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白的皮肤,绯红的痣,满手春色,艳丽动人。
社区的人找我干嘛?登记信息填错了?这人也太敬业了,发着高烧还上班。
“你失算了,陈叔,”林千星抓着元泽的手腕,给他放到肚子上搭着,看着陈老板挑挑眉,“有钱人是来找我登记信息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还能给我剩下?”
林千星把元泽的腿往沙发里面推了下,坐到沙发边儿,长腿撑在地上,胳膊搭在膝盖,垂着头沉默。
“你个臭小子怎么坐下了?喂药喂药。”陈老板捏着瓶美林递过来,“赶紧的,这个退烧。”
“我喂?”
“要不谁喂?你姐?”陈老板看着刚走进来的林玉,眼皮抬了一下,又重新耷拉下来。
林玉手里拿着一个蓝白色的扁盒子,悄悄看了眼陈老板手里的塑料袋,轻声说,“我那儿只找到了强力,可能不行,用陈老师的药。”
“叫醒得了,叫醒了让他自己喝。”说完林千星就半侧着身子,抬起手,拿手背“啪啪啪”拍着元泽的小腿,“这位......社区同志,醒醒,吃药。”
“嗯...”元泽身子动了下,胳膊横到额头上,细长的手指无力地蜷缩,眼睛裂开一道缝,喉咙里发出撕扯般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深喘息,像被火烧过的枯草地,听着就疼。
看到腿边坐着的林千星,元泽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我找你...”他的眼角又红又湿,睫毛簇动,头偏到一边,看上去无力又委屈。
“知道知道,你找我...你先喝了药再说,”林千星接过白色的塑料瓶,拿在手上把沉淀在瓶底的粉红色药水晃匀,“就个登记信息,至于吗?找我找我,我又没跑路。”林千星被这位社区同志的敬业和执着打动。
元泽干脆闭上了眼睛。
“哎呦我去,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把他怎么着了,”陈老板又“嘎嘎”笑了两声,“他醒了你跟他说,以后别大清早的在老子跟前拍门,老子最TM烦回笼觉被吵醒了。”
“陈叔,人家那是工作,”林千星蹲到元泽头边,把药瓶往他手里塞,“丹霞巷的门那么好敲开的?你不知道啊?”
“老子不知道......你小子,胳膊肘往哪儿拐?”
元泽手松松地握着药瓶,放在沙发上不动。
“啧...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男的,不就发个烧?算了算了,喂你。”林千星说完坐到沙发上,单手勾住元泽另一边的肩膀,使劲扶起他的上半身。
元泽头偏着,额头靠在林千星的锁骨下,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虚虚地搭在他的腰胯处。
林千星一垂眼就看到了怀里这个人浓密的睫毛,心头莫名地紧了一下,像是被谁轻轻揪住了,鼻尖的汗“倏”地冒了出来。
电风扇的风隔一会儿送过来一阵,白色立式摇头电扇,旧了,“咯吱”一阵风来,“咯吱”一阵风走,连时间都走慢了一样。
“张嘴,喝一口。”林千星清了下嗓子,把药瓶凑到元泽嘴边。
两人凑得太近,林千星的下巴被元泽的睫毛戳到,眼里全是那张干净的脸,鼻子里是好闻的白苔清香,身体碰到一起的地方被对方传染,也烧起来似的泛着红。
林千星喂完药赶紧把人放回沙发,把药瓶盖好了放回茶几,双手撑着膝盖准备起身换个地方。
“小星,没喂完,还得喝个感冒冲剂,”林玉捏着个小袋子,撕开一道口,“杯子呢?”
“我这儿就一个杯子,在卧室床头柜上,”林千星冲林玉背影补充一句,“那个...杯子要烫一下。”
再次喂药的时候有了经验,林千星让元泽斜着靠在沙发靠背上,站在他跟前弯着腰喂,转移注意力似的主动跟陈老板聊天,“陈叔,你常年穿广告衫的人,从哪儿知道的那些牌子?小单车衣服什么的。”
“切,臭小子瞧不起老子?你陈叔叱咤风云的时候,你TM还是颗卵子。”陈老板背着手往外走。
“陈叔...卵子这个词儿...挺科普。我相信你当过中学老师了。”林千星笑起来。
“老子跟你纠正一下,教导主任。林玉一直喊我老师,臭小子还不信,”陈老板停在门口回头,“你有空去我那儿搬几件饮料过来,还有雪糕冰淇淋,等江然他们回来吃。钥匙还在你那儿吧?我最近手头有点事,小店关两天。”
......
元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次又一次坠入到深深的梦境中。
梦里无声无色,一把凌乱的曲线粗细宽窄,藤蔓一般缠绕,网一样张开又收拢,惊出一身的汗。
迷乱中感觉有人轻轻牵着自己的手,柔软的触感擦遍全身。
醒来的时候,元泽发现自己额头和背上都垫着干燥的毛巾,几条换下来的湿毛巾皱巴巴地搭在茶几边的藤椅靠背上。
灰白色的椰子鞋和黑色背包整整齐齐地摆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元泽把额头上的毛巾抓下来,很大幅度地摇了摇脑袋,整个人轻松多了。
他慢腾腾地穿好鞋,在沙发上坐着,顺便打量了会儿房间。一室一厅,4米左右挑高,浅灰色调,家具很少,显得整洁空旷,头顶是几道弧形线条拼接起来的吸顶灯。
房间里的现代感跟小楼外观的古朴截然不同。
房外几个人在聊天,很小的声音传进来,听上去有男有女。
“我去看毛巾,湿了再换一条,”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随着开门声越发清晰起来,“月月,晚上弄点清淡的,搞份粥过来,那个...社区同志晚上得吃饭,中午就没吃。”
......
“嘿,你醒了?”林千星看到元泽,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元泽习惯性地把头往后仰了下,又下意识地立即停住,重新贴了过去。
“好像没那么烧了,”林千星扭过身子去拿茶几上的温度计,“嘀”了一声,37.7,“再喝点儿药。”
把美林塞到元泽手里,拿了玻璃杯去冲感冒冲剂。
黑咖颜色的药被递到元泽手里,元泽盯着手里的玻璃杯发愣。
杯子晶莹剔透,底边盘着两圈浅蓝色花纹。
“有一次性杯子吗?”元泽抬起眼睛问,声音糙地像干木头渣子。
“没有,这杯子干净的,烫过。”
有钱人,P事真多。
林千星叹口气,TM病的是你,我拿我杯子给你喝药怎么就没想过会被传染呢?
“哦,那算了,”元泽仰头喝完药,“要不这个杯子送我吧?我再买一个还你,我怕传染你。”
话一说出口元泽就开始后悔,你还有钱买杯子,元泽同学?把墨镜卖了买?
有钱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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