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吗?”
念将梁澄脸颊边的碎发别向耳后,柔声道:“你身上的经脉还未好全,此事不急,冒然催发血舍利,万反噬了不但功亏篑,还会伤了自己。”
念番说辞打消了梁澄的念头,但是到底埋了个隐患,便有些烦闷忧虑,只是他并未表现出来,徒叫念伤心。
他伸手摸向念的小腹轻轻摩挲,无声地安慰着,此处是丹田,习武之人命门之处,念却毫不芥蒂,任由梁澄的抚摸,结果不知不觉间,气息竟然粗重了不少。
念将头埋进梁澄的锁骨与颈子之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梁澄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如今他早已知晓对方在他面前就是个衣冠禽兽,只是没想到只是摸摸,竟然也能起反应!
梁澄正要收回手,却被念牢牢按住,对方抬眼看向他,夜空般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幽幽的光,让梁澄想起夜色中苍狼,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羞窘,卸了力道,任由对方将他的手往下面引去,包住团火热。
直到手心被弄得又粘又湿,又酸又累,衣襟凌乱,双眼迷离,锁骨和胸膛缀满红点,梁澄才被放过……
第52章 念赠画
隔日,行人离开青阳县,依旧走水路。
来时雨雪漫天连江平,去时桃花夹岸生锦浪,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天朗气清,梁澄有心到甲板上走走,看看沿途的蓬勃春色,只是江上风大,便被念按在船舱内,抱着手炉,对着镂花纱窗望洋兴叹。
念原本正描着副雪梅图,见此搁笔失笑道:“等正午日头大些的时候,再出去看看如何?”
闻言,梁澄双眼亮,这才转回视线,落在案上,见念副图画得差不了,笑道:“师兄,你真是学什么都快,这水平都快赶上我了。”
“是你教得好。”念手支颐,凤眼微眯,斜斜看向梁澄,笑眯眯道:“我有副画,做了整整七日,师弟可愿为我掌掌眼?”
“哦?”梁澄果然被挑起兴趣,上半身向前倾,迫不及待道:“好啊,师兄方哪里了?”
念抿唇笑,伸手从袖中抽出卷画轴,递到梁澄面前,梁澄怔,对方竟然早就把画带到身上,想来就是要拿来给他看的,眼下日头高挂,念竟是憋了足有两个时辰才提起话头,这般既羞怯忐忑又迫不及待想要邀功讨赏似的举动倒是叫梁澄有些忍俊不禁。
他将嘴角往下压了压,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得模样结果念手里的画轴,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的,念清咳了声,道:“师弟,打开吧。”
“好。”梁澄含笑点头,画卷装裱得很是精细,用的是上好的檀香木轴头,既能辟湿气,又能辟书蠹,伴着幽幽的香气,雅致非常。
当画轴被完全展开时,梁澄不由睁大双眼,怔然忘语。
红梅漫天,云蒸霞蔚,人披发白服坐于花间,探出半个脑袋向下看去,人持珠僧衣静立花下,仰首望着花间的男子,二人视线相交,顿时生出种情愫暗绕的缠绵旖旎,这股甜腻的气息对着观画之人扑面而来,浓烈深沉而又温柔似水,可见作画之人是在画这幅画时,定是将满腔的情意注入笔端,才能画出这般柔情绵绵的画来。
“如何?”不知何时,念早已立在梁澄身后,下颌贴着对方的脸颊,双臂围住他的腰肢,将人困在怀里。
梁澄早已满面飞红,被念这么问,立即顾左右而言他,张口就来几个老生常谈的批语,“气韵生动,章法独具,彩绘有泽,善!”
“就这些?”念不满,贴着梁澄的耳朵有些委屈地低声道:“我可是画了整整七日呢,师弟不说说看了之后的感想吗?”
“唔,这梅花画得颇具灵气,还有这处着色……”梁澄哪还不知念这是又要耍流氓了,绞进脑汁,想着蒙混过去,结果念不叫他如愿,直接道:“这可是你我初见的画面,师弟不记得吗?”
第次见面的时候你可出尘了,跟个仙人似的,哪有画中那般,眼神这么的露骨……
这些话梁澄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否则念有的是手段叫他体味什么才是真正的“露骨”,只能含糊道:“嗯,当然记得,师兄那晚失去捡落梅的。”
“还有呢?”念低头,唇瓣擦过梁澄的耳尖,不依不饶道。
“还有……”正当梁澄恨不能抓耳挠腮之时,流云的声音从屏门外传来。
“禀公子,有人潜入舱底,受伤颇重,已经人事不省。”
梁澄拉开念的手臂,往舱外走去,念跟在后面,面上浮起抹被人搅了好事的不悦。
“人在在哪里?”梁澄推开屏门,问道。
流云:“还在舱底。”
三人来到舱底,飞月在小榻边上,人躺在上面,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看就知道在水里泡了很久,从梁澄的角度只能看到下颌和鼻尖。
见梁澄走上前,飞月便躬身退至边,解释道:“左腹有处刀伤,受了内伤,眼下正在发热,已经没了知觉。”
梁澄点点头,低头看去,面上微讶,受伤之人竟然是陆重台,八荒盟少盟主,当日梁澄离开东都时,于芳客来酒楼内用餐,对方在听到说书人对梁澄赞叹有加后,当场讽刺梁澄灾星降世,自请出家不过惺惺作态掩人耳目。
不料今日竟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梁澄面前。
不过尽管对方曾对他恶语相加,梁澄却做不到见死不救,况且他心里有些打算,便决定施了这份救命之恩,于是对飞月道:“先给他包扎,再用些药退了发热,至于内伤,等他醒后再说。”
言毕,便出了舱底,念走到他身边,问道:“师弟有何打算?”
梁澄直言道:“八荒盟掌淮北民间水运,直是明元帝放在江湖的棋子,陆重台身为少盟主,好侠任气,嫉恶如仇,这种人最重信义,能叫他欠下条性命,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的确,”念颔首道:“此人武功不低,身份也不简单,按理不会有人对他下手,说不定有什么内情。”
梁澄勾唇,“等他醒了不就知道了。”
临近黄昏之时,陆重台终于醒了,飞月直在底舱看守,陆重台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之后,便想亲自向梁澄此船主人道谢。
听完流云的禀报,梁澄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就说少侠伤重在身,不宜走动,等什么时候能下床了,再道谢不迟。”
陆重台听到飞月的传话时,心里舒了口气,毕竟对方急着见他,说明自己并未被人认出。
而梁澄之所以不马上见陆重台,就是为了消减对方的戒心,事实证明,他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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