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华狐疑地打量着张瑶,随后询问道:“你是最了解先帝的人,依你看如果是先帝在世的话,他会怎么牵制摄政王?”
张瑶先是一愣,随后斟酌道:“先帝会怎么做奴才怎么敢想?”
宋玉华鄙夷地盯着张瑶,眼里全是看透他的冷光。
张瑶嘴角微抽,那张和煦得体的面容难得僵硬了一下,随即连假笑都难以维持。
宋玉华轻嗤道:“按理说你也没有什么不臣之心啊,怎么对哀家总是遮遮掩掩?”
张瑶大为悸动,连忙跪到地上去。
宋玉华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张瑶,冷冷道:“哀家还未进宫时便见过你几次,想来你也该明白,哀家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聪明,把旁人算计在心,拿捏在手的人。”
张瑶惊呼:“奴才不敢。”
宋玉华嘲讽道:“敢不敢你心里清楚。皇上还小,哀家总要为他好好打算一番。现如今哀家手里能用的人不多,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来跟哀家说个清楚。”
宋玉华说完就走了,也没让张瑶起来。
秋露看着不妥,回到寝殿后便道:“张瑶再怎么也是慈宁宫的总管,主子应该给他些面子的。”
宋玉华斜倪了一眼秋露,恨铁不成钢道:“知道哀家为什么不放你出宫嫁人吗?”
秋露疑惑道:“为什么?”
宋玉华轻嗤道:“因为你蠢!”
秋露:“……”
小小委屈挂在脸上,秋露幽怨道:“那这也算主子疼奴婢了,怕奴婢出去折了。”
宋玉华瞪了她一眼才道:“你去把张瑶叫起来,得空就多跟他说说哀家的不易。有些话哀家说和旁人说是不一样的。”
秋露目光开始闪烁,又怂了。
宋玉华随手扔了一个枕头过去,秋露急忙用手接着,然后慌乱道:“主子别生气,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话落,放下枕头匆匆出去。
凝霜端了茶来,莞尔笑道:“秋露姐姐的性子太温和了,表面上看着跟张总管是一样的人,但实际又不是。她怕张总管也是先帝还在世时,她与张总管接触多了。”
宋玉华道:“那你怎么不怕张瑶?”
凝霜道:“奴婢也是怕的,不过奴婢有太后罩着,到也没有那么怕。”
宋玉华满意道:“如果秋露也像你一样,哀家何愁要跟张瑶周旋?”
凝霜微微一怔,随即道:“太后娘娘不必防着张总管,相反,您可以依赖张总管。先帝在世时奴婢还在正德宫伺候,很多事情先帝都是吩咐张总管去办的。”
“奴婢记得有一次,原先的两广总督姚安因失职导致镇安内乱,当时就是张总管搜罗罪证的。先帝还曾问他,是谁在下面操办这些事情的。张总管说,想要报国之人不计其数,当官的门槛高,当奴才的门槛低。收罗罪证的人,正是姚安的家仆。”
宋玉华意外道:“你竟然记得这些事情?”
凝霜回道:“那时奴婢才刚刚到正德宫当差,年岁小最怕行差踏错,因此什么都往心里记。”
宋玉华轻叹道:“张瑶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内总管,各方人脉可为通天。哀家也不想跟他交恶,但要想让哀家讨好他,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凝霜规规矩矩地在一旁站好,心想她也知道太后做不到。
张瑶是跟着先帝一起长大的,跟先帝的感情很深。先帝又早早与太后定了婚约,一个仿佛生来就是主子,一个还未碰面便已知永远都是奴才。
太后的骄傲由来已久,张瑶的势力也是如此。
不说旁的,就是京城最戏园里大喜班就是张瑶收罗消息的地盘。名伶温小云其实是张瑶的养子,不过这些台面上都是不能说的。
张瑶在宫里,就是正德宫里的人都不敢托大。张瑶若是出了宫,外面那群老臣也都不敢托大,这就是张瑶的底气。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这个人就是太后。
哪怕张瑶再横,在太后的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奴才,到死都是。
……
秋露去的时候,张瑶还跪着。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在外面再体面,那都是在外面的时候。有些场面话不能听太多,否则关键时刻就会糊涂。进宫当了这么多年的差,秋露也差不多都明白了。
不涉及主子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涉及主子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能避则避。
毕竟在宫里当奴才的,稍有不慎就会祸及亲人。
秋露上前想扶张瑶起来,奈何张瑶的身体纹丝不动。
秋露道:“你也知道我胆子一向很小,如果不是太后的意思我怎么敢来?”
张瑶闻言,这才起身。
不过他看向秋露道:“你胆子小吗?”
秋露面露苦涩道:“托您的照顾,吓唬我的事情忘记了?”
张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更何况……他吓唬过的人那么多。
张瑶岔开话题道:“太后怎么老想找摄政王的麻烦?”
秋露轻叹一声,惆怅道:“一个失了夫君庇护的女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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