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隐患。”
在场之人皆是服用过吴太医的预防汤药,遂几人没有离开内堂,小二已经跑出去寻人,徐郎中则是上前,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老周的症状和脉相,最终无力的摇摇头。
一盏茶的功夫,周家肉铺的妇人被带到了月心堂内堂当中,她面色紧张惶恐,进门就问道:“可是我家老周喊我?”
她话落,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老周,扑上前就在床榻边哀嚎起来,转头对着徐郎中质问道:“你这郎中是如何看的诊?戌时老周出门前还能说能笑,怎的几个时辰不见,人便成这般了!”
面对妇人的指责,徐郎中还未答话,常之茸便先一步皱眉问道:“老周这几日是否食用过鼠肉?”
那妇人闻言愣了一瞬,眼神闪烁嘴唇蠕动,不敢与常之茸对视,然后忽然扑到老周身前一番哭天喊地。
“可怜我家老周啊,染了风寒来看诊,却被月心堂的黑心郎中喂错了药,现下还诬陷老妇我给老周喂了老鼠肉,真真是苍天无眼啊,明日一早我便要告官!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看看你们月心堂欺人太甚,如何将好好的人看诊成重病!”
她这一通胡搅蛮缠,让常之茸属实没想到,亦是愈加的头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溯却冷着眼,在此时给了暗处影卫一个眼神,两个影卫立即现身,上前抓住老妇的两只手臂,将她一举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妇眸中惊吓,不知这两个黑衣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行如鬼魅,她顿时尖声呼救:“杀人啦,月心堂的无法无天,要杀人啦!”
徐郎中擦了擦额间的汗,对那老妇说道:“你可知你眼前的二位是何等身份,若再不道出实话,往后酿成大祸的,便是你们周家肉铺。”
“我呸!”
老妇横眼啐了一口吐沫在地,她梗着脖子昂着头,朝着李溯尖声道:“你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此欺压良民,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老妇我便不信你是皇上不成!你若是皇上,老妇我便一头撞死在这!”
这泼妇般的模样,与她几乎不能正常谈话,她如此蛮不讲理,甚至避而不谈常之茸所提的问题。
常之茸拿她没办法,李溯却有的是法子。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将她一只胳膊卸了。”
话落,影卫毫不留情抬手而下,只闻得清脆的骨碎之声。
李溯揽着常之茸,将她护在身前,没有让她亲眼看到这一幕。
老妇没想到真的有人胆敢对她动手,左侧胳膊断裂的剧痛,让她嘶哑着喉咙大叫一声,顿时整个人便熄了气焰,瘫倒在地,眼泪鼻涕横流。
徐郎中见状都侧过了眼,不敢再看。
李溯冷声道:“还不说,是想腿也断了?”
那老妇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而内堂的这一番闹,让原本躺在床榻上昏睡的老周,逐渐转醒。
老周缓慢的睁开眼,费力的想要抬起上半身,徐郎中看到忙上前将人扶稳。
而老周昏迷之间,都已是听闻到了几人的对话,他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老妇,满面的懊悔和恨意,沙哑的声音如同干涸的枯井,他痛声指责道:“你这婆娘,还不说实情吗?我当初便告诫过你,勿要偷奸耍滑,你不听咳咳……现下、现下我都已病成这般,你真要待到我死才肯说!”
地上的老妇捂着断裂的胳膊坐起身,看着气煞的老周,更是哭天抹泪,极其憋屈的说道:“你怎知便是那肉的问题!你吃了我也吃了,京城那么多百姓都吃了,怎的就你生了病,赖在这肉上!你个糟老头子,可是忘了去年连锅都揭不开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生意渐有起色,不能就这么黄了!”
她这话直接将老周气的连连喘气咳嗽不止,他指着那老妇,最终摇摇头,满面疲惫,恨声道:“罢了,吵了一辈子,我当真是累及,你不肯说,我说便是!”
老周看向常之茸,喘了几口气,很是正色道:“这位夫人,老周我不知自己是得了何病,但你问到了那老鼠肉,老周便必须将实情告知于你们,我周家肉铺于年后便生意大火,非是靠着什么亲人救济,都是因为那兜售的猪肉里,掺杂了老鼠肉啊!”
他说着说着,自己便先双眼通红,哽咽不止。
“年初京中灭鼠,大批大批的死老鼠于城外焚烧,我家婆娘知道了,便趁着别人不知晓,偷来了许多死老鼠,她不知是听信了谁的谗言,说老鼠肉鲜嫩,也无异味,便将其注入到猪肉当中,原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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