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阴影可想而知。而对于小时候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苏觉心里很有数。
她带着些悲壮,道:“你说吧,我想听。”
身边人竟然发出一声轻笑。
“知道了你要怎样?”像是轻声自语。
苏觉反应了一会儿,握握拳,说:“要是真的很对不起他,他真的记了十年的话,那……我再给他道歉嘛……”
江澜侧目看她那副略有点悲壮的样子,弯弯唇角,道:“你和他打了一架。”
什么?
扪心自问,苏觉小时候和人打过不少架,但也不记得有哪次打得刻骨铭心,记忆深刻。她“噢”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旁边静了一瞬,才答:“没有了,他这辈子大概只打过那一架,所以记得久。”
苏觉却狐疑地瞥他,语气加重一点,问:“真的?”
江澜:“……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和他打架?”
“为什么?”
“因为,”江澜在教室门口停下,转身正对着苏觉,低眼看她,“你说谁也不能欺负我。”
说完抬脚就走,留苏觉一个人呆立原地。秋天的温度已经不热,甚至还有凉风习习,但苏觉站在教室门口,耳根发烫,逐渐蔓延至脸皮。
苏觉慢慢地抬起一掌捂住脸。
好的,她都想起来了。
小时候非常有江湖武侠情结的苏觉,曾经有一个柔柔弱弱、不爱说话、还总是被一个大男孩找茬的小弟。某天正好撞见了被人欺负的小弟,苏觉气势汹汹去找对方理论,一言不合,就把人给揍了。
这个小弟是江澜吧,因为在苏觉往后的记忆里,再也没出现这个小弟的身影。
苏觉一点也不记得她说过什么话,只记得那完完全全是碾压式、单方面揍人的一次架,最后是怎么收尾的来着?
哦,是苏觉的爸爸及时出现,把苏觉拎回家,关了三天的禁闭,那还是父亲头一次对苏觉发火,指着她说:“送你去学跆拳道就是让你欺负别人的吗?!”
苏觉辩解,是那个人在欺负她小弟,父亲更气了,连晚饭都没给她吃。这是苏觉对于这件事最深的印象。
“没事没事……”苏觉安慰自己,“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在门口思索了半天,苏觉下了决定,回到教室,叩叩江澜的桌子,道:“晚上请你吃饭吧。”
江澜放下笔,眼中露出疑惑。
“那个,”略有心虚地眼神漂移,“小时候是不是没少欺负你,对不住啊。”
“没有,你对我挺好的。”江澜答,语气十分平静真诚,居然还显出几分乖巧,“不过晚饭可以有。”
去的是一家和学校隔着一条街的面馆,学生不如校门口的胡同巷多,但环境好了不少。既然是请客,当然是宾客至上,江澜想吃什么苏觉给点什么。
江澜点的是经典沙茶面,汤头浓郁香甜,面条劲道,中间还混杂脆口的绿豆芽,完全击中苏觉的味蕾,不知不觉间吃的鬓边冒汗。
吃着,苏觉发现江澜吃东西的动作很不一样。他的动作相比别人更干净利落,几乎不会有多余的小动作,坐得端正自然,胳膊大方摆放,咀嚼时颊边翕动。
这才注意到,江澜这样半低着头侧脸的模样已经脱离几分少年气,显出更凌厉的线条。
“江澜。”苏觉开口。
“嗯。”
“杭川中学军训,还教怎么吃饭吗?”
少年动作一顿,没听懂,“什么?”
在氤氲的雾气里,江澜眉眼显得更黑,更加清晰生动,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无辜的迷茫。
眨眨眼,苏觉低头继续嗦面,“没事没事。”
对面的人安静了会儿,忽然出声:“你的英语学得怎么样了——”
“咳咳!”苏觉被一口汤呛到,捂着嘴略匍匐在桌上剧烈咳嗽。
背部很快有一只手轻轻顺着拍。咳够了,苏觉才抬起头,眼前被生理性泪水蒙上一层水雾,她看着江澜,控诉道:“能不能不在吃饭的时候提英语!”
吃完时晚霞已泼墨般洒满天空,天边聚起火烧云,天光红彤彤一片。
从店里出来,这条街沿边有一片湖,此时被染成天光的红色,秋风起,水纹皱起一片又一片,煞是好看。
苏觉被眼前景象惊到,点亮手机看到时间还早,提议:“我们去湖边走走吧,吃的有些撑呢。”
往常吃完晚饭还有小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都会一头扑进题海,但是在心态转变,不那么执着于超越谁谁谁之后,倒是会留这个时间发呆冥想。
风吹得很舒服,刚吃饱后散步,悠闲自得。宽阔的绿道上有零零散散的路人健步,也有小孩嬉笑打闹。突然一道清脆响亮,奶里奶气的女童声响起:“快跟上!李子要撑不住啦!”
苏觉目光追寻过去,一个扎着两边小辫子的女孩迈着小短腿跑向绿化带边,后面跟着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点的男孩。绿化带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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