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去。”
弥雅想反驳,但是室内暖气融融,开门后灌进一阵冷风,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兰波见状弯唇:“我很快就回来。”
扣上外套纽扣,他低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等房门关上,弥雅转过身,正见到安德雷一脸受不了地翻白眼:“有必要那么做给我看吗?”见她没反应过来,他好心地解释:“出门前那一下是宣誓主权。米沙有些时候惊人得小心眼。”
弥雅努力抑制住笑意,转而说道:“感觉你和他关系变好了。”
安德雷闻言挠了挠后脑勺,苦笑:“也许吧。在那之后,我和他的确联络得更频繁了。再加上现在我和他立场相似,都是家中离群的黑羊。”
片刻的沉默。
“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欠你一句谢谢。”安德雷出声。
“沃罗宁先生,我好像没做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
“叫我安德雷就行了。你也知道……因为那篇报道,我有了一点名气,现在不愁没地方发稿。客观来说,我在吃你不愉快过去的红利。还有,阿廖沙的事,我很遗憾。”
“读过你那篇文章的人都不会那么想。”停顿片刻,弥雅垂下视线,“该道谢的是我。”
安德雷噗嗤笑了:“嗐,那我们就没必要推来推去了,这么互相道谢没完没了。”他环顾四周,眼神变得悠远,好像在结起水汽的窗户上看到了来自过去的光影:“别的我不敢下定论,但谁都看得出,他正在一点点地好起来。”
他回头看向弥雅:“坦白说,最初知道的时候,我也有些难以接受——那是在你为采访联络我之前的事。不过其他人的事我也没权利置喙。让我惊讶的是你们竟然能坚持下来。”
弥雅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也有些难以置信。”
安德雷闻言微微一笑,那是一个以他的标准来说尤为柔和友善的笑容:“但你确实让他快乐。自那以来,没人能做到,但你做到了。他的双亲应该也明白这点,尤其他的父亲,他只是还不愿意承认罢了。需要更多时间接受事实的是兰波太太。”
弥雅靠着墙,垂下视线看着地板不作声。
“而且我可以断言,伊万也是站在他和你这边的。他其实对你很好奇,但如果连他也在过节第二天跑来见你,长辈们的自尊就要受致命伤了。”安德雷摸了摸下巴,懊悔地咂舌,“哎,这么一说,我应该撺掇他跟来的。”
弥雅被他描绘的情形逗笑了。
锁芯转动,兰波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纸袋。
安德雷立刻站起来:“啊,我闻到了香味——”
兰波摘下手套,将食物拿进厨房:“万幸半个街区外的地方还有一家店开着。我现在就把食物放烤箱里重新加热一下,稍等。希望你们不介意吃千层面,今天的菜单上只有这一样。”
安德雷笑眯眯地反问:“谁会讨厌千层面呢?”
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冬日,奶酪、红酱与面皮层叠交织出的浓郁热量炸弹确实难以抗拒。
三个人挤在厨房的小桌边有些捉襟见肘,但就连这份空间上的局促都令人愉快。有安德雷在,餐桌上的对话就没冷场过。直到食物都被扫荡干净,饱腹后心满意足的沉默才持续了一会儿。
“这就快四点了,我差不多该走了。”安德雷起身,恶意挤了挤眼睛,“再逗留下去,我可能要被请出去了。”
兰波看他一眼:“安德雷,出发时我就注意到了,对于来帮忙搬家的人来说,你今天的穿着过于得体了一些。”
“……”罕见地噎了片刻后,安德雷没辙地摊手坦白,“对,你猜得没错,我等下还要去见个人。”
兰波讶然抬眉。
“如果顺利的话我再告诉你。”
兰波便只在安德雷肩膀上轻轻拍了一记:“那么祝你好运。”
“你也是。”一只脚踏出门,安德雷又回头,扬声道,“节日快乐,你们两个!”
“节日快乐。”
弥雅关上门,重新绕回厨房。兰波正在收拾餐桌。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向她弯了弯眼角,开玩笑似地说道:“我不想说安德雷坏话,搬家多一个人确实省力很多。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要走的时候我暗暗松了口气。”
弥雅挨到他身边,歪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兰波空不出手,便只低头和她碰了一下。独处之下,小别重逢的柔软心绪无需克制,弥雅宛如撒娇的孩童一般,紧紧跟在兰波身后,在餐桌和水槽之间来回转悠。
兰波任由弥雅这么黏着,直到洗完手擦干才猝地回过身,将她揽进怀里。
闭眼在兰波的怀抱里待了良久,弥雅抬起头:“我有样礼物给你。算圣诞礼物,也算你搬家的贺礼……”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那我先来。”弥雅从背来的书包里摸出一个纸盒,双手递过去。
“谢谢。”兰波打开。盒子里是一套素色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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