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言语激动,一腔热血,如此豪言壮语,让众人都能看出,他是极其亢奋愉悦的。
因为自景帝登基后,大元便一路平平,甚至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不复当年先帝尚在时的威慑,遂周边小国才胆敢屡次起兵侵犯。
景帝心里慌啊,他人在皇宫,心却日日提着没松下过,若是大元的疆土在他继位的时期被人攻略侵占了,这定是毕生耻辱,不仅威信扫地,还会记录史册,遗臭万年,这罪过他自然不愿担着。
而当李溯大胜荒北骑兵,并一举取下敌军将领的头颅以泄众愤后,景帝难挡雀跃之情,他终于立下一桩威严之事,李溯是他的皇儿,不管从前他是真的愚钝还是有意藏拙,景帝通通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个结果,且若是李溯有意藏拙,他反而更加看好这个皇嗣。
在座众人见景帝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也纷纷举杯庆贺,并大声附和道:“有皇上和元延王治理镇守大元领土,我朝定会繁荣昌盛,永世不衰!”
李溯也举起酒盏,恭敬饮下。
他今日坐于景帝下首第一个位置,可见景帝是多么看中如今大胜归来的李溯。
“元延王?今日过后,便不再是元延王了。来人,宣旨。”
景帝坐在龙椅之上,朝一旁的太监抬起手,太监立即会意,取过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展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嫡皇子李溯,临危受命,大义凛然,守卫疆土,立下赫赫之功,扬大元之威名。即日起,授以册宝,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
圣旨一下,殿内瞬间静了下来,近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唯有李溯起身行礼,叩首谢恩,接了圣旨。
随后,朝臣们才都回过神来,震惊之余,便是心怀各异的笑着道贺。
谁也没想到,景帝会在此时,直接将太子之位立下。
但无人胆敢反对,因为李溯功劳之大,让人说不出任何可挑剔之处,连同六皇子李淇和瑜贵妃在内,都只能沉下脸色,假意恭维着,谁也不会傻到在景帝正是兴头上的时候,去触霉头。
但瑜贵妃在听完圣旨后,身子都僵了,心中那股嫉恨,已是攀升到了最高点,杨菡更甚,她原以为自己十有八九未来便是太子妃,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还没到嘴里就不翼而飞,这一年多在京中又是部署人脉,又是拉拢朝臣,今日一看元祺王府的做法竟是像个笑话一般,到头来太子之位与他一分瓜葛都没有。
而这一切,几乎都是在常之茸预料之中的,圣旨一下,她才彻彻底底的放心,这些重要的事情没有改变,她心中很是松了口气。
这场宫宴,有些人欢喜,有些人怄气,可面上都将心思收敛的极好,直至宫宴结束。
瑜贵妃借由身体不适,早早的便回了寝殿,随后李淇和杨菡为尽孝心,也都跟着前去。
景平宫内,瑜贵妃捂着心口,面容极为阴沉,坐在贵妃椅上的双手都微微颤抖,她抬眸看向李淇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厉声指责道:“你不是与母妃说,他定会命丧荒北,回不来京吗!怎的如今人不仅完好的回来了,还让皇上直接给了册封,你真真是要气煞本宫!”
杨菡忙走上前去,帮瑜贵妃顺顺气。
李淇面色亦是不好,十分阴郁,他恨声道:“事情本计划的毫无遗漏,我派遣过去几个死士故意被他们发现,做了障眼法,谁想到李涛疯了!竟然替李溯去挡刀,他们二人向来不和,此事便阴差阳错,死的是李涛,不是李溯。”
瑜贵妃闭上眼好一番顺气,才睁开眸子,嗤笑道:“李涛得宠时便是个碌碌无能的纨绔之子,姬府倒了台,他便更是无用了,以为此番辅佐李溯前去荒北,便能让自己在宫中迈开步?真是做梦,他死了也好,看见他本宫便来气,就会想到曾经姬贵妃是如何的踩踏着本宫,这群贱人都该死!”
李淇闻言,走上前去,温声说道:“母妃莫气,该死之人儿臣都会为母妃出这口气,李溯虽已被册封,但只要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他,来日方长,我们便还有胜算。”
这几句话,说到了瑜贵妃的心坎里,她心境平复了一些,看向李淇,拉住他的手说道:“母妃便只有你一人可依靠了,你万万要给母妃争口气,咱们与那个位子,差的不远了。”
杨菡站在瑜贵妃身侧,亦是恭顺的说道:“母妃且放心,菡儿相信六殿下的能力,亦会用心辅佐殿下。四皇子如今再得势,身后也无势可依,他的正妃亦是没有身世傍身,往后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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