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有心人看到, 传了出去, 才是最大的危险。
“出去。”
白月心哀怨的看了卫霆风一眼, 哆哆嗦嗦的坐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西坞殿。
她离开的时候,笛声正好停下, 卫霆风趁着喘气的功夫仔细听了一会门外两人的交谈,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长剑。如果白月心和外面的人多嘴, 他不介意杀了她。
好在白月心什么也没说, 只冷哼了一声。
痴情蛊发作起来, 无药可解,蛊虫会随着笛声撕咬人的心脏, 一生二二生三,寄生于宿主的全身,直到这人的五脏肺腑千疮百孔,再没什么可啃食的地方, 才会随着中蛊的人悄无声息的死去。
卫霆风身上的冷汗沾湿了后背,坐在床边。痴情蛊是他命令一个南疆蛊师炼的,统共只有一个, 药练成后那蛊师也被他五马分尸了......
应该不是痴情蛊, 他强行安慰自己。
那笛声破碎不堪,和蛊师吹奏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曲调,大约只是平日里没留意, 中了别的蛊毒。
卫霆风决定让妫千音回来,用千丝引替自己取走蛊虫,再好好查探一下身边有没有奸细卧底之类,说来可笑,他最瞧不起的是妫千音,最相信的也是妫千音。
他躺了下来,正昏昏沉沉时,耳边响起了南疆蛊师吹过的完整的曲调。
第二日一早,皇帝遇刺,屠尽当夜在西坞宫值班守夜共七十余人的消息传遍了王城。
听说西坞宫的地缝都被血浸透了,王城的百姓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并不意外,新皇暴戾冷酷,生杀予夺,随意取走他人的性命是常事,早在他年幼身为太子时,就有无数的宫女侍从因他而死。
七十余人,对死在卫霆风手下的人数来说,不过沧海一粟。
百姓们依旧该吃吃,该睡睡,闲暇无聊时聚在了茶楼聊九千岁,距离刺杀一事不过半天时间,一上午已经有两批人马,分别去了九千岁的府邸里,说是宫内的贵人病了,要带神医谷谷主回宫,替那位贵人瞧一瞧身子。
不过这两批人马都被撵了出去,连九千岁的府邸也没能踏进。
九千岁的原话是:“皇宫的太医都死绝了么?先让那些庸医治吧,治不好再把尸体送过来。”
“难道说,九千岁也想见识一下妫姑娘肉白骨、活死人的本事?”送走了两拨人马的管家亦步亦趋跟上了鄢陵邰,神色谄媚。
鄢陵邰头也不回,淡声说道:“我院子里的花快枯萎了,缺点养料罢了,你若是有意,自己来顶替也是一样的。”
管家立即收了声。
下午的时候,他正在打理园子里的花,忽然听到宫里的傅太医和叶丞相一同来到了府邸,下人们四处寻找九千岁,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忙丢了手里的剪刀,去了九千岁的院子外,说明了来意。
他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等到日落西山时,鄢陵邰才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鄢陵邰换了一身衣物,脸色有点苍白,他瞥了眼垂手站着的管家:“人在哪?”
“在明间。”管家回道,每次叶丞相过来,都不受九千岁待见,偏偏他极有耐心,能独自一个在明间待上几个时辰。
鄢陵邰到了明间时,宫里的傅太医早就回去了,里面只剩了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老者听到动静,问道:“殿下安好?”
“你来做什么。”鄢陵邰坐了下来,视线沉沉地看着老者,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我是来劝殿下的,”老者说道,“宫里贵人身体有恙,派了两批人来求见神医谷谷主,殿下为何不放人?”
“别人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为了那什么国运之类的说辞尊敬着殿下也就罢了,殿下怎么自己也跟着糊涂起来了呢。”
老者见鄢陵邰神色如常,继续说道:“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殿下还是让那位神医回到宫里吧。”
“皇上最近忧思过度,身体大不如前,让神医给他调理一下身子,也是好的。”
鄢陵邰上上下下打量着老者,老者神色坦荡,颇像个忧心君主的忠臣,他挑眉道:“若是我拒绝呢。”
老者躬身回道:“殿下不想这地底下的一千多具尸体得到安息吗。”
他话音刚落,匕首破空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自头上落下,掉在了地上,他双腿抖了抖,颤巍巍的看了眼地面,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穿透了他戴着的乌纱帽,削下了几缕头发。
抬起头时,鄢陵邰唇角噙着笑意,遗憾地看着地上的匕首:“可惜,只差一点。”
“你......”老者指着鄢陵邰,脸上浮出了一丝怒意。
“既然你这么担心地底下的人得不到安息,”鄢陵邰笑了笑,“不如我让人把他们送到你家里,也省了你时不时来探望他们的功夫,如何?”
老者脸色铁青,咳了几声,拂袖而去。
鄢陵邰看着他离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守在外面的管家见叶丞相披头散发,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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