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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卿悦君心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卒,唯有在父亲被推出午门时,远远看他人头落地,悔恨当初。
    母亲为夫喊冤,上告无门,缢树自尽。
    短短几日,家破人亡,楚绾却连口棺椁都买不起,只得给母亲以枯草蔽体下葬。
    母亲头七过,楚绾心存希望,去求问父亲旧部,陈康何时归京,问来的却是他出征时被敌军诱入山谷,下落不明,或已身亡。
    刚历经家府被抄,父母双亡,又闻未婚夫婿失踪,接二连三的噩耗令人榱崩栋折,楚绾的心神已在崩溃边缘。
    陈康与她青梅竹马,是自小由大互定终身的情分,如何轻易割舍。他是她最后的信念,一日见不到他的尸首,她便信他还活着,她也得活着等他归来,为他俩曾经的海誓山盟,许过的白头之约。
    她找上陈康的老家,原想就此披冠成新妇,代陈康侍奉二老。她一番真情实意,却被二老驱撵而出,指鼻辱骂她是丧门星,克父克母克夫,害得他家儿郎生死未晓。
    而楚绾仿若被诅咒缠身,真成了丧门星,她还未在北合寻求到依靠,厄运便接踵而至,命运逼迫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不归路。
    镇东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得罪的奸佞小人不少,他痛快一死,仇家们便要把过往的恩怨算在其孤女头上,甚至私下串通对楚绾下了奸杀令。所幸,将军府的旧家丁去了新上任的知府处做杂役,打扫书房时不经意听到,漏夜出来告知楚绾。
    楚绾听罢,心力交瘁。北合之大,却已无她一个弱小女子的容身之所,唯有连夜弃国他去。
    逃亡间颠沛流离,身无分文,住不得驿馆,沿路择破庙桥洞而居,她已特意以污泥抹脸,仍险些被流民糟践清白。
    家境突变,至亲皆亡,流离失所,楚绾才体会到金钱的重要。一分钱尚能难倒英雄汉,何况弱女子。
    父亲孤身上路,母亲草草了葬,她无权无势不能替父翻案,孤独流落街头,连乞丐都视她随意可欺。
    她捱得住冬日衣衫褴褛,捱得住夏日长虫的馊食,捱得住与鼠同眠的污糟桥洞,却捱不住要时刻提防突然从哪处伸出的黑手将她拖进小巷欺辱。女子衣不蔽体时,怎守得住高风亮节。
    困窘低贱的生活不仅折磨肉体,也逼迫人性,桩桩件件压在她身上,生生将她高傲的脊梁压弯。自官家小姐沦为流民罪奴,落差之大,她的心境怎会不变,如何能不对权财起执念。
    历经波折艰险,出了北合,楚绾唯一能想到的去处,便是旧年时父亲带她去过一回的大武京都。
    大武的京都比北合繁华,妓院随处可见。听路过者夸口满春院的女倌色艺双绝,这让已是走投无路的楚绾有了想法。
    她自幼所学皆是富贵人家陶冶情操的雅艺,可在柴米油盐面前却无用武之地,毫无谋生的能力。思来想去,女子若要在这世道生存,不是卖身便得卖笑。
    于是进了娼馆,签了卖身契,连花名都不起,就用本名本姓,想着满春院名气大,陈康若还在世,有朝一日总会途经大武,便能得知她在此处。
    李珃要为她赎身,她感恩她的一番好意。但李珃,不是她要等的人。
    12 以色侍人
    春分时节,农耕繁忙。京都妓院犹似与世隔绝,恩客入了销金窟,便是揽香入怀,两耳不闻窗外事,纵情声色,纸醉金迷。
    一弯勾月下,满春院灯火通明,有厢房紧掩笙歌燕舞的,亦有廊间院中嬉笑调情的,男男女女,处处春情。
    一抹青衫倩影踏出喧嚣的大堂,前脚还温声笑着,转身便慌忙跌步至勾阑旁,抓着桅桿半倾身,急促的吐呕。
    不多久,堂内又出来一绯衫女子,张望了下,看见阴角处的楚绾,快步过去,关切道:“妹妹,可还能撑住?”
    楚绾胃里翻江倒海,喉中苦涩,仿佛要将胆汁也吐出来,暂且回不了话。
    姒澜抬手拍抚着她的脊背,为她顺气。“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堂里头我来应付。”
    姒澜擅舞,楚绾擅琴,恩客结伴来时,二人常被一同唤去大堂琴舞共绎。几次下来,姊妹间配合得默契,亦多了几分亲近。
    将苦水呕了干净,楚绾缓了缓,直起身来,眉头紧蹙,激呕后的面红教晚风吹散了些去,逐渐显出苍白。
    姒澜连忙递去手中的纱巾,楚绾接过,一面拭着唇角,一面回道:“让我歇口气儿便好。”
    若不是平日也练着酒量,今晚真得交代了去。
    姒澜被堂内的官僚折磨疯了,快人快语道:“他那几个今日不知触了什么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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