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都看过了！”杜恒念站在桌前回答道。
    “有什么提议没有？”白清墨抬起头，目光带有一丝浅笑的问道。
    “嗯，没有，这都是下面工厂申请日常卫生用品。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清亮的大眼，盈盈水波间，清晰映出白清墨上扬的嘴角。
    这时蔡小蝶踩着恨天高，扭着水蛇腰敲门进来了。
    “白总，王氏集团的王总约您喝下午茶，您看？”甜腻的声音响起。
    杜恒念一阵头皮发麻，汗毛似乎一应而起。
    白清墨淡淡瞥了蔡小蝶一眼：“以后这种事情直接汇报给特助，由她来分配安排。”
    蔡小蝶用眼角余光瞟了杜恒念一眼，悻悻道：“我知道了。”
    这时行政部副部长程卓然拿着报纸走了进来了。看见蔡小蝶也在白清墨办公室不由得一怔，刚才脸上的急切明显缓和了。“白总，阮氏总裁后院起火，殃及股票狂跌！”
    白清墨英俊魅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点点头。
    而杜恒念皱了下眉。她不知道程卓然说阮正昊的事情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是真心想将功抵过还是假意摇尾谄媚？
    蔡小蝶疑惑地看着程卓然。
    “程卓然，就由你来操盘，做一笔击垮阮氏的交易。我要求每个阶段的利润尽量最大化。你能做到吗？”白清墨深邃的目光落在一脸自信的程卓然身上。继续说道：“一定要掌握开仓、平仓的时机。证券市场走势变幻莫测，一定谨慎盯盘。”
    “白总，请放心。我一定认真完成任务。”程卓然信誓旦旦说道。他知道这是个将功折罪，重新获得信任的机会。他必须分毫不差得完成任务。
    午餐时间，阮氏总裁的特助打电话请求约见白清墨。
    杜恒念立即请示，并安排接待事宜。
    接待室，阮正昊坐在沙发上，面容憔悴，与之前意气风发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白总，手段实在高明。我输得心服口服，还请白总看在家父的几分薄面上，手下留情，放过阮氏。”
    白清墨静默不语。
    阮正昊拿不准白清墨的想法，一时不知说什么。
    气氛尴尬而僵硬。
    “阮总，城东地皮让我公司消耗不少财力人力。一半的价格转给我如何？”白清墨静静地眯着眼。“现在阮氏陷入两难境地，拖一分钟，就有数之不尽的钱财往外流。”
    阮正昊眼眶突突跳个不停，他挪用公款收买白氏内部人员，才在竞标会上赢得中标。才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阮氏资金断裂，而他深陷性丑闻，公司股价暴跌。最让他担心的就是，他挪用公款数额巨大，一时半会无法弥补这一缺口。而且现在公司内部高层已有不少人看不惯他，想趁机赶他下台。如果被举报怕是被国资委纪委立案调查的，到时候更是身陷囫囵……
    参加竞标的几家商家都对走投无路的阮正昊避而不见，似乎眼下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好！成交！”
    “阮总今日这断臂求生的气魄实在令人佩服！不如等签完协定，我们一起吃顿饭？”白清墨知道阮正昊心里正滴血，最怕受刺激而后破罐子破摔，所以只得说些比冠冕堂皇的话更贴近生活而不让人反感的话。
    “不了，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谢谢白总。”阮正昊一心等着拿钱，弥补窟窿。哪还有心思吃饭。
    一直站在旁边的杜恒念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想起竞标会那天，阮正昊问白清墨对竞标一事有几成把握时，白清墨清晰有力地回答，“势在必得”，想必那时候他已经料想到今日的局面。那么他早就知道公司有内鬼？那么……
    “那么，韩特助什么时候回来？”接待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杜恒念眨巴着俏皮的大眼睛问道。
    这丫头怎么上来就问韩希的事情。白清墨晦暗不明的眸子隐隐不悦。
    杜恒念见白清墨不说话，以为白清墨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白总，您料事如神，见微知著，才能堪比姜尚、诸葛亮、东方朔。”
    这高帽戴得白清墨眉毛上挑，眼里的不悦顿时烟飘云散了。
    帝都城东地皮几经周折，终于拿了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蔡小蝶神色凝重而恍惚，拨通电话：“喂，老板，白清墨终究还是拿下城东地皮了！嗯，是，我知道了！嗯，您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