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屿在一旁嗑着瓜子,柳织书听着百姓们一口一个暴君地义愤填膺,神情都落寞了下来。
天高皇帝远,长安的言论罪还不至于波及到这个南蛮小镇。
百姓们饭过三巡,个个争得摇头晃脑,捶胸顿足。
听说长安又加征税了搞不好没多久,就到咱们了…
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皇上喜怒无常,听说光这月,死的人数就有这么多一百姓伸手比了个数,其他百姓纷纷讶异。
霍焕屿拍了拍衣袍上的瓜子壳,扔给了小二几个铜钱,跟着柳织书出了客栈。安慰道得,让你别下来你不听……活受罪了吧。要我说,这些人的鬼话你就听一半,没什么可信的…也别往心里去啊
柳织书看也没看他,只是停下来脚步。
霍焕屿正奇怪她怎么停下来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便看见了前面站着一身藕色襦裙的姑娘,风吹起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稚嫩的脸。
萧夙苏?! !
霍焕屿差点吓跪了。
居瞑山是柳织书爹娘以前来过游玩的小镇,在山上置办了一处木屋。
柳织书曾把这个地点告诉了萧夙苏。这里偏静,公主若想搬出宫外,不失是个好地方。
却没想到,她先夙苏住进了爹娘留的木屋。
而萧夙苏竟然也找来了。
尽管萧夙苏再三强调,皇上并不知情,其他侍卫掩送她到这里定下住所就会离开。
但霍焕屿仍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了居眠山,确定了没有萧珩的暗卫,才稍微放了点心。
笑话,他现在还没找到逃路,就让萧珩找上来他还活什么?!
柳织书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萧夙苏就住在山下,时常会跑上山来找柳织书玩。同她一起栽花,采药,酿酒。偶尔同霍焕屿斗斗嘴,然后再在她陪同下下山回府。
织书的床太小了,织书又怀着崽崽。萧夙苏生怕影响到崽崽和织书的睡眠,每日都不会留下来过夜。
平静的日子一晃就是半月。
居瞑镇一早,街上就围着一众百姓。指指点点。
原来是一个模样矮小猥琐的男子,被废了四肢,倒在地上抽搐。
啧质………真真残忍…….
谁人下得如此狠心啊….
这村口的王混子,老惯犯了…..报应的! 该!
萧夙苏一脸惊恐地拉着柳织书出了人群。昨日他们下山,这人就偷了他们的钱包,还调戏了织书一番。虽然最后被霍焕屿胖揍了一顿。
所以………..
柳织书和萧夙苏齐齐转头看向一旁叼着野草,无所事事的人。
呸!老子才不可能这么阴险!霍焕屿吐掉嘴里的草根,大男子顶天立地,我怎么会玩这种背地坑人的事….
萧夙苏∶给点小教训就可以,用不得这么狠。
柳织书∶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霍焕屿哑口无言...
真不是俺干的啊!喂!
又过了几日。
街头药铺的掌柜顶着青青紫紫的脸,被绑在门口柱子上。
书铺的小伙计掉了两个门牙,断了个胳膊。
客栈的老板青红着左眼,瘸了一只脚。
萧夙苏发现,这些人,在受伤前多多少少都和他们有交集。
药铺的掌柜每次收他们采的药草都要大坑他们一笔,甚至蛮横起来喊他们叫花子。
书铺的小伙计上次收织书的字画,偷摸了织书的手被她瞧见了,让她骂了一顿。
而客栈的老板则是知道织书同霍焕屿不是夫妻关系,想献殷勤被霍焕屿—顿恐吓下。
..
甚至连上次多送织书一个拨浪鼓的小贩,今天遇见也肿了脸。萧夙苏仔细想了一番,有种不妙的感觉。
而另一边,柳织书正严肃地同霍焕屿谈话。
柳织书还没细问。
霍焕屿便焉头焉脑地应下了∶是我干的。
柳织书蹙眉∶即便他们有错,罪也不至于如此。更何况那么多百姓只是好意,你欺负了哪些,就自行去向他们赔罪。
霍焕屿.. 鬼知道我欺负了哪些。
他们在居瞑山住了好些月。百姓们以为他们是夫妻,起初柳织书他们也并未解释,这样反倒能掩护。
可最近,下山有百姓笑着打招呼∶小两口逛街啊?
霍焕屿急忙忙撇清∶不,不是!俺们不是小两口!
百姓若有所思,百般声调转折地哦了声。
霍焕屿回头跟柳织书解释∶俺将来也得找媳妇!不能平平白白被扣帽子对吧!
柳织书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大概是这家伙有心仪的姑娘家了。确实也不能耽误他。便也没再细究。
*
南方的冬天来得慢。
没有北方长安的寒冷。
柳织书在屋里烧旺了炉火,在桌上摊开宣纸,蘸墨描绘着幅人像。
眉眼,五官……小到一丝一毫的发丝。
都深记在心。
屋顶传来几声震动。
毛笔抖出了宣纸,在一张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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