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面对江澜的询问时,一下没反应过来。
“呃……这个……”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江澜声音清澈柔和,一派真诚与纯粹,令苏觉有种面前站了个奶弟弟的错觉。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说:“好啊!可以!”
说完,问江澜:“你……你不问一下我去干嘛吗?”
江澜同学站在门口,望着她,一双眼睛笑得微微弯起,“只要你同意我去,做什么我都陪你。”
“那明天见,晚安。”江澜抬手拍拍苏觉的脑袋,回了客房。
苏觉立在房间门口,全身从被江澜拍过的头顶到脚尖都微微发麻,脖颈向上蔓延烫意,好半天,才拍拍胸口,自言自语:“江澜真好看。”
.
第二天,阳光透亮,暖洋洋笼罩大地。
苏觉背着轻巧的书包,与江澜一起去车站。
年初一,车站里人少的可怜,俩人直接用身份证刷卡进站,整个站台空荡荡,远处青山灰绿一片。
从杭川坐动车到绵州只需要半个小时,期间江澜也没有问苏觉此行目的。动车很快到站,从空旷的车站出去,苏觉熟练搭上公交车,往市中心去。
公交车上有零散几个人,城市里常青树与正在抽芽的树枝相互交缠,路灯上还挂着红灿灿的灯笼,看起来颇有春节的味道。
公交车反而坐了快一个小时,才在苏觉的目的地悠悠停车。一路上没问过问题的江澜忽然开口:“你是要回家?”
苏觉从小是在绵州市长大的,高三才转学去了杭川,借住在李大群家。望着窗外小半年未见的熟悉景象,苏觉说:“算是,也不是。”
她家住在绵州市中心一片居民楼里,从天空俯瞰,那是一片被高楼大厦包围的区域,附近还有一片公园,巷子胡同特别多。
这里已经逐渐变成绵州市养老圣地。
冒着几朵嫩芽的枝杈横亘在街道上空,太阳一照,树影横斜,街边店铺大多关闭,也有的贴着鲜亮的春联,还在开张。
苏觉先去了趟超市,买了好多水果和牛奶饮料,和江澜一人一手提着,颇有回家探亲的架势。
踩着树枝的影子,苏觉左右看看,和江澜解释:“十二岁之前我都住在这里,我姥姥姥爷的家就在这,他们去世之后,我就搬去李枝……我妈家住了,每年我都会回来一趟,看望一个从小认识的老伯。”
“这位老伯曾经是位战地记者,后来受了伤,做不了这行了,搬来这个小巷子,我姥姥说,我爸就是被他拐跑,去当了一名战地记者的。不过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这位老伯,对你很好?”江澜一身长风衣,很有型的那种,手里却提着超市的大黄袋子,还蛮悠然自得。
“好?”苏觉歪头想了会儿,笑起来:“他一个年轻时风里来雨里去,枪炮坦克都见过,有胆勇闯地雷区的钢铁直男,看见小孩子不把人吓哭就不错了。”
苏觉咂摸一下,又道:“大概是因为他总是有很多很有趣的故事讲,巷子里这么多孩子就我愿意听,所以我们交情好。今天就去他家蹭一顿午饭。”
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在门外种上或小巧或修理得当的盆景树木,最里的一家栽了棵枇杷,长得高大,墨绿的叶片稀稀疏疏,其间点点嫩绿。
苏觉指着那棵枇杷树说:“到了,就在那里。”
街坊邻居有还记得苏觉的,苏觉笑意盈盈,一一打过招呼。
待走近枇杷树,有个一身牛仔装的男人正弯腰给枇杷树埋肥,旁边散落着锄头水桶,埋头干活,很沉浸的样子。
苏觉站在院子外面,叫了声:“温伯!”
他又匹自干了会儿活,后知后觉抬起头,目光扫视一圈,才定在苏觉身上。
虽说已经年过六十,温伯看起来却很硬朗,一身很西部牛仔的外套还给他添了几分顽皮,看到苏觉先是笑弯了眼睛,直起身,开口也是中气十足:“嘿哟!小觉来啦!你自己进屋歇会儿,我这活还没干完呢啊。”
说完低头继续埋他的肥。
苏觉习以为常,示意江澜一起进屋去。里屋干净整洁,东西不多,原本的格局中还多开了一扇窗,正好能看见温伯忙碌的背影,阳光从这扇窗户大片铺洒进来,让整个客厅窗明几净。
将东西放好,苏觉指指那扇窗,轻声说:“那棵枇杷树,温奶奶去世的那年种的。”
江澜微微挑眉,目光停驻,然后收回,道:“原来是这样。”
等了会,温伯才从院子里回来,脱去手套和外套,从客厅一面木架子上拿出一罐茶叶,开始烧水。
“给你们尝尝去年晒的新茶。” 温伯一边开瓶,一边看苏觉,“傻孩子,不给介绍一下啊?”
“哦哦哦,差点忘了,”苏觉赶紧说,“这是我朋友,叫江澜,陪我来看您的。”
“温伯好。”江澜坐在椅子上,朝老人微微倾身,姿态端正。
温伯目光在江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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