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意给他留了蛋糕,他生生地端着那块切面整齐的奶油蛋糕,不难想到切蛋糕时的小心翼翼。两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打开了一盏小灯,虽然谷平川并不喜好吃甜食,不过此刻也是真饿了,一口接一口往嘴里送。
程有意就在旁边坐着,一手托腮看着 ,“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那个……你数学怎么学的,我已经好几次在红榜上看到你名字了。”他们学校有个传统,年级每次大考之后都会把单科和综合成绩年级前三十的名字让美术老师用毛笔在红纸上写上名字张贴出来。
被这么一问,谷平川却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因为他这次就是栽在了最拿手的数学上。要说基本功,他是不差的,只是这到了初三下学期,心态变得有些浮躁,越是强项,到了考场上就越担心马失前蹄,今天在学校还被数学老师批评了一顿。他不由挫败得叹了声,像是在自嘲,“呵!那你这次真问错人了,你见过哪个上红榜的数学只考117分?”
程有意也很惊讶,在她印象中谷平川从来没有让谷爸爸担心过,成绩虽然算不上年级数一数二,却也可以说是名列前茅,尤其是数学次次上榜。“哥,每次红榜我都看过,我相信你有去庆水本部的实力。你千万不要着急,保持平常心。”
程有意停了下,低下头接着说,“我脑子笨,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目标,你一直走在我前面,是我最大的动力。”
继而是有些无奈的笑,“我也想爸妈夸我不是因为懂事乖巧而是说我学习好。”
“哥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她抬起头看向谷平川,目光灼灼。
谷平川很少和程有意这样对话,今天这样多还是第一次。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甚至毫无存在感的小女孩竟然有如此的细腻心思,油然生出几分欢喜,朝程有意的方向笑了笑,“你这么一说,倒是给我又加了一重压力。我要是考砸了,那你的目标岂不是也倒下了。”
他将吃完的蛋糕小碟随手扔进垃圾桶,起身往房间走去,开门的手停在把手上,转身说,“如果你需要的话,以后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吧。还有……”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生日快乐!”说完也不等程有意说话便关上了房门。只剩下还坐在沙发上的程有意目瞪口呆,讷讷蹦出个“好”字。
那晚偶然的一次灯下闲谈竟然成为程有意和谷平川关系转好的标志性节点。从那之后程有意和谷平川总是一起出现在图书馆、书店,他发现她听话是真听话,不过也是个活泼开朗的,两人相处也变得有趣多了。那年中考谷平川也如愿进入了年级前三十,获得了庆水本部高中的入读资格。那年暑假,程有意没有参加老师开设的补习班,而是由谷平川专门辅导了两个月,从此他便成了程有意假期专属的补习小老师。
那些年从奉县到庆水要八个小时车程,谷平川基本就只能寒暑假回去,所以每到周末程有意都会给谷平川打电话,跟他说家里的情况。有次她无意间说最近座位被排到了教室后方看黑板有些模糊,他当时也没多想。高一暑假谷平川回到奉县,他发现程有意时不时就要揉揉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她多半是近视了,便带着她去眼镜店。去的路上,程有意的兴奋表现得过于明显,自然逃不过谷平川的眼睛。
“都近视了,有什么可高兴的?”他一想鼻梁上要架着副眼镜就觉得重。
“难道你不觉得戴眼镜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吗?我们班就没几个人戴。”程有意似乎还有些得意。
结果谷平川迎头就拍了下她这看着并不怎么灵光的脑袋,“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比别人多戴副眼镜就特别了?你怎么不和别人比比成绩?”
程有意被谷平川这么一通教训怒目瞪他,“也有比啊。”
听到这话,谷平川抿嘴憋笑,“噢,看来还没病入膏肓。”
程有意朝着他手臂就是一下,并且没有停下的意思,“你说我有病?”
见大事不妙,谷平川耸了耸肩朝前跑了,“我可没说。”
两人打打闹闹,你追我赶,最后程有意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高高兴兴出了店,还不停地问谷平川好看不好看,谷平川只回了两个字:真呆!
程有意也不跟他计较,戴上眼镜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起来,她反正是乐在其中,说,“你懂什么。”
回到家里,谷平川在帮她看刚刚有些疑问的数学大题,程有意去冰箱取两只雪糕的功夫回来就看到谷平川黑着脸,她一脸无辜,“这次可不是我惹的你啊!”
她在旁边凳子坐下递给谷平川一只,他没接,“不要拉倒,你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谷平川把刚刚从练习册中看到的纸条扔到程有意面前,“这是什么?”
那纸条上写着:“程有意,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落款刘峻,还用红笔画了颗爱心。
看得程有意只想扶额,怎么还惹上风流债了,还没出口解释,就听到谷平川又说,“程有意,以前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啊?都学会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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