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不能算我一个?”
山中无岁月,但凡修道之人,大多幼时入道,常居山中,修士们的年纪自然也不能用凡间的历法来计算。五十岁确实还不算老,白照南外貌也就凡人十八九岁的样子,据说掌门都已经八百多岁了。
能跟白照南这样的人做朋友,纪圆也没什么下限,“如果你愿意塞着口塞让我牵着铁链在地上爬顺便抽你丫的几鞭子,我当然没意见。”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又长着嘴大喘气。白照南眯着眼睛,试想了一番她所描绘的场景,眼神迷茫:“什么东西?”
又喂了她一碗隔壁方简送来的米粥,白照南收拾起算盘,打算回去向师尊交了账本晚点再过来看她。
临出小院的时候,却撞上一个人。
许镜清。
纪圆坠桥时,许镜清还未出无悔崖,尚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应该也是才知道匆匆赶来看望的。
白照南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上次闭关时的那身白衣,袖口衣摆依旧整洁如新,纤尘不染。站在纪圆极具生活气息的花团锦簇的院子里,竟也毫无违和感,倒衬得人更加清逸脱俗。
上次见面已经是五年前,白照南心中感慨,这个人还是跟从前一样,如不被飞鸟微风所惊扰的静湖,内敛沉静,却暗藏锋芒。
这次出关,他身上那种如有实质的剑气更为凌冽,修为亦提升了许多。但跟大多数专注于某事的‘天才’一样,都少了几分人味儿,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恭喜大师兄出关。”白照南率先冲他拱手行礼。
许镜清略略点头,视线在这间小院中兜转。这是他第一次来外门,也是第一次来到异性的居所,听说师妹重伤已经昏迷三日,特来看望。
虽同为内门弟子,但其实白照南跟他交情并不深。
许镜清出身富户商贾之家,许家乃是平安城首富。他天生剑骨,七岁拜入太初仙门,过去的近百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剑和闭关参悟剑意。
白照南是大长老于林中拾得的弃婴,自打有记忆就在太初仙门,按理说同门师兄弟里这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更长。但事实是,白照南最长有二十年没跟他见过面,他生命中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扶虹道下的无悔崖山洞里闭关。他不与掌门之外的任何人亲近。
许镜清是剑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很少与人来往,更不擅与人相处,但基本的道德观念和礼貌还是懂的,是以听说有人因为自己受伤,出关之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马不停蹄带了丹药过来看望。
白照南将他领进屋,纪圆没办法动弹,白照南介绍说:“许师兄来看你了。”
纪圆努力转动眼珠,眼角余光只瞥到一抹白色,但生人的气息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股雨后松林的清冽味道。
见她伤重至此,许镜清心中愧疚,率先躬身朝她拜了个大礼,“对不住。”
都是同门,许镜清还是掌门首徒,事情发生也只是意外,纪圆向来是大度的,“是我修为浅薄,许师兄不必自责,蟾木院已经医治过,躺两天就好了。”
许镜清上前一步,将她手腕捞起,搭脉探查。
隔着薄薄的一层纱布,纪圆感觉到他凉凉的指尖搭在自己手腕内侧。此前一直听说这位许师兄是个不染尘世的谪仙般的人物,想来应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美男款,现在看来倒还是有点人性的嘛。
这个角度,纪圆只能看见他瘦削的下颌和雪白的衣领。对生人,她总是习惯性带三分防备和客气。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手段,在这杀来杀去的修真界,修为浅薄的人,凡事先让三分总不会有错,可以避免大部分的麻烦争执。
纪圆心中稍慰,正欲出言安抚,冷不丁听见他说:“修为确实很低,这等劣质,平生少见。”
纪圆转动眼珠看向白照南——他什么意思?
白照南哈哈两声,上前一步:“额,这个,纪师妹虽然是外门弟子,但每一年都是门派里的种田大王呢,一个人种十三亩灵田,也很厉害的。”
许镜清摇头,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在他看来,自己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他凑近了一些,纪圆还在跟白照南大眼瞪小眼,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俊脸,她恍惚了一下,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如置身在冰雪覆盖的松林,陌生的气息笼罩着她,许镜清微微蹙眉,指尖划过她的面颊,其声清悦:“你的脸破了。”
“啊?”她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脸,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抬眼看向一旁的白照南。
许镜清直起身子,右手微抬,自墟鼎中取出一瓶丹药,声线平缓:“无碍。我曾从百丈高崖纵身跃下,于片刻生死间领悟极速剑意,如此往复百次。每次性命垂危之时,便服下此药,三日便可痊愈。”
说罢,将那瓶丹药塞进她手里,“纪师妹早日康复。”随后向白照南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白照南赶紧打开药瓶闻了下,皱眉:“有点奇怪的味道。”又抖了一颗在手心,丹药上有蟾木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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