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轻嗤:“哟。”
娄葑那极有辨识度的冷傲语气,就在苏觉后面,“大忙人还有空来逛便利店。”
江澜手里握着饮料瓶,目光一敛。
“我……不忙啊……”苏觉此刻只剩心虚和尴尬,没注意到江澜的变化,还以为娄葑是在和自己说话,一心只想找个地缝就地消失。
江澜静默,把饮料放回原位。这副模样在娄葑眼里就是蛮不在乎,压在心里那股火一下就上来,怒极反笑,讥讽道:“现在连追授会都不去了,怎么,恨不得立刻断绝血缘关系是吗。”
风扇的徐徐声响变得噪耳。苏觉捏捏耳朵,思绪空白一瞬,没法把娄葑说的话对上现在的情况。
前面江澜终于掀起眼皮,眼神沉沉郁郁,肩背线条都是冷肃的感觉。
“你倒是说话啊,”娄葑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牙痒痒,“每次都是这个反应,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觉不好转身,回头看到娄葑怒气满脸,隐约察觉到什么。
总是沉稳平和的江澜此刻有些僵硬,那是很微妙的不同,唇角紧抿,垂在腿侧的手缓慢攒成拳,又松开。
胆战惊心地感受着俩位电光火石的眼神,苏觉想好借口,打算暂停这个糟糕奇怪的局面,那边江澜就开了口。
“娄葑,我的事,你不必这么上心,如果是为你的小姨不平,”江澜顿了顿,“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她无所谓。”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江澜表达,娄葑非常明显的愣住。
“江教授的成就,意义在于学术突破,再升华,也能算造福人类,这对她已经非常足够了,至于追授会我出不出现,根本不是她会在意的事情。她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江澜字句清晰,语气沉稳有力,是对娄葑质问的反击。
娄葑终于从怒气里冷静下来,发觉出江澜话里的意思,然而依旧语气很硬:“什么叫她不在意,小姨还特地飞回杭川,不就是希望你能去。”
“是吗?”江澜淡笑,那笑意不达眼底,“你理解错了。”
……
从便利店出来,江澜依旧沉默,垂着的脑袋却昭示他情绪不佳。
苏觉看看时间,不早了,于是把买好的东西全部塞进书包,抬起胳膊碰江澜,“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他侧头,只看着她,苏觉心领神会般明白这是询问,“我想吃西樵里那家。”
二中离西樵里不远,步行就能走到。胡同里太阳照进一半,另一半被屋檐遮住,天气微凉,蒸汽飘荡,露天店铺已经坐了不少人。
苏觉问了试题,和江澜对过决赛卷的答案,又讨教了英语上的问题,终于确定,江澜此时的情绪很不好。
但是一顿饭后,他很快恢复原状。
直到公交车到站,苏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江澜,你真没事吗?”
公交车合上门,徐徐开走,站台边少了大半等候的人,江澜在苏觉问出这句话时,沉默而认真地看着她。
“或许……你可以和我说?”总比一个人扛着好。
“苏觉,”他抿抿唇,慢慢地、缓缓地开口:“我有点难受。”
苏觉愣住。在她眼里,江澜一直是个沉稳,平和,令人安心的人。
而现在,他站在她面前,微低着头,语气甚至微不可察的,有一丝委屈。
苏觉也不自觉放轻嗓音,“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
闻言,少年抬起眼皮,眼角微扬,像波光粼粼的湖面,默了几秒,他抬手揉揉苏觉的脑袋,道:“谢谢你,那我们去看星星。”
大白天,天上是看不到星星的,江澜带苏觉去的是天文馆。
苏觉惊讶于杭川县居然建有天文馆,外观老旧的独立建筑,在老城区里,从巷子里拐过去,看起来毫不起眼。
大门入口处的警卫室传来轻轻柔柔的歌曲人声,是很七八十年代的味道,小扇窗户里一位约莫是中年人,穿着一身洗得褪色松垮的制服,悠悠躺在椅子里,一大张报纸遮住他的脑袋。
江澜走过去,曲指敲敲窗户。
报纸一个抖动,露出一张圆圆憨憨的脸,看见江澜,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笑得开怀,赶紧打开小门出来。
“阿澜来啦!你这么久不来,我要无聊坏了。”看到苏觉,‘嘿呦’一声,笑道:“这次还带同学来啦。”
“大藩叔,”江澜站在窗边,目光掠过里面的桌子,道:“今天巨幕厅还开吗?”
“开着呀,试驾月球车吗,也开着呢。”
“嗯,都可以,”江澜随口回答,话锋一转,“大藩叔,你还抽烟吗?”
大藩叔笑意顿住,立马虚下来,眼神从江澜脸上移到天花板,“呃,诶呀!差点又忘了,我还得去检查小门,走了走了,你自己领同学去吧!”
说完大手一挥,转身而逃。
江澜看着大藩叔离开,一手推开窗户,从里面拿出一包刚开的烟,顺手扔进书包里。那样子像极了教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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