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圣上。”
“圣上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杨统领很不耐烦,“快滚,否则我便将你当刺客拿下!”
秦昭不紧不慢:“烦请你转告一声,在下乃今年江陵府解元秦昭,略懂医术。听闻圣上重病数月,愿为圣上诊治。”
杨统领根本没怎么听他说话,摆手道:“圣上谁也不会见,滚!”
他话音刚落,正对院外的那间主屋忽然房门打开,一名侍婢走出来:“杨统领,圣上说请这位先生进屋一叙。”
“什么?”
由侍婢亲传的口谕,其实就相当于圣上的命令,侍卫统领必须听命行事。
可杨统领非但没听,还驳斥道:“圣上病体虚弱,怎么能随便见外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秦昭皱起眉头。
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也敢反驳圣谕,这皇帝怎么当的?
不等秦昭作何反应,屋内又有一人走了出来。
邓天佑快步走到院门前,对杨统领和和气气道:“杨统领,这位秦解元与下官有一面之缘,下官可以为他担保。秦解元医术高明,方才下官已经请示了圣上,圣上答应让秦解元给他号一号脉,还望杨统领行个方便。”
小皇帝两次传口谕请人进去见面,杨统领就是再不情愿,也不能不从。
他冷哼一声,侧身让开了路:“去吧。”
秦昭朝他行了一礼,抬步走向那间主屋。
这山间寺庙的客舍条件算不上好,屋内布置极简,一眼就能望尽。屋子里很安静,秦昭合上房门,转头看见了坐在矮榻上的少年。
秦昭走到他面前,朝他躬身行礼:“圣上,草民来了。”
小皇帝低着头,闷闷地应了声,没说话。
秦昭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下,却依旧很耐心:“还请圣上将手伸出来,草民替圣上把脉。”
他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腕枕,放在小皇帝手边的小案上。
小皇帝乖乖伸出手来,让秦昭给他诊脉。
片刻后,秦昭收回手:“圣上身体一切如常,只是平日里需要保持心绪平和,莫要大起大落,思忧过重。”
“什、什么意思?”
“放轻松,别紧张。”秦昭叹了口气,“祁瑄,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遇到事情就只会躲起来的样子?你就是这么当皇帝的?”
小皇帝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规规矩矩坐直了。
秦昭只觉得头疼。
他还以为一别经年,这人能有点长进,怎么还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秦昭方才在大殿与小皇帝见了一面,本以为这人会来找自己。结果他等到了快中午,竟一点消息都没有,害得他只能主动前来。
……再等下去,他家小夫郎就该饿坏了。
秦昭懒得再与他耽搁时间,直截了当问:“坊间传言你重病,怎么回事?”
“朕……朕没病啊。”祁瑄小声道,“是母后……”
与秦昭的猜测相同。
是太后控制了小皇帝,让他假意称病。
“这些年,都是太后在背后治理朝政?”秦昭又问。
这不难猜测。
但凡小皇帝能稍微多些威严,身边的侍卫也不会跋扈成那个样子。
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你看见我还活着,好像没有太惊讶。”秦昭道,“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当年……是母后派人刺杀你。”祁瑄顿了顿,道,“朕是在你出发去往江陵之后才知道此事的,母后动了手脚,朕联系不上你,派去的人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的人发现了你坠崖的痕迹,顺着河道寻找,但没有找到人。”
那时候,秦昭应当已经被陈彦安救回去了。
祁瑄继续道:“后来母后又派人去找过你几次,都没有下落,便以为你已经死了。”
“这么说来,我身上的毒你并不知情?”
“毒?”祁瑄有些惊讶,“什么毒,你中毒了?”
秦昭没有回答。他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片刻后,移开目光:“罢了,先不说这个。雪已经快停了,你们多半马上就要启程,我们先说要紧事。”
“……这皇帝你还想不想做?”
这画面着实有些奇怪。
如今已是一介平民的前摄政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向当今圣上提出了这个问题,仿佛这是件可以随便商量的事。
就连祁瑄都愣了片刻,茫然问:“可以不想吗?”
“可以。”秦昭道,“除非你死。”
祁瑄果断道:“想!”
秦昭点了点头,似乎终于满意了点:“回去之后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掉,什么多余的事也不要做。不久后京城会有一场变故,变故过后,你应当就能好好做你的皇帝了。”
祁瑄试探地问:“你、你要怎么……你是想刺杀母后吗?”
“具体怎么做你不用知道。”秦昭道,“不过在那之前,还请陛下给草民一件可证明身份的随身信物。”
祁瑄十分配合。
他在身上翻找片刻,最终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给了秦昭。
秦昭将玉佩收好,又从药箱中取出一张宣纸,快速写了个药方上去:“我来为你看诊的事等官道疏通太后多半就会知道,我给你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以便掩人耳目。”
“母后会信吗?”
秦昭抬眼看他,祁瑄连忙解释:“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就是担心……母后如果知道有人曾接近过朕,多半会起疑心。你的安危……”
“陛下请放心。”秦昭道,“草民自有打算。”
秦昭收拾好物品,起身要往外走,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祁瑄问:“还有什么事吗?”
“有。”秦昭问,“陛下能否派人给草民找个木桶来?”
“木桶?”
“对,不用太大,能装水就好。”
.
景黎在荷花池里百无聊赖地穿梭。
寺庙的后院没有水源,他去不了,只能在这池子里待着。自从小皇帝进了这寺庙,到处都变得守卫森严,这偌大的前院一个闲杂人等都看不见。
这都等到快中午了,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
到底怎么样了……
景黎腹中饿得咕噜直响,鱼鳍无力地扇动着。
他早上还没吃饭呢。
正这么想着,忽然看见远处有人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是秦昭。
小锦鲤忙不迭往荷叶底下躲。
水面上许久没有动静,小锦鲤躲了一会儿,悄悄朝外探出个脑袋。
然后正好对上了秦昭的视线。
景黎:“……”
“早就看见你了,还躲。”秦昭眉梢微扬,将装满干净清水的木桶放在水池边,含笑道,“出来小傻子,该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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