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地位，那个孙宏伟也不敢再骑在他头上拉屎！
    “有些事情不过是执念太深，所以一叶障目。”傅樱循循善诱，“苏老师，您好好想想，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就好。”
    不过是几句话，傅樱就化被动为主动。
    苏旭颓然地坐下，都说傅樱清高不谙世故，现在看来她哪里是不懂，只是不屑，真要是玩弄起人心来，想来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傅樱在旧图书馆找到她的时候，高琦差点儿扭头撒丫子就跑，幸好理智制止了她。
    旧图书馆是半地下的，比高琦的年纪还大，里面的光线条件一般，书也比较老旧，还整天弥漫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自从新图书馆建起来之后，这儿几乎就没什么人来了。
    “为什么？”傅樱把高琦堵在自己的身体跟木质书架之间。
    她很少有这种咄咄逼人的时候，从来都是绵里藏针。
    “……就太快了嘛，我们在一起才几天啊！”高琦嬉皮笑脸地抱着傅樱的脖子，显然是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关。
    “真的吗？”傅樱显然不相信。
    “真的！”高琦根本就没敢看傅樱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一旦看过去，她就没有勇气说慌了。
    “高琦，”傅樱喊她的名字，声音像温水流过嘴唇，“你可以跟我说实话的。”
    高琦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她终于看向傅樱，傅樱眼波如海，月光下平静的大海，深邃未知，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我…”高琦把手从傅樱脖子上拿下来，不自觉地扣着拇指上的倒刺儿，一块皮肉直接被硬生生撕开，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可高琦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似的，继续往下扯。
    “流血了。”傅樱抓住她的手腕，把那根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地吸吮，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还有冷峭的初雪气味。
    那味道就是一根若有似无的丝线，傅樱就是顺着它找到高琦的。
    “我……”高琦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可声音全闷在了嗓子里，什么都听不到。
    傅樱并不催促，耐心十足地等待着，舌头温柔缱绻地在手指上缠绕。
    “我……我没有发情期的!”高琦一咬牙说了出来。
    “你这种情况不多见，血液中的信息素含量确实偏低。”医生指着她那条比平均值低三分之一的信息素曲线，“不过子宫跟腺体的发育还是比较完整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高琦还记得自己分化两年，却没有经历一次发情期后，去看医生的所有细节。
    她记得自己在外面等了23分钟零49秒，记得自己前面的一个女O姐姐哭得绝望，记得母亲搂着自己肩膀时轻柔的力道，记得医生身上的白大褂的胸口口袋底有一点黑色的墨迹，记得病历本的一个角是磨损的，记得医生身上淡淡的鼠尾草清香，还有她温和安慰的声音。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对A的吸引力可能不够高，不能被正式标记……”医生顿了顿，似乎征询了一下母亲的同意才继续说下去，“另外，怀孕几率也比较低。”
    “有多低呢？”母亲当时追问了一句，
    “这个现在还说不准，小姑娘毕竟刚分化，可能过两年会有变化…这样，我给她开点促进信息素释放的药，先吃吃看。这药有一定的副作用……”
    那不是一定的副作用，对高琦而言，那药的副作用大得吓人。
    她吃了之后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吃什么吐什么，不过信息素数值却升了起来。可麻烦的是，药一停信息素水平就立刻落了下来，甚至比之前还要低。
    高琦被父母带着七八个医生，吃了几乎一座小山的药，可还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
    那两次发情都是因为用了阿合卖给她的信息素。
    没用，
    “不能发情？”她跟阿合说了目的之后，阿合总是藏在帽檐下的脸露了出来，意外白嫩秀气的一张脸，“好事儿啊，干嘛多此一举？”
    “介绍人说你话很少的。”高琦不想跟他废话。
    他一个男B懂什么，不能发情不能被证实标记的O，哪个A能看上她？更何况是A里头都拔尖儿的傅樱！
    “师傅，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高琦的嗓音发紧，她想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可是根本没用。
    高琦的拇指顺着我高琦的手腕上下滑动，舌头在她的伤口上轻扫徘徊，她声音是含糊的，甚至带着笑，“还有吗？”
    高琦显然没想到傅樱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她怀疑傅樱根本没听懂“没有发情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