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去得早,薛鹂的婚事自然落在了亲哥哥薛鸾手里。
王子腾深知薛家早有改换门庭的心思,又听说薛鸾亲妹薛鹂天生丽质, 比他妹妹王颂春更美上好几分,便动了心思想顺水推舟把薛鹂嫁进京城权贵人家。
当然, 严格来说,薛鹂不算是嫁,而是被纳。
薛鸾通情达理又颇能变通,从妻子那儿得知大舅哥的心思,便找到妹妹,问一问妹妹有什么想法。
薛鹂本人不愿意,她想嫁个读书人:进权贵人家做姨娘,算哪门子改换门庭?给宗亲王爷皇子乃至于陛下做小,听着还差不多。可王家若真有这本事,两个嫡出姑娘……后面的话不用说了。
总之薛鹂几句话就说服了她亲哥,因为她哥心里也觉得王子腾的主意并不妥当。
薛鸾扭头就给妹妹选起了女婿,不得不说这位二十多岁就成为皇商薛家的大掌门眼光自有独到之处,他给妹妹择中了个寒门士子,两家交换过信物没到一年,这士子就中了举。
现在这家打算悔婚,因为自觉中了举,哪怕是排名靠后也不再需要薛家资助。
薛鹂固然气恼却也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见利忘义到了下作的地步,前程怎么也远大不了,只是她染了急病就此去了,消息传到外面就成了她因为退婚而想不开,那举子名声扫地,薛鹂幸好死了不然知道了只怕要气活过来。
而薛鸾当时自然暴跳如雷,薛家只是皇商,富却不贵,在自家地盘上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连个举子都收拾不了。
于是薛鸾虽然第二年也病死了,但这最初洋洋得意又自命不凡的举子果然一辈子都是个乡绅,只能守着些田地过日子,甚至连个“富”字都沾不上。
如今薛鸾已经死了又活过来的人了,想起上辈子的这段旧官司,不至于暴跳如雷,却也还是气笑了,“不提醒还想不起他来。”
陆稹笑着靠住身后的引枕,“那丫头跟那举子有了首尾。”
薛鸾刚坐下,一听这个,眼睛都眯了起来。
明显是已经气到要砍人了,陆稹继续解释,“你太高看他们了,”她都不要求屋里的丫头婆子回避,“那丫头跟那人有了首尾,下毒倒是不敢,却要我多病些时日,到时候退婚不就水到渠成?等那丫头到了年纪放出去,那人便纳她做二房。”
她算出前因后果就成了,一眼扫过去那丫头身上气运犹如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一样,这种人谁管她还有她的好情郎叫什么。
这番话落在当值的几人耳朵里几乎人人面色骤变。
薛鸾皱紧了眉头。
陆稹盘着小黑,同时布了个隔绝声音的小法阵出来,“还犹豫什么呢?”
薛鸾猜到现在说话,旁人听不见,便说出了心事,“您说请您出手要耗费许多气运,我重活过来,自然要拼命积攒功德才是。”
“有仇不报心里憋屈吗?你重活图的是什么?不是念头畅达吗?这一憋屈谁知道又是不是一桩憾事?”
经历过这么多委托人,薛鸾重生后还瞻前顾后,他是第一个。不过薛鸾人真地不错,于是陆稹又温柔提醒道,“你能拥有大笔气运发布委托,还能等到我接手,这本身就是天道对你的一种认可。”
薛鸾也是在阎王殿前蹲过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坚定道,“我是该自信些!”言毕起身对陆稹行了个大礼,以表达谢意。
陆稹笑道:“你只要想通就很好。还有仔细追查的话也许有惊喜哟。”
这话里的“也许”其实是“一定”!
薛鸾吃了一肚子定心丸,回到书房便命心腹管事负责此事。
目前薛家的总资产以百万计,做个不那么恰当的横向对比,这位领命而去的管事相当于后世起码营收破亿的大企业的高官……能力手腕毋庸置疑,不到傍晚就把查实后的结果禀报给了薛鸾。
那丫头再怎么有脸面,想往府外传递消息,不能瞒过所有人。而帮着这丫头递消息通风报信儿的婆子,正是他妻子王颂春的陪房。
要说一心一意要人性命,王颂春真没面慈心苦到她姐姐那个份儿上,但见不得小姑子过得好,这份心思也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管家的本事不怎么样,但作为当家太太,哪里能缺了耳目?那丫头被老爷的人从大姑娘屋里毫不留情拖出来,她立即得到了消息,之后……担惊受怕了大半天:趁着老爷没来问的时候,毁掉人证物证……这种事儿她不敢也做不出来。
晚饭前,老爷果然找了过来,丫头通传的时候,王颂春心里悬了半天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等老爷坐在她对面,她干脆承认了,“我也只想瞧个笑话,她们用‘大姑娘也该长个教训,如此心高气傲到婆家可怎么着’这话来劝我,我也就默许了。”
要是上辈子,妻子认错甭管诚不诚心,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也就过去了。然而薛鸾也是以游魂状态看到宝贝女儿结局的人,深知王家上下都是王八蛋,再加上妹妹上辈子早夭“多亏了”那丫头执意喂药,他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轻轻放过了!
他此时面无表情,正要诘问,门外一阵动静竟是一双儿女有说有笑地结伴而来:两个孩子进门便一前一后地扑向他,他一手搂住一个,瞥了妻子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王颂春心中窃喜:老爷偏心大姑娘又如何?还能越得过这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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