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连孩子都有了?!
他连连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安抚好殿下,强作镇定道:“肚子怎么样?疼吗?”
“不疼,热热的。”荆雪尘道,“可是……”
还留下热热的?奶猪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怎么?”
“可是师父留信说,只要我两个月不去找他,就会毒发身亡!”荆雪尘眼圈发红,“我以为他很相信我了,谁知道还要用毒来钳制我……”
“……毒?”奶猪表情突然僵硬。
“是啊,你听这颗留音石。”荆雪尘扬了扬手心里的小石头,脸色苍白,“师父说,如果我觉得小腹发热,那就说明他下的毒已经正在起作用。两个月不回去找他要解药,就会被毒烫死!”
听着他的描述,奶猪逐渐明白过来,商梦阮究竟用了何种方式为殿下驱寒。
但他仍然无法相信,那位冷淡疏离的人族仙君,竟会将狰的内丹直接交给雪尘。
如此一来,功法与内丹皆得,陛下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可千万不能让殿下知道,他吃的“毒|药”是狰的内丹。
于是他附和着骂道:“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吟,姚潜澍揉着撞肿的额角起身,“昨晚我怎么掉到地上了?还滚到这里……”
紧接着,他和奶猪便大眼瞪大眼,呆立当场。
“喵。”奶猪舔舔爪子,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姚潜澍有些发懵,问:“雪尘,这位是你的……”
同族?兄弟?
“这是我的宠物灵兽。”荆雪尘转了转眼珠子,连忙扯谎:“阿澍,你可千万不能把它的事告诉别人!毕竟带灵兽出来玩听起来不太好……”
“没问题。”姚潜澍信誓旦旦,“我都懂。”
荆雪尘:“……?”
好友好像又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姚潜澍环视周边,忽道:“小尘,那是什么?”
荆雪尘顺着他的目光,在枕边发现了一枚银光闪闪的月牙形银片。
他伸指头戳了一下小月牙。
在他触碰到它的瞬间,月牙如斑驳碎银般罩住他的手指,凝固之后,俨然变成一副锋锐的银爪。
小雪豹好奇地用另一只手抚摸银爪,碎银又通过皮肤的接触流淌到他另一只手上,形成了相同的爪爪。
——和他的豹爪一模一样。
能如此了解他妖形,又会炼器的,也只有他师父了。
荆雪尘眼中泛起点点银光。
“它已经认你为主了。”姚潜澍稀奇道,“我都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阶的法器……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他抬头问:“是章莪君给你的?”
荆雪尘点头。
他心念一动,碎银脱离他的手指,重新化作月牙。这次的月牙更像是飞刀,手指一搓便能分离出六柄薄刃,再一搓便是十二柄。
荆雪尘将十二柄飞刀合而为一,扩展拉长,变成一弯新月包围在周身,又从投掷类法器变成攻防一体的半月轮。
旁边姚潜澍已经看傻了。
他用指节翘了翘银月表面,听听声响,喃喃赞美道:“变形法器,一器多用,每种形态的强度都媲美地阶法器,合起来算天阶法器也不为过。”
“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师父估计是怕你出门在外拿天阶法器遭人惦记,才特地制作成变形法器,以作遮掩。”
“炼制这么一件变形法器,无论是设计还是材料,都比普通天阶法器需要耗费的精力高多了。”他摇头晃脑地感慨:“章莪君待你也太好了吧!”
荆雪尘依稀想起,他到朝云处之初那会儿,商梦阮很少读卷轴,而是闭门不出,埋头炼器。
而近半年的时间里,他每每见到师父时,师父都在阅读各种卷轴,在纸卷上写画,有时候还会暗中观察他一会儿。
——那些时候,商梦阮其实是在为他量身定做法器吧。
这个坏东西,临别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反倒是千里迢迢大晚上的偷偷跑过来,又下毒,又送法器,真是让人又恨又……不对,才不是又恨又爱,他才不爱师父。
荆雪尘根本弄不懂师父到底在想什么。
看来与他“心意相通”还远得很呢。
无量山离干元秘境现世之处并不算远,飞行法器一路走走停停,少年们一路鸡飞狗跳、游览山河,不到十日便顺利抵达。
荆雪尘总觉得师父就在他附近,沿路监视——护送他,但他翻遍了整只车队,直到抵达秘境入口,也没发现商梦阮的影子。
“那就是秘境的入口,‘境门’。”姚潜澍远远指着一扇如水镜般的门,“两条鱼是守门兽。”
境门的边缘镶嵌着两头怪鱼,呈阴阳调和之势环抱,青色的眼珠如活物般上下转动。
荆雪尘好奇:“只有一扇境门吗?”
“理论上只有这一个,由秘境之主开拓出来迎接修士。”姚潜澍道,“不过我觉得,秘境就像阵法一样,也会有薄弱处和阵眼,能与外界相通……当然,这只是个人推测。”
离境门洞开还有两日,周围已经聚集了从九州各处而来的仙修。饶是荆雪尘在无量山中已算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修士。
有拈花为裙的,有折叶为衣的,有御剑而行的,还有的驭灵师领了三十几头尖角羊……
荆雪尘“咕嘟”咽了口口水。
相比于散修和各个小宗门,无量宗算到的比较晚。但天鸢宗比他们还晚,在秘境洞开当日清晨,才姗姗来迟。
那是一艘浅金色的巨舟,笨重地飞行于高空。光是它投下来的影子,便将整个秘境连同所有宗门弟子都罩在了阴影中。
“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姚潜澍抱臂道。
“消耗灵石多,飞得又慢又显眼,也不知道搞那么大阵仗有什么用。”谢柳鄙夷道,“就为了压人一头?”
荆雪尘静静仰望着巨大的舟影。
雪豹妖打架的时候,为了让自己显得体型更庞大、更有力量,有时会本能地炸起全身的毛,用以恐吓对手。
但渚风雨曾告诉他,炸毛不过是恐惧的表现。
因为如果他的内心足够自信,就不必依赖于虚张声势了。
这艘天鸢宗巨舟的空壳之下,有人在害怕,在忌惮。
一名少年从船舷探出头来。
唇红齿白,容貌艳美。眼角微勾,多染三分妖魅。只那眉宇间的英气,不会让人误会他的性别。
荆雪尘瞳孔微微张大。
“雪尘哥哥。”那少年做出口型。
“阿襄……”荆雪尘道。
是了,师父说是天鸢宗的人在接应闻人襄。在天鸢宗的队伍中见到她,似乎也很正常。
只是怎么感觉——公母不太对?
等等,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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