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鼓励她继续。
“她的家族于战争爆发前就因投机问题出了纰漏, 很快淹没在纷杂的局势中。作为抵偿品,我父亲接受了她父亲的乞求, 允许那个女人带着嫁妆嫁过来抵充部分债务。至于其他的,更是好心让他们回去慢慢筹措偿还。”
这些也确实是过去经常存在的现象, 哪怕现在也时有耳闻。
乱步先生早已怂恿着小山警官两人一起跑去找安井先生, 眼下这个会客室中只有我一人安静倾听老夫人的叙述:“我哥哥很喜欢她, 虽然总是板着脸非常严肃的样子,暗地里还是将长媳身份的证明当做订婚戒指给了那个女人。”
“但是!但是她竟敢辜负哥哥的心意,订婚不满三天就跑去玩什么卧轨自杀!”她恨得咬牙切齿:“如此丢人现眼败坏家族名声的举动!当初要不是看她父亲低声下气求得可怜,还不如……”
我知道她没说的话是什么——“还不如赶尽杀绝”。那个年代另有一种抵偿债务的特别方法, 就是剥夺债务方的一切,甚至将其妻女卖入风俗街,至死方休。
“反正真正有用的是作为嫁妆并入我家的部分财产, 最后婚约也没有解除。即便被那个女人如此羞辱, 哥哥还是娶了自杀未遂下肢瘫痪的她。其后她又数次寻死不成,家里也就放弃了, 把人送进疗养院了事。谁知道!这个丝毫不顾廉耻的女人……”
再往后就是一串狗血家庭伦理剧, 虽然不感兴趣,我还是保持着礼貌听到结束。
总之眼下是时隔多年人已去世,遗物中却无法找到那枚重要的戒指。就像我一开始说过的那样, 代表长媳身份的信物在遗产继承中也意味着相当分量。以这位老夫人的年龄来看,她的高堂还能健在几日着实是个需要打上问号的问题。
在此不得不多提一句,几十年前的婚姻制度和如今可不一样。那个年代并没有签署婚姻届以及户籍迁移之类的手续,只要男女双方住在一起就能构成事实上的婚姻关系,不需要法律认定。这位老夫人的一面之词中隐藏了太多内容,姑且听来做个背景尚可,要是完全信了只怕找到下辈子也找不来她要求的那枚戒指。
“好的,我已经明白了。这件事会秘密进行,三天内给您消息。”
我从头至尾问也不曾问过她的姓氏,连同保密承诺叠加在一起,让委托人非常满意:“这是我的执事,有什么进展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联系他代为解决。”
和执事先生交换号码后我顺手扶了一把不良于行的老夫人:“您慢走,不送了哦。”
“早点找到那枚戒指早点了解这件事我就谢谢你了。”
将他们送出去,我转身去找消失了好一会儿的乱步先生以及nc:“小山警官,发生争执的另一方呢?”
一开始就是“双方各执一词”,我不可能只听一边不听另一边呀。
“额……另一方,可能需要矢田小姐去这里找。”
对方面露难色递了张写有地址的纸条给我,彻底暴露不得不将案件外包给民间侦探社的无奈。
这个地址,是横滨有名的风俗街。
不、不会吧!不会真有买卖人口这段戏码吧?
也许是我惊恐的表情太过明显,小山警官苦笑:“您想岔了,只是这位小姐比较特立独行而已。”
“额,好吧,我知道了。让我看看,这位……千小姐,正是老夫人兄长收养的孙女,又是那位刚去世没多久的夫人的亲孙女……”
这都什么亲戚关系?来来去去就不能直接点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无论今天这位夫人的夫家还是娘家,在政坛中地位都不容小觑,这种事情上即便警视厅也不得不低头退让。要不是东京那边出了更大的案子,无论如何安井警长都必须亲自给个交代。”
涉及豪门家族利益分割嘛,一不小心牵连甚广,可以理解。
话说回来,东京已经成为如此不安全的城市了吗?好歹我也在那边念过几年大学,除了某些特定街区在特定时段确实不太安全外整体感觉还好……
也许是我总待在学校里从不出门的缘故难免孤陋寡闻了些,但是开直升机扫射东京塔什么的,这已经上升到和国家对着干的程度了吧!
“所以这位千小姐是只能在风俗街中找到人影?”
我不死心的挣扎,小山警官一脸遗憾:“确实如此,目前千小姐因为与家人之间的冲突已经住进风俗街有半个月之久,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乱步先生……”
“不用说了!我去!”
给我看看乱步先生那张天真无邪但颜值过硬的脸啊!作为一个警察你真好意思把后面那些话说出来吗?就不怕我们侦探社的镇社之宝进去被随便什么小姐姐大姐姐占了便宜,福泽社长会拔刀砍人的,绝对!
蹭了根美味棒的青年叼着零食“嗯?”了一声睁开眼睛,我慌忙摇头:“这么小的案子就不麻烦乱步先生往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了,我自己就可以!”
“啊?你说什么啊!怎么会让你一个不打算寻欢作乐的女人独自去逛风俗街?”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咔擦咔擦吃掉剩下的美味棒:“虽然名侦探既讨厌体力劳动也不喜欢无意义的浪费时间,陪你去见另一位当事人勉强算是找点乐子,倒不是不能接受。”
我摇头摇得眼冒金星:“不行不行,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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