
“你啊,”谢小婉展臂往她肩上一搭,豪言道:“你没有事儿!跟着我混,咱俩去给山寨里的土匪当老婆。没有钱,我们还可以选择以色事人,让他们□□情的俘虏,供奉活菩萨一样供着我们。”
小翠:??!!
众人:沉默是金。
终于在谢小婉做好做歹、苦口婆心、牺牲自我地劝说之下,马车内哭声渐渐止息。他们依然害怕,扛在肩头的压力可要比之前轻省多了。
列宁有云:只要还能活下去,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谢小婉心里想着,渐渐地晚霞迎上天边,红日已落西山。
她也像是耗尽了心力,就这么倚靠在小翠肩上,昏睡过去。
“马车上都睡成这样,你是猪么?”
当她再次转醒的时候,钝痛顷刻之间袭遍全身,谢小婉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双叒一次被那三流土匪扔到了硬邦邦冷冰冰的地面上!
真是岂有此理,你这种人这辈子注定孤独一生的你知不知道?
谢小婉眨巴眨巴眼睛,睡目惺忪间佯装困惑道:“嗯……小翠儿?”
话毕,看清了些,一道颀长匀称的身影果然立在眼前——
“哎呀,这不是土匪大哥吗?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土匪大哥!”
较之许多土匪来说,这位三爷皮肤白皙,五官阴柔。光看长相的话,全靠脸上一道长疤增添男子气概。
“少装蒜,”三爷冷眼看她,语调阴森刻薄,“之前骂我的时候可没听你叫哥。”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我并非彼时的我,你又何必搬出彼时我说过的话来,为难此时的我呢?”顽强地坐了起来,谢小婉用手拍去粘在身上的几支草梗。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柴房。
被掳的几人差不多都在,唯独少了那个淡定不惊的轮椅男——不会是因为太过于淡定,让土匪们觉得很没有成就感,被拉出去做掉了吧?
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被她此时彼时绕得回不过弯儿来,三爷索性不理。冷哼一声,他颠了颠手上那把锈迹斑斑的无鞘匕首,挨个儿将在场众人质指过一遍,“别想着耍花腔能蒙混过关。你们的名字,一一照实说来!”
刀尖所向第一个人,正是刚在马车上哭得最凶的那位姑娘。她抬袖拭了拭泪,楚楚可怜道:“丹,丹娘……”
三爷挑眉,“你呢?”
锋利的匕首挪向一侧的谢小婉,似乎比指丹娘时更前进了几分。尖端左一下右一下地在她眼前轻晃,估摸着也就两厘米不到的距离。
公报私仇!还好她没有尖锐恐惧症。
“我嘛,好说好说,刀拿远点……”
“你倒说是不说?”三爷眯了眯眼,刀尖更近几分,他表示不吃这套。
能忍能让真君子,死到临头了,还是小命要紧。
谢小婉很识时务地立刻认怂:
“说说说,婉娘婉娘,我叫婉娘!”她说罢,又用余光瞟了小翠一眼,但见后者和衣战战,压根儿不是一副能对答的样子,于是代替道:“还有她,她是翠娘。”
三爷轻蔑地勾起唇角,冷呵一声:“难听。”
“是是是,难听难听真难听。”
你说得都对,你开心就好。
先前刚被掠上马背和在车上的时候,谢小婉是真没觉得有多害怕。然则现而如今,土匪的刀尖都指在天灵盖跟前儿了,她也再没那个逞能的勇气。
三爷对谢小婉的表现似乎满意非常,接着也懒得为难他们,只将另外三人一一问过之后,他便叫人送了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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