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金丝镶嵌着珠宝,袖口与领口甚至都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碧绿翡翠,黑色的腰带中央一颗硕大圆滚的白玉,整件衣衫透露着一股贵气,虽好看却过于奢华。
所以常之茸还是给李溯拿了平日里常穿的那件青黑色绸缎衣衫,便低调了许多。
哪知慧心立即打抱不平的说道:“四皇子殿下,之茸这丫鬟不知什么心思,放着娘娘赏赐下来的白金云纹衫不穿,偏偏选了件不打眼的常服,今日可是宫宴,穿着这个皇上怎么注意得到四皇子?”
常之茸讥讽一笑,她反驳道:“你便只想着让殿下争宠得皇上喜爱,又不想想殿下拿什么与其余皇子公主争,难道只凭这一件衣衫吗?当真是喜欢争宠的人眼里便只有争宠了罢。”
连人带事都嘲讽了一遍,常之茸低头继续为李溯整理衣衫,慧心气的脸色青红交接,她如何想到一个小丫头竟说话头头是道句句带刺,她瞪了一眼常之茸,自己负气转身出了寝殿。
李溯见状不禁勾唇笑了起来,常之茸抬眼看着他,嘟嘴道:“还笑呢,你看她哪将你放在眼里,净出些馊主意,现下还赌气说跑出去就跑出去了。”
李溯憨笑道:“我本也不喜她,只是有她在你能少做一些琐事,且很久没见到之茸与人顶撞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了。”
常之茸面色一红,整理好衣衫腰封后,又为他束发,想想也有些发笑的说道:“在宫中我也就只敢与慧心这般说话了啊,出了苕岚苑谁人不是比我高一头的,心里想面上也不敢呀,不过我对这些无所谓的,还是私下与阿溯相处来的自在些,而且好在你身份高,面上这些奴才无人敢欺你。”
李溯透过铜镜,看向常之茸,眼神无比真诚:“之茸,你待等我几年,往后我会让你在宫中不畏任何人。”
常之茸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为他束好发冠后,嘴上敷衍道:“好好好,我的四殿下,现下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去参加宫宴了。”
李溯起身点头,带着常之茸与门外的慧心一同前去了乾元殿。
常之茸跟在李溯身后,看着眼前这个还不算高大身影的小少年,她心中一直是清楚的,李溯是未来的太子,常之茸始终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很感谢如今李溯无甚权势还拼力庇护着她,免于曾经在杨府的磨难和露宿街头的惨境,心中想着只待两人十五岁成年,他遇事果决心智成熟,且能立府于宫外,亦能在宫中站稳脚步后,常之茸就可寻一京城普通良家出嫁即可,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她都可一人面对,便不再拖累于李溯,安稳的过自己平凡的后半生。
乾元殿内,热闹非凡。
一年一度的宫宴是宫中极为喜庆的时刻,不仅仅是皇上陪同所有后宫众妃及儿女一起用膳,更是有编排好的舞女们入宫献舞,同贺庆宴,乾元殿内一派红火,人亦繁多,嫔妃们纷纷打扮的花枝招展,将最好的衣裙穿戴出来,最昂贵闪亮的首饰佩戴出来,然即便如此,还是姬贵妃艳压群芳之最,只她仍坐于下首第一个位置,而景帝身旁的后位,始终空空如也,无人与他平起平坐。
一如常之茸初想,殿内人多眼杂,皇上目光自然是应接不暇,遂几乎注意不到穿戴皆平平无奇的李溯身上,且李溯的座位在皇子们中亦不靠前。
宫宴至半,常之茸站于李溯身后佯装为他斟茶,赋于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去寻纤月姑姑,戌时回苕岚苑见。”
说罢她便捂着肚子,面容痛苦的朝身旁的慧心说自己要去如厕。
慧心嫌弃的朝她挥挥手,自然乐意接手独自一人为李溯布菜斟茶的机会。
常之茸出了乾元殿,匆匆朝茅房的方向小跑去,夜路中人越来越少,她手持宫灯四下张望,见周围无人后立即转头进了一处丛林小路,疾步往奴役坊的方向走。
她其实此番举动极其冒险,因为奴役坊的大概方位她只是听闻,并没真正去过,只知道位于宫中最偏僻的西南一角,是宫女和奴才们最不愿去的地方,因那里做的全是杂活累活,既脏又苦,也没有贵人会经过那里,只有管事嬷嬷会到奴役坊督查他们。
而今日宫宴,管事嬷嬷均不在岗,全都忙着去宴上做帮手了,甚至还从奴役坊调走一批人去了御膳房劈柴烧火,今天是绝佳时机,亦是常之茸能摸清路线的最好时候。
她独自一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周围早已了无人迹,常之茸心中有些担忧自己走错,怀中揣着吃食和药材,提着昏黄的宫灯,常之茸急的满头是汗,直至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宫门,上面灰暗的牌匾上刻着奴役坊几个字,她才放下心来疾奔而去。
奴役坊内此时无人看守,遍地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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