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珃说着,臂上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
是倔强,是喜悦,是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憧憬。
肩背被勒得有些疼,楚绾的心却软成一片。此时此刻,她们的心房紧紧挨着,无一丝缝隙,感受彼此的跳动。
“殿下……”一声轻唤,绵绵长情,道的是一双两好,珠联璧合。
李珃耳根酥软,胸口处的那团火热却愈发膨胀,手心开始不安份地在胴体上游移。
“就知你馋的是我的身子。”楚绾娇嗔,却是搂着她,勾腿盘上她的腰。
春光明媚,任她撷取,身心交付。
她仍是再问:“那你给还是不给?”
柔荑搭上她的肩,指尖顺着她的锁骨缓缓滑至胸前那点茱萸,顺从地道:“给。殿下要的,如何不给。”
水眸潋滟,倚姣作媚。这样的她,差点落入虎口。
“你昨夜还想‘招婿’?”
李珃俯身咬住她的颈窝,留下斑驳浅印。浓浓的不悦。
楚绾闷吟一声,缓缓道:“招的是你。”
那场“鸿门宴”便是在请君入瓮。自始至终,她等的唯是李珃。
“我若不来呢?”语气不禁扬高了几分。
“唔……没想过……”
初初未见到李珃的身影,楚绾也担心忧怕,以为自己赌错了。
若错了,便是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自己栽的苦果自己尝,有何可怨。
楚绾心态好,李珃却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再敢打这主意,便教你……”
分明是要发怒,偏生一开口就漏了在意与醋意。
她话未完,楚绾弯了眉眼,侧首含住她的耳珠,轻问:“教我如何?”
暗暗庆幸,还好卖身契在李珃处。
耳上忽然一热,挑情的含吮仿佛将威胁的话语也吮走,李珃转瞬就软了脾气,改口道:“便教你再下不了榻。”
李珃话落,欺身过去,便只听楚绾惊呼娇啼,二人又缠作一团。
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
月白风清,莺歌燕语。与心上人何处不是良辰美景,暮暮朝朝。
35 新生
既互诉衷肠,楚绾再住不了满春院。想也知,是李珃不许。
李珃早先替楚绾赎身时,已向老鸨露过身份,这回要再次将楚绾带走,嬷嬷也抵抗不过,便是生出“女大不中留”的哀愁来,又叮嘱:“好好待她,莫再让她回来。”
老鸨将女倌们视作女儿看待,自是盼着楚绾好。她能踏出下九流之列,可千万别回头。
李珃含笑,连连应好。若令楚绾再跑回来,该得在公主府受多大的委屈。
楚绾这回走得光明正大,满春院歇业一日,专为楚绾饯行。酒席间,与嬷嬷姊妹们一一话别,可这话越说就越多,最后抱成一团,哭得难舍难分。
往后虽也同在京都,但已然身份有别,进了良家,何况天家,怎会再往青楼出入。无意间遇见,也是心照不宣,扮作不识,形同陌路。
酒酣耳热,真情流露,泪汗挥洒,终须一别。
踏出满春院的门,便是新生。
李珃牵着她,十指交握,缓缓前行。这次不乘轿辇,一步一步,走出她俩共同的路。
行至柳坡桥,堤岸捕鱼郎腰悬小网兜,纵身入河,“扑通——”,激起浪花溅打荷叶,引得一双璧人驻足观赏。
那人入了河,便像消了踪影,水面平静如常。
“往后,楚绾只认得殿下……”语气淡淡,敛眉添怅然。
北合无亲故,大武断旧识。
“我便是你的家。”
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绿树浓阴夏日长,偶有微风乘着河面水汽拂来,微凉。
李珃拥她入怀,楚绾螓首相依。女子清雅馨香充盈鼻间,柔软的臂膀也很可靠。
河面一处涌动,伴着水声哗啦,捕鱼郎探出上身来,兴高采烈提着渔网,网内鱼儿两尾,游至岸旁;岸上有妇人等候,接过网兜,置入鱼篓。郎已上堤岸,妇执汗巾为他擦抹水湿,呢喃细语。
这便是民间夫妇的日常,柴米油盐里故剑情深。
楚绾看得心头一热,既艳羡且撒娇:“殿下也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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