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时铺好符纸,提笔凝神?,墨汁重新在宣纸间绽开。
台下喧闹并未因楚柏月下场停歇,反而在符老祖、贾阁主等人出现在视线后,讨论声愈演愈烈。
刚才大家在津津乐道?楚家主与这天宗人士有何关系,现在风向已有所转变。
“符老祖对个后生晚辈这?般激动做什么?”
“贾阁主怎么也参与进来了,就是有心招纳符师,求贤若渴,也不必表现得如此迫切吧!”
“这?青年画符怎样?我刚才只顾看前面的地符师去了。”
“我也没注意,不过天宗连一个地符师都没有,能好到哪......”
话说之人扭头望去,声音一默。
青年摘下面具后,实在瞩目。
他整个人浸没在和煦日光,乌发束起,露出的颈线细长漂亮,睫羽轻动,低头专注着桌案上的灵符。
清风徐来,执笔画符的身影宁静美好得像幅画。
众人惊叹于青年姣好容貌,但?在下一刻,随着闻秋时落笔,望向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被修长的手吸引住。
五根握笔的手指如玉白皙,细长漂亮,操纵着笔墨纸砂。
即使看不清所画内容,目光也难以移去,直到那食指轻拨笔身,落完最后一笔,众人才逐渐回过神?来。
好似有几个时辰过去了,有人甚至额头冒汗,抬手擦了擦。
摸上茶杯,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从提笔到落笔哪有数个时辰,分明转瞬即逝。
没有半点停顿地方,速度堪称一绝。
众人惊讶之余,闻秋时将画好的灵符放置一旁,留下一群错愕目光。
成?了?
一次成,没有半张废符?
这?......画张灵符怎么比写个字还简单啊?!
闻秋时没有急着画下一张,休息了会儿,龙跃台周边喧声重起,不少人朝提着青灯的天宗人士望去。
“身着天云服,这?人是天宗弟子吗?”
“我只知牧清元、张简简等人,什么时候天宗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弟子,竟然藏着掖着。”
“你忘了?上次突然击败灵宗第一的那个顾姓弟子,不也是天宗的,往常听都没听过此人存在,结果一招解决了风头正盛的宋裕,宋裕现在还含恨闭关呢!”
“天宗虽然落寞了,门中弟子不多?,好在翘楚极为亮眼,就是长老太少了,也就四个。”
“不对,你忘了那被废修为的长老了吗?”
“哎,险些忘了!据说人已经疯癫了,前不久在后山苦练符术,偷跑出宗要来参加符道大会,吸引楚家主目光呢!”
“哈哈哈,痴人说梦。不过楚家主确实注意到一个,可惜那人不是......”
话音一顿。
诡异的沉默弥漫在交谈者之间。
“谁有报名册?”“我买了一份。”
一堆人蹲在地上,打?开册子,近千位数的牌号直接翻到最后部分。
末段五个字,直接将今日跌宕起伏的气氛推向高.潮。
——天宗,闻秋时!
喧哗声骤起,很快从一小块地方蔓延至全场。
掀起轩然大波。
“闻秋时!他竟是天宗长老闻秋时!”
“这?是谁?”
“七年前那个对楚家主死皮赖脸的天宗长老!还因妒伤了南姑姑,南姑姑现在都戴着面纱!”
“是那恶人?人来了吗?在哪?竟然敢弄伤南姑姑的脸!我今日非要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台上,穿着天云服的那个。”
“这?混蛋,看我上去......嗯?嗯?!”
理清来龙去脉,众人看着龙跃台上继续画符的青年身影,齐齐一默。
脑海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字。
——操!
天宗众弟子挤在人群中,被四面八方的视线包围,瑟瑟发抖。
左边的南岭子弟,情况比他们好不了哪去,一个个原本洋溢着年轻朝气的面容,变得灰败,僵硬的身躯如遭雷击。
远远望着家主手中的灵力,缠绕在本该被深恶痛绝的人身上。
一众楚氏子弟呆若木鸡。
“相由心生,传闻天宗闻长老丑陋至极,连品行甚好、从不以外貌评人的楚家主,都忍不住对其作呕。”
“传闻天宗仙君七个徒弟,小徒弟最一无是处,是个无用草包!”
“传闻那长老,见到楚家主必然如饿虎扑食,靠近不了便原地撒泼,哭得肝肠寸断,是个半点脸都不要的无理疯子。”
“传闻......传闻个屁!”
龙月台内外,一片寂静,众人表情复杂到要变出花来了。
好半晌,一个来自南岭的修士怒吼。
“错了就是错了!他伤了南姑姑的脸,还险些要了南姑姑的命!纵使有几分姿色,学了符术,恶人依旧是恶人!”
此言一出,赢得诸多叫好声。
“对!有些皮囊又如何,那颗心真是丑陋至极!”
“我看他符术不过尔尔,就是画的快,说不定是鬼画符瞎弄呢!”
“装腔作势罢了,真以为......”
“统统给老夫住口!”犹如虎啸的一嗓音突然响彻这片天地。
全场静默。
符老祖杵了杵拐杖,苍老面容露出厉色,“我不管其他,但?这?孩子的符术,不许任何人贬低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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