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那家伙故意计算的么!”
“不是。”我盯着阿敦背起降落伞包从停机坪破口跳下去,摇头对他解释:“或许从前的太宰不把人命当回事……当然,现在他也不怎么当回事,但他不会刻意制造惨案。那个人啊,笨拙扮演着让人笑骂厌恶的角色,何尝不也是害怕孤独害怕寂寞害怕被人忘记?”
“就像个故意使坏想要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孩子。”
“吹雪姐你又知道了?我可是被这条青花鱼给坑惨了。”说着说着中也握紧拳头,就像把面前的玻璃当做某人的脸那样一拳敲上去:“要不是那家伙,我才不会进Port Mafia。”
“我当然知道喽。”阿敦飘在空中急于下落,索性解开降落伞,一只巨大的白化老虎从天而降在海面上拍出一片水花:“因为我姑且可以算是他的朋友。”
“啧,Port Mafia可以协助你们武装侦探社,就这一次,我也要吹雪姐替我写报告!”橘发青年一拳砸烂钢化玻璃,抬手捂着帽子将我推离观景窗边缘:“站到里面去,小心掉下来。”
深红色的光从他身上辐射扩散,这个降落姿势可比在海里奋力猫刨的阿敦要帅气多了。
“啊……好羡慕啊,异能力者……”
海面传来钢铁扭曲变形的刺耳声音,我听话的退到餐厅中间重重感叹。就算有中也和阿敦在,也很难救起所有落水乘客,这种时候还要选择救谁不救谁也太残酷了。
太宰同样从停机坪上撤回来,他有些狼狈的甩甩头发冲我发脾气:“真是的,差点害我从外面掉下去,吹雪酱必须向我道歉,还得补偿!”
“嗯,抱歉。”道歉而已嘛,不疼不痒的,我道得没有任何迟疑。黑发青年像个孩子似的撅起嘴:“补偿呢?”
“咖喱蟹?”看我给你放半斤辣椒粉下去!
他漾起一抹坏笑:“不许你帮蛞蝓打报告!”
“哎呀,兼职而已,兼职嘛。中也每次寄给我的巧克力都被你偷吃了那么多去,可以了,换个人欺负不行么?”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是昨夜群星闪耀的银河。
如果既是锁又是钥匙,作为图书管理员的我凭什么不能?既然可以,那么做个注释也就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耳边糟心同事的叨叨声没完没了,无外乎希望我能无条件偏向他,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被偏爱着的……别傻了,就算偏爱我也一定会偏爱家里的苏格拉底小少爷啊~偏爱你们这些熊孩子干嘛,还不如小镜花贴心可爱。
等我再睁开眼睛,太宰正背对着我隔开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游客们,在这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保护了我——此刻我手上多了本白底烫金纹路的空白书籍。
“洋流……信风……过往动物种群……航线……”
无数信息流往返出现,一一比对后我抬手捅捅太宰治后腰:“你带笔了没有,借我用用。”
“带了,要小心点哦!”他反手递给我一只看上去有点年头的旧钢笔,看上去更像属于一个落魄文人:“这可是织田作送我的生日礼物,弄丢弄坏的话我一定会哭的,绝对!会大声哭出来的呦!”
“嗯嗯,我听着呢,你就放心哭吧。”拧开很有年代感的笔盖,我一边和他搭话一边飞速翻开书籍书写。
“书”的使用有很多限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符合逻辑。文学逻辑,思维逻辑,数理逻辑,这些都是逻辑,作家天马行空的想象之外会在留白处给足我这种普通人脑补的余地。于是读者和作者一起合作讲了个完整的故事,或许美好或许遗憾,但请相信我们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震撼灵魂的感动不断绵延传承。
“简直就是奇迹!”
同样等待救援的游客们看着海面上发生的事情纷纷睁大眼睛感叹,原本的恐惧也随着那些奇景缓解疏散——海面上跃出一大群海豚,将散落四处挣扎求救的乘客们重新送上被橘发青年捞起来的飞机机翼。变形卡死的机舱门被打开,还有行动能力的乘客哭叫喘息着被巨大的白虎叼出来同样送到飞机背上坐着。
很快就有在附近巡航的舰队靠了过来,民航上的乘客这才算是真正脱离危险。
……
直到太阳又一次升起,海面上的救援才算彻底结束。无论是绝处逢生还是不幸遇难,没有任何人被孤零零遗留在大洋深处。
中也和阿敦被运送修补物资的救援机带回来,在海里泡了一整天全都累得够呛。西格玛这会儿忙着安抚客人维修赌场,留了句随我自己安排的话,立刻被我拿来当做令箭使用。两位出了大力气的先生被客房服务小姐姐满面笑容塞进浴室泡得红扑扑的,一出来还有热气腾腾的炖菜送到面前。
“啊……好讨厌,明明我也有出力啊,为什么小姐姐们都不来照顾我关怀我呢?果然还是蛞蝓太碍眼了!”
变得越来越啰嗦的太宰治把脑袋压在我头顶上浑身向外发散酸气,立刻被我毫不犹豫吐槽:“大概是因为太宰你总邀请小姐姐们殉情的缘故吧。如今女性在择偶观上大多更倾向于健康元气温柔上进的有钱人,怎么看中也都要比你更贴近这个标准。”
“啊!扎心!阿敦呢?阿敦为什么也那么受欢迎?”他用力压了压我的头顶,酸的让我怀疑今天后厨是不是砸碎了醋瓶:“你信我,这种贴心大儿子的人设没有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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