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盯着那身子看了,丝毫没瞧见瑜贵妃背着身,手中握着一个洁白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混合进茶水当中,片刻便与淡黄色的茶水融为一体,茶水的颜色深了一丝。
瑜贵妃笑着将茶盏递到了景帝的手中,景帝不疑有他,当即便喝下了,只是入口后,他才皱了皱眉,觉得味道有些古怪的苦涩。
瑜贵妃心中紧张,她立即接过空空如也的茶盏,佯装担忧道:“皇上,可是茶水凉了?臣妾这就叫人再去端一壶热茶来。”
此时景帝口中的怪味已退,他摇摇头,拉着瑜贵妃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人带入怀中,有些急色道:“朕看爱妃还有力气下榻,朕应再努力一番才是。”
瑜贵妃在他怀中娇笑,心中的紧张顿时松懈下来,二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翌日,李溯以有要事相报入了宫,景帝接见他时,精神饱满,红光满面。
见他如此,李溯便将宫外的情形一一上报给了景帝,最终提及了一句道:“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往后膳食都应仔细查探,后宫最好也待殪瘟过后再去,父皇千万保重龙体安康。”
景帝见太子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甚是欣慰道:“无妨,朕昨日才从景平宫用过膳,膳食皆是瑜贵妃亲手烹饪,安全的紧,太子便莫要久留宫中了,待宫外殪瘟形势落定后,再行入宫。”
李溯闻言顿时蹙眉:“父皇时常去景平宫用膳?”
景帝微愣:“只有昨日。”
李溯再次问道:“可有味道不对的食物?今日父皇身子有何不妥之处吗?”
景帝听了这话,顿时不高兴了,眉头皱起,面色沉下,他出言说道:“太子这是何意,你所言难道瑜贵妃会害朕不成?”
经历了一夜的颠鸾倒凤,此时景帝心中还念着瑜贵妃的好呢,今日都已翻了瑜贵妃的牌子,还想要宿在景平宫几日,遂今晨一听闻李溯说的话,景帝自然不乐意了,而且皇宫防卫做的如此密不漏风,连殪瘟最严重的之时宫内都安然无恙,几个月过去了,现下他更不信会有殪瘟传入宫中。
李溯站在殿下,沉默不语。
景帝有丝不耐,朝着他挥挥手道:“没事你便退下罢,不要随意入宫。”
85. 胁迫 “你也配与之茸相提并论?”……
将李溯轰出宫后, 景帝下旨,殪瘟没有结束之前,宫外不论是何人没有自己的允许, 都不得入宫,皇嗣亦然。
景帝为着自己的安危, 每日晨起都会喝下一碗预防汤药,但他不知道的是, 那带着殪瘟的血液入腹后, 便是什么药物都解救不得了, 除非能够找出解药的配方服下。
李溯出宫后, 便做了最坏的打算,景帝想必已是凶多吉少。
他将此事告诉了常之茸, 亦将自己的打算说与了她。
“若景帝过些时日出现了殪瘟病症,我便带人强行入宫,在景帝身侧安插人手, 以防瑜贵妃有其他阴谋, 但届时恐怕我会无暇顾及京中殪瘟一事, 便全权让朱丞相接手, 解药亦是越快配出越稳妥。”
常之茸听闻后, 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景帝愚蠢, 她银牙一咬:“这、这皇上怎么能如此不听劝,竟还将你赶出宫。”
恐怕最后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晓。
这是常之茸第一次敢如此背后质疑景帝, 她实在是体会了一把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滋味,李溯进宫不就是为了保全他吗,他竟还怕李溯将宫外的殪瘟带进宫里,胡乱下旨,可真是为了自己的命, 全然不顾其他,更不要说京城中的百姓了,恐怕在景帝心中都不值一提。
无怪乎景帝上一世罹患殪瘟后身亡!
但心中再愤慨,常之茸也知道景帝死了对李溯没有一点好处,更不要说景帝的命拿捏在瑜贵妃手中了。
“殿下,你若强行入宫,瑜贵妃兴许还会强扣下一个抗旨的罪名,轻着说是抗旨入宫,就怕她还要加一个造反逼宫欲加之辞,到时见不到景帝,任凭瑜贵妃一张嘴胡乱定罪,百口莫辩,如何是好?”越想常之茸越懊悔不已,她十分自责,急的眼眶都有些红了:“怪我,我若是多想几分,便不会是今日如此被动的局面。”
她本就早已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没有猜透其中的利害,不曾想瑜贵妃真的有胆量,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导致现下的情形,左右都于李溯不利。
见常之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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