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生气了?”筑清光不紧不慢喝了口水,问,“被人用金钱衡量价值的感觉怎么样?我用你对待别人的方法对待你而已,这就生气了?”
林思初:“.......”
———“那个,准备熄灯了,辅导员快来查寝了。”夏语小心翼翼地插.进去说。
宿舍暗了下来,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
因为刚才筑清光和林思初不知道算不算撕破脸的争吵,几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筑清光倒是没有什么别扭,她从小到大不缺钱也从来没有势利眼过,对林思初这样的说法自然嗤之以鼻。
何况她有什么资格揣测她的想法,又有什么资格在背后对她的人指指点点,乱加评判。
筑清光不会忍着脾气,也不缺这一个朋友。正好社团里的廖冬生又发信息来说刘念的事,算是撞在她火□□口上了。
【廖冬生:今天下午刘念说那条项链找到了,不知道谁又偷偷放回了她的储物柜里。】
【筑清光:哦,所以她退社了没有?】
【廖冬生:我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刘念学姐在社团好几年了,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你看看能不能让她道个歉?】
【筑清光:那道啊。】
廖冬生一喜,正想把老好人原则贯彻到底。
下一秒又收到筑清光的信息:【道完歉请她尽快退社,我不想委屈自己眼睛。】
“.......”
看她这态度也像是挽回不了,廖冬生也懒得再在两人之间转圜,只好把原话转回给刘念。
几分钟后,事情尘埃落定。
筑清光扫了一眼列表的信息,大部分是问她和黄阳的事,她实在没有心思回。
当然,很多事都依旧没有结果。
比如偷项链的人是谁,上次在晚会后推她的又是谁。但这些已经不重要,她自己的诉求被完成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也许是今天一天的事情太多,也许是淋了场雨,筑清光入睡很快,甚至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回忆,那分明是她初一那年去顾漾舟家做客的场景。
顾漾舟一家是他五年级时搬到南港的。如果没有顾明山的那场意外,筑彬华可能不会给这两个孩子一个互相认识的机会。
拥挤闷热的公屋,筑彬华提着几箱补品带着筑清光过去看望负伤的顾明山时,顾漾舟正被顾母赶到楼道里躲着。
那时候的顾漾舟其实还不算特别阴郁,一个长得秀气瘦削的少年,剑眉星目很是耐看,脸上还有对陌生人的好奇和打量。
筑彬华操着一口烂港普问:“小盆友,你系不系顾明山的儿子啊?我和你爸爸是高中同学,以前一起在安清读的。”
顾漾舟点点头,把人领了上楼。
大人有大人的谈话,小孩有小孩的玩法。
筑清光对顾漾舟的认识不再只是学校成绩很好却不爱说话的学长,而是父亲朋友的儿子。
13岁,绕床弄青梅的年纪,她该喊顾漾舟哥哥。
小少年穿着条及膝盖的裤子,小腿被什么东西砸破了个洞,血流个没完。
筑清光拉着他坐在楼道口,认认真真地给他贴上创口贴。顾漾舟其实很抗拒别人的靠近,但她力气很大,死死抱住了他的脚。
“我是初一(3)班的。”筑清光那时候不知道顾漾舟不是南港人,说的粤语,“我阿爸讲顾叔是因为被罪犯吓到才会唔小心打你的。”
“我知道。”
“哦,那好吧,你唔号了。”
顾漾舟推开她的手,不耐烦却又克制道:“谁哭了?”
筑清光那时候在陌生人面前算是个软脾气的,尤其在长得不错的顾漾舟面前。
她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顾漾舟身后一年多才和他能熟络一点,或许,很大原因还是顾漾舟看在了筑彬华的面子上。
筑清光一直没说为什么她喜欢拖着放学一起留堂,留完堂还故意在路上买烧烤拖到快天黑才让顾漾舟回去。
那也是因为有一个下午她去找顾漾舟时正好碰上了发病的顾明山,他把儿子当成了要搏斗的毒贩。一个身患残疾的中年男人可能对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造成不了太大威胁,但顾漾舟从来不躲开。
他的年少就是小腿被瓷碗的碎片割伤,头发会被父亲揪着撞墙,被扇肿的脸,顾明山清醒过后对他的歉疚感。
满地狼藉,一片残红,和死气沉沉的顾漾舟就这么呈现在筑清光瞳孔里。
在那之前,他分明也是个穿着一尘不染的校服,看上去腼腆又干净的男孩子。
记忆在更早时,顾明山是来过她家的。一个正气浩然的阿叔,最后变成那副样子,实在令人唏嘘。
筑清光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也没见过脏事,众星供辰地活着。前有护花使者,后有雄厚家底。
她同情顾漾舟,没朋友就算了,还和她一样没妈妈。所以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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