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邀他去城东看了一块地,那是林栋家的公司投下的,他们打算在那里建一家大商场,于是林栋他爸让林栋负责这
一块。
“等商场建好了,我就用一层来做电竞比赛场地,到时我自己也可以上去玩两把。”林栋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看向已经建
好一半的大楼,忍不住想象道。
“嗯,还想得挺美。”倪渊淡淡回应了一句,脚下漫不经心踢走两颗小石子。
“现在电竞多吃香啊,如果当初不是我爸反对,也许我今天就是炙手可热的电竞明星了。”
林栋初中时就迷上打游戏,确实有两手,以前还有人想邀请他加入队伍去打比赛,却被他爸极力反对,后来就没了。
倪渊理解他话语里的失望,有些事现在不去追,以后就追不回来了。
这时,林栋的手机响了,他往后面走远了几步,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男人艰难地骑着三轮车,后面则是一堆残留下
来的水泥沙石。
他眯起眼想认真看清楚,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在讲电话的林栋被倪渊突然推了推肩膀,手上夹的烟差点掉了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见倪渊问:“那个人是
谁?”
林栋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拧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那是郑叔,好像上星期招过来打杂的。”
倪渊一听,眼里瞬间泛起了不明的光。
中午,林栋嘴里的郑叔正蹲在一旁准备端起饭碗吃饭,随即被工地的头儿叫走,来到附近一家高级餐厅。
他穿了一身水泥渍的工服非但没有遭到餐厅人员的嫌弃,他们还非常恭敬地领着他来到一个包厢,仿佛把他当成什么达官
贵人。
“郑叔,请坐。”倪渊一见他进来,便给他倒上热茶,郑叔有些茫然,自己似乎和这位穿着高贵的年轻男人没什么交集。
“其实,今天这么突然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呃,什么?”
“你们家……只有一个小孩吗?”
倪渊腰背挺直,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肩膀出现了一丝几乎看不出的颤动,桌下的手早已握紧成拳,他迫切想知道答
案。
郑叔的表情突变,他有些惊慌:“是、是啊,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吗?”他的破绽太明显,倪渊压下心头的激动,继续追问,“难道你们家不应该还有一个女儿吗?”
他一听就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身后的椅子也被不小心推倒了:“你、你是什么意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
人!”
倪渊静静看着这位“前岳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恐惧。也许她并不是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中,而是……
“我只想知道她的下落。”
“她……她……”郑叔全身颓软地蹲了下去,低下头,如同忏悔,“我们也不想啊,那时候是我犯糊涂,就不应该为了赌博
去借高利贷,更何况那时候阿扬准备出生要花钱,所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所以你们把她怎样了?”倪渊走出位置,揪起他的衣领一把拉起了他,眼里漫上血丝,“说啊!”
“我把她带到了福利院门口,我骗她去给她买糖,让她在那里等我——”
倪渊实在听不下去了,怒火烧上心头,他举起拳头正要挥下去,却迟迟下不了手,只好失声大吼:“你们这也算是她的亲
生父母吗!”第三十五章
郑父说,当年他还不起高利贷,家里每天被淋红油,他们几乎不敢出门,就怕遭到追杀。
他还说,郑扬那时快要出生,为了孩子,他们只好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卖了,又找遍不少亲戚借了钱才勉强还上一点。
那时候郑灿才四岁,要上幼儿园,可小孩上学又是一笔大开销。
实在走投无路,家里都开不了锅,郑母临盆那天,他偷偷将年仅四岁的女儿送到福利院门口,怕她饿坏,他给她留了半块
面包。
最后,他们再也没提起这件事,连郑扬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
倪渊听了这段荒唐的往事,心中的火山喷发,熔浆在蔓延,火焰在沸腾,他一拳一拳捶在地上,无尽的愤怒烧毁理智,狰
狞的面目吓得郑父仓惶离开。
“喵——”
胖橘猫扯着嗓子的叫喊唤回了倪渊的神智,他才意识到自己手上使力摁疼它了,他小心摸摸它的背安抚它,它才安静下
去。
他看向窗外,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郑灿是存在的,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
有了这个认知,他就更有决心要找回她。
第二天,他循着郑父口中的福利院查了一番,却发现那家福利院早在十年前就关闭了,原址已经改造成了一家儿童医院。
唯一可寻的线索断了。
他正感觉挫败的时候,何栋那小子又不知道从哪儿帮他找来那家福利院收养孩子的记录资料。
用林少的话说就是:“哥要是没点人脉还怎么能在这地方混得风生水起。”
倪渊笑了笑,他这次确实帮了大忙。
于是他根据记忆,算出郑灿四岁时的年份,翻出了那年的资料,反反复复翻查了好几遍,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名字。
他认为是郑父记错了时间,又翻出了前后两年的记录,仍然无果。
是她换了名字?还是她当年根本没进福利院,反而被别人带走了?
第二个可能让他毛骨悚然起来,二十年前那地方治安差,人贩子不少,说不定郑灿还没被福利院的人发现就已经被人贩子
拐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一定还好好活在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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