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我要离开你。”眼泪划过恹色脸庞,呼吸急促的女子声音不自觉越发升高,猛地推开他向后退去似乎要夺门而出的模样。
几乎瞬间他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慌不择路跪在地板上抱着她的腰贴过去:“没有!不是!我不走,我不会离开。”
“即便如今我青春尚好,你也总是好几天都不回家一趟。他年等我成了鹤发老妪,怕不是你比谁走的都快!”她用手推了他两下,而后又气不过的扬起粉拳敲在他肩膀上:“松开我,我要回娘家去。自己回去,不带你!”
“回娘家去”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指代说法,基本等同于“准备分手离婚”的意思。
他哪里敢松手,反正她的力道不疼也不痒,挨了几下后抱得更紧:“我陪着你,不管去哪里,老宅也好,青叶区也好,绝对不会再留你独自在家。”
——“再”……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字?
“不可以……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明由来的泪水终于破堤而下,眼睛和胸口一块空了个大洞,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缺了什么。滚烫的眼泪刺得眼眶胀痛,就像曾经躲在房间中嘶吼痛哭过一样。
闻言她这才平静下来,弯下腰贴在他耳边幽幽道:“那是当然的,除了你身边我哪儿都不会去。”
“……”
这场小小的争执就此结束,再也没谁提起引发争执的手机究竟去了何处。
很快,药物发挥作用,坂口安吾又开始昏昏欲睡,眼前那些模糊色块交汇融合最终成为一片黑暗,不得不向睡意投降。他的妻子扶着他在卧室睡下,细心盖上被子,离开前还掖了掖被角,生怕昏睡中的人着凉生病。
“很快……很快一切就会结束。”宽松的衣袖随着动作掀起,露出小臂上方斑斑驳驳的斑块:“时间快要到了啊!”
她惆怅的坐在那里,低头看向丈夫的眼睛里满含依恋。
“除了你身边,我哪儿也不去,安吾。”
坂口安吾是被一连串敲门声惊醒的,窗外天色微明,不知不觉竟然从头一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屋子里没有人,只有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似乎敲打在他心脏上那样迫切。
“不行,没有应答,破门!”
不等他做出反应脆弱的门板被人从外打碎,一群穿着黑西装的陌生人涌进来。
看到刚从被子里坐起来的辅佐官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异能特务科下辖的黑衣战队成员们纷纷松了口气放下武器:“坂口先生,您还好吗?”
麻烦看看我家被破坏的大门?我不好!
“你们是谁?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是犯罪行为,请从我家里出去。”穿着居家服整个人都变得温润许多的黑发青年习惯性抬手想去推眼镜,摸了个空才想起眼镜碎了。
这么大的动静,吹雪要被吓坏了吧!
他慌慌张张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人。
空荡荡的房间里因为没开灯的缘故显得如同墓室般孤寂,曾经被理顺后摆放在小桌上的文件再次被穿堂而过的凉风吹散一地。
“我的……妻子呢?你们谁看到她了?”他茫然追问,药物效果渐渐衰退,噩梦中的情节一帧一帧闪回出现。
不不不,那些都只是噩梦而已,不是真的。
黑衣战队们被防爆服裹得严严实实,却在他面前低下头不敢应答,大写的心虚贴得满脑袋都是。
“坂口先生,无论如何,请你先和我们走一趟!”
即便是曾经的顶头上司,命令就是命令。不管坂口安吾是疯了傻了还是失忆了,只要上头有命,他们就只能先表示抱歉,然后上前架起辅佐官走出被破坏的屋门“我不走,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吹雪!吹雪?!”被人团团拥簇着架出家门时他忍不住转头惊慌失措向房间内大声呼唤,总会及时回应的妻子却像是飘散了的蒸汽那样再也没有声响。
——坂口先生是不是真……那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夫人不是去世了么?
——是啊,种田长官给得是丧假没错!
——不会吧!看不出他有这么深情?
“请”上司回办公室上班的几个黑衣战队成员面面相觑,眼神交流内容丰富。
回到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经历了抽血化验以及被怪人碰触等等一系列操作,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你们要把我留在这里没关系,总得有人和我的妻子打个招呼?她胆子那么小,被吓到了可怎么办!”
“噗嗤!”穿砂色风衣的绷带怪人笑出声音,在他生气的斥责中左右摇动毛茸茸的脑袋:“尊夫人胆子可一点也不小呢。异能特务科潜伏在各处的搜查官们一夜之间全部被曝光,虽说没有因此产生伤亡,大家可都着实忙得不可开交。”
“安吾,只有你才知道的密码,究竟是如何泄露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药剂科的研究员拿来一瓶药水不给任何拒绝余地的“帮”上司灌下去,其心狠手辣之态可见平日也是被压榨得狠了。
咽下药水才重获部分自由的坂口安吾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陌生人,只见那人笑着从一个白发少年手里接过只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副眼镜上前挂在他耳朵上。视觉霎时变得清晰,一张发黄的三人合照被摆在面前。
“好啦,拿在手里看看,这三个人都是谁呢?”
戏谑嘲讽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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