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肩上，伸出爪子扑那个晃来晃去的毛球。
    当小老虎靠在祢鸠肩上时，他嗅到了祢鸠身上的气味。
    那味道很淡，像一团干草，闻起来甜甜的。
    小老虎的注意力被那个气味吸引了。
    他趴在祢鸠身上，从发梢开始，一点点向下挪动，把他全身都闻了个遍。小老虎仔细寻找气味的来源，甚至没注意到冥府白狼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小狼崽看不惯这个新来的对祢鸠那么亲密，他不爽地伸出爪子，一巴掌拍在老虎头上：“汪呜。”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然而小老虎却完全没兴致和冥府白狼生气，继续嗅祢鸠身上的气味。
    小老虎的胡须让祢鸠感觉有点痒，他捂住脖子，躲开小老虎的磨蹭：“为什么不停地闻我的味道……我身上没有气味啊。”
    祢鸠思考良久，终于想起了罪魁祸首猫薄荷。
    猫薄荷，又名樟脑草、大茴香。
    猫薄荷是一种会使猫科动物产生幻觉的植物，不具成瘾性。猫科动物食用后，会出现明显的行为变化，例如会咀嚼、打喷嚏、不停地吼叫等，变化长达十分钟左右。
    祢鸠一拍脑袋：“对啊！老虎也是猫科！”
    祢鸠取出存放在空间里的[猫薄荷]。
    猫薄荷被取出来后，祢鸠身上的气味变得更加浓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猫薄荷是好文明！
    第21章
    小老虎闻到猫薄荷的气味，缩了缩鼻子，不由自主地朝祢鸠靠过去。
    薄荷的威力不如木天蓼，却也足够让猫科动物疯狂了。
    “呼噜——”
    小老虎踩着祢鸠的腿，缓缓躺下来。他轻轻地啃咬着祢鸠手上的薄荷球，顺势舔了舔他的手指。
    小老虎舌头上长着倒刺，倒刺磨到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痒感。祢鸠缩回手臂，顶住小老虎的脑袋。
    “南北，不要动。”祢鸠揉了揉软绵绵的虎掌，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猫科动物的爪子好软啊！比呆汪的爪子还要软！！”
    说出这句话后，祢鸠才想起冥府白狼还在自己身边。冥府白狼此时正瞪着祢鸠，面色冰冷。
    祢鸠：“……”
    [危。]
    [米——哥——！]
    [快跑啊up！！]
    [哈哈哈好醋啊这个眼神！]
    [在养崽游戏里打出了奇怪的剧情。]
    ……
    外面风雪呼啸，狂风从缝隙里灌进来，毫不留情地吹在祢鸠脸上。他觉得有点冷了，抱紧小老虎的脖子。
    小老虎的身体很热，祢鸠抱着他，体温渐渐回升。
    狼崽看见祢鸠一直抱着小老虎，不动声色地往他的方向挤了挤，暗戳戳地想把小老虎挤下去。
    然而狼崽体型太大了，差点踩到祢鸠的手。
    祢鸠抽回手臂，发出抗议：“呆汪，不要挤！你撞到我了！”
    冥府白狼：“……”
    他眯起眼睛。
    [……欧皇，注孤生。]
    [米哥真男人。]
    [国家单身协会总会长，作死表演艺术家。]
    一阵风吹进来，祢鸠又打了个寒战。他抱紧小老虎，向后靠在冰墙上，说：“好了，我们现在理一理思路，讨论出去的方法。等出去以后，再找灰兔的存粮——”
    “咔嚓。”
    冰层断裂的声音打断了祢鸠的话。祢鸠皱起眉，疑惑地看向头顶：“刚才是什么声音，难道顶上的冰层又裂开了吗？”
    这时候，那清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咔嚓、咔嚓——！”
    祢鸠这才发现，这个声音并非来自头顶，而是从自己背后传出来，离他不到十厘米。
    冰墙承担不住祢鸠和小老虎的重量，碎裂了。
    祢鸠身后的冰墙突然凹陷下去，露出一个藏在冰墙后方的大洞。这个洞穴深不见底，一片黑暗。
    “嗷——”
    狼崽和小老虎眼疾手快，他们同时咬住祢鸠的衣服，把他从冰墙边拽开了。
    短暂的失重让祢鸠心跳不已，他花半分钟平息了呼吸，走到冰洞旁边。
    小狼崽用火光照亮洞穴，他们这才得以看见全貌。
    那个冰洞其实是一条通道，在冰层内部蜿蜒曲折，被火光照得晶莹剔透。祢鸠在里面看到了一大捆干草，以及散落的冻白菜。
    “——这不是灰兔被抢走的存粮吗？”
    祢鸠丈量了一下通道的宽度，他抹去手心的冷汗，扶着冰棱，一点点爬了下去。在他身后，狼崽和小老虎也跳进洞穴中。
    进入洞穴后，一阵寒风朝祢鸠吹来。风中掺杂着雪花，雪花落在祢鸠脸上，融化成小水珠。
    这条通道是巨型大脚怪的洞穴，与外界连通。
    祢鸠舒了口气，摸摸狼崽和小老虎的脑袋：“我们能出去了！”
    通道内的地形非常陡峭，他们将灰兔的存粮扛在肩上，踏着结实的冰层，朝前方爬去。
    狼崽走在最前面，小老虎殿后，祢鸠被他们夹在中间。经过接近二十分钟的爬行后，祢鸠在黑暗中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光点。
    祢鸠额头上已经冒出细汗，他激动地推了推小狼崽的后腿：“快到了！”
    然而，就在即将走出洞穴时，小狼崽突然停下了脚步。这里的通道非常窄，他一停下，祢鸠和黑虎就走不了了。
    祢鸠不得不艰难地推开小狼崽，从他身边挤过去：“让一让，我出去透会儿气——这里闷死了！”
    小狼崽被祢鸠推了一把，也没反击，一声不响地跳出通道。
    祢鸠也从冰洞里爬出来，他拍掉自己身上的冰晶，问：“刚刚怎么突然停下了？”
    小狼崽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祢鸠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一堵巨大的冰墙。
    祢鸠站在冰墙旁边，就算竭力抬起头，都看不到冰墙的顶端。冰墙顶端没入云雾之中，墙面沐浴在阳光下，被照得闪闪发亮。
    冰层之中，封冻着大量灵兽和人类的尸体。骷髅雪原四季皆是寒冬，它们的尸体因此保存完好，完全没有腐烂。
    祢鸠想起了十年前那条关于“幽灵冰川”的新闻，他对新闻配图记忆犹新。
    祢鸠自言自语：“这里……不就是‘幽灵冰川’吗？”
    《召唤师》是半架空游戏，部分设定取材于现实世界。而设计“骷髅冰墙”的灵感，来自于“幽灵冰川”。
    自从看到骷髅冰墙后，冥府白狼就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地站在祢鸠身后。
    冰墙散发出阵阵寒气，祢鸠站在墙边，感觉血液都要被冻结了。祢鸠回头，问道：“呆汪、南北，我们走吧——”
    祢鸠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停留在冥府白狼身上，移不开了。
    此时，冥府白狼正抬头凝视着那面冰墙。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静，视线沉重又滚烫，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从他脸上，祢鸠隐约看出了自持的哀痛之情。
    祢鸠总觉得，这不是游戏NPC会有的神色。
    他看着冥府白狼的侧脸，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祢鸠等人带着找回来的储备粮，原路返回灰兔的村庄。抵达村庄时，祢鸠的手都冻僵了，他缩在衣服里，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