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看了看床头的脑中,叹说:“才七点……”
何夏欢笑说:“你爸妈五点就起来了。”
除夕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年夜饭,卖菜的商贩也不例外,因此菜市不少摊位,一到中午,也就收档回家了,到了下午,仅有零零星星几个摊位还卖着早上余下的剩菜。
梁父和赵阿姆天没亮就起来,为的就是去菜市买新鲜菜肴。
梁家豪说:“他们要去菜市买菜嘛……我又不去。”
何夏欢说:“我们要大扫除。”
梁家豪说:“下午再扫……”
何夏欢见他一边说还一边把脑袋往被窝里钻,于是一把掀开说:“起来!”
梁家豪打了个冷颤,在床上像死蛇一样扭了几扭,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了。
何夏欢说:“快去刷牙洗脸,我在楼下等你。”
梁家豪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走去洗手池刷牙,洗完脸,他也不换衣服,只披一件大衣就下楼,见何夏欢在擦厨房的玻璃门,于是问:“吃早餐了吗?”
何夏欢说:“我买了豆浆油条回来,我吃过了。”
梁家豪见厅中桌上果然还放着几杯豆浆和一袋油条,说:“今天要干一天的活,吃这些怎么能顶肚子?得吃点别的。”走进厨房说:“我煮老友粉。”
何夏欢笑说:“我也吃。”
梁家豪知她是麻雀胃,若是煮别的,肯定不吃,但她是老友粉精,只要煮老友粉,她绝对不会不吃,于是取锅炒笋。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声,开门进来的是梁父,原来他和赵阿姆已经从菜市场回来了。
何夏欢和梁家豪说:“你们回来了。”
梁父说:“回来了,买了很多菜。”
何夏欢赶紧出去,果见电三轮车上大包小袋。
赵阿姆在车上递下来,让她和梁父陆续拿进店去,赵阿姆把车锁好,走进店来说:“饿得要命,儿子,拿点东西出来吃。”两夫妻一大早就去菜市,早晨都没吃。
梁家豪说:“我煮老友粉,吃不吃?”
赵阿姆说:“都得、都得。”见桌上放有豆浆油条,拿起一根放进嘴里。
梁家豪煮粉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三两下就把四碗粉煮好,热烘烘地端上来,四个人,关着门,围着一张桌子,一起吃粉。
梁父说:“儿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赵阿姆笑说:“多亏有欢欢教他。”
梁父笑说:“对啊,欢欢,我们做生意忙,都没空教儿子,幸好有你啊。”
何夏欢很不好意思,笑说:“哪有。”
赵阿姆笑说:“不用不好意思。”边说边吃,一口热气吸进喉管,呛了一下,咳嗽连连。
梁父说:“吃那么急干嘛?今天不用开门,难得我们坐一起吃饭。”
梁家豪说:“可不是,吃慢点嘛。”
梁家开米粉店做生意,每天一大早开门,赵阿姆和梁父随便吃点什么,就开始做生意;等到中午,赵阿姆先上楼吃饭,梁父煮粉,赵阿姆下去,再换梁父上楼吃;来到下午,依然如故。粉店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只有过年过节的几天暂停营业,照此算来,一家三口,能真正好好坐下吃饭的,一年也就十余天。
何夏欢想起父母早逝,是阿爷、阿嫲把她带大,自从他们先后逝世,她独自居住,总是一个人吃饭,虽说周静一有空就过来陪她,但她上的班倒来倒去,多在小卖店吃,而周静的工作也是晚睡晚起,吃外卖居多,一年到头,二人也只有几日能好好一起煮一顿。
如今像这样大伙坐在一起,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吃饭,真是太少有了。
吃着吃着,何夏欢觉得碗里的老友粉越来越香,忽然感觉回到从前,吃的就是阿嫲煮给她的老友粉。看着梁父说笑,赵阿姆调侃,梁家豪频频吐槽,她一瞬豁然开朗。
阿嫲不是大厨师,她煮的东西也只是寻常家常菜,外头厨师煮的老友粉其实比阿嫲煮得更好吃,也无关火候、秘方、配料,而是那碗粉,是阿嫲亲手煮的,那碗粉里面,是家的味道,如今,何夏欢再次找到了这个久别的滋味,看着梁家豪,她微微而笑。
梁家豪奇怪地说:“怎么了,我脸上沾了豆鼓吗?”
何夏欢笑说:“没有……”
吃过早餐,接下来就是大扫除了,里里外外都整理干净,还要贴花窗、贴对联、挂彩带、挂灯笼……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把米粉店装扮得喜气洋洋。
此时,梁家豪的舅舅、舅妈,还有他的表哥、表嫂、表妹、表侄等提着年货瓜果过来了,见到何夏欢,拉着问长问短,又夸又赞,还打趣要梁家豪向她求婚,把何、两二人弄得很是害羞。
给祖先装了香,烧过溪钱,敬完酒和茶,年夜饭就开席了。
饭桌上:千里香鸡蛋瘦肉汤、白斩鸡、白灼虾、扣肉、烧鸭、炸排骨、清蒸鱼、炖圆蹄、盐焗鸡翅、酸菜炒鱿鱼、酸笋炒牛肉、大豆芽炒猪肠、酿豆腐、酿香菇、酿青椒、芙
分卷阅读31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