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苏觉几次都想把笔甩出去,抓抓头发又窝住火,调转草稿纸继续演算最后的大题。
神使鬼差的,她抬眼看到玻璃窗上反射后面人的影子,少年人脊背挺直,微低着头,胳膊端正摆在桌面上。相较周围驼背的,半趴着的,抓耳挠腮的,他简直看起来轻松的像是在抄课文——手中的笔不带停的。
你可以的,苏觉。
给自己加了碗寡淡的鸡汤,她又埋头继续。终于,她越写越快,在监考老师喊停笔的瞬间写完最后一行字,笔尖在纸卷上蓄力一点。
“时间到!交卷了,这点时间救不回来什么的昂,来,最后一位同学往前收卷子啊。”
接下来一整天的考卷都保持着这个难度水平,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榨干脑细胞,不少人是脚步虚浮,双眼无神,脸上只写了四个字:我心已死。
“完蛋,这艹蛋的试卷究竟是谁出的!”
“太难了,明天大家都备好刀子毒酒白绫准备在老吴面前谢罪吧……”
“感觉,整个高中都白学了呢,哈哈。”
教室一片惨淡低压,可谓开学第一棒。
事实证明,苏觉熬不了夜,交完试卷,扔下笔,她一头趴在桌子上,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沸腾的浆糊。
昏昏沉沉,只听见耳边人声逐渐变小,窗边吹来夜晚的凉风。
不知过了多久,后肩被水笔不轻不重一摁,清澈嗓音响起:“该关教室了。”
肩膀传导来的触感久久不散,苏觉脑袋埋在胳膊里,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朝后面半侧过头,低声道:“多谢。”
她眼睛还闭着,稀里糊涂凭着记忆装了几本书,起身。
起猛了,头晕目眩,腿一软,重心不稳,就要栽下去——
有人一掌撑住她的背,宽大有力,温热隐隐传来。
苏觉心头激灵一下,清醒几分,赶紧站直,回头看。
江澜收回手,已经站了起来,高出她许多,他垂眸看她,苏觉刚要开口,他已经说:“不客气。”
.
第二天一早,苏觉踏入班级,只见学生们都安安静静待在座位,不借作业也不唠嗑聊天了,空气中浮动着一种气氛给苏觉一个错觉——莫不是真要向老吴谢罪。
上课铃打响,在一双双紧张兮兮的眼神注视中,一日不见的老吴,一手拎着捆试卷,一手抓着叠薄纸,迈入教室。
空气在老吴迈上讲台的那一刻凝固,然后被老吴拍在桌上的卷子打破。
吴郡战略性扫视全班,感受到学生的颤抖,伸手拍拍那捆卷子,道:“昨天第一门,精力最充沛的时候考的,感觉怎么样?”
没人答话,只有小个别自言自语,大概是在控诉。
“我知道什么感觉,难嘛。除了附加题,其他都可以做,但是做的乱七八糟,知识体系不稳固,知识转换一下,多少人转不过弯来?”
大家心里差不多一个想法:您这个转换跨度过于大了,转个弯都得拉跨。面上继续大气不敢喘。
吴郡抓起那几张薄纸,接着道:“这次试卷特别难,我理解,很多是奥数题和竞赛题,特别是附加题。”
听到这话,还没等老吴说完,班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哎——”,显然在抱怨,有人虚声辨道:“精神虐待!”
老吴被逗笑,拍拍桌子:“但是,整个年级做对全部附加题的不多,我们班同学就有四个。”
“四个?!”
“哪些大佬我要膜拜!”
教室里忽然躁动起来,大家左顾右盼着,不少人都先看看江澜,再搜寻其他人。
老吴说:“我在这里要表扬这四位,他们的知识是明显非常稳固和扎实,并且具有自学能力的。江澜,黄新宇,沈译,苏觉。这四位同学,大家可以多向他们请教交流。”
“特别需要肯定苏觉同学,在原课程落后的情况下还能发挥稳定,大家鼓励!”
于是教室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伴随着低低的惊呼。
一时间,苏觉感觉自己被眼神包围了,陈景转过头来,低声叫了句:“大佬,求带!”
苏觉一只手按住额头,用短发遮住半张脸,回道:“好说。”
晚上,成绩表出来,贴在教室墙角。
墙角密密麻麻堵上许多人,议论声声入耳,她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惜挤不进人群。放眼整个教室,除了自己,只有后桌的男生没有着急去看排名表。
江澜两耳不闻窗外事,在位置上坐得端正,看书看得入迷。苏觉在他身上看到了巨厚无比的大佬滤镜。
当第一节自习课结束,她才慢悠悠去看排名。
理1班,第一名,江澜。
苏觉“嚯哦”了一声,视线往旁边扫,猛地睁圆了眼睛,直到看到最后一格,年级排名,1。
她目光反复在江澜六门课的成绩上游移,情不自禁地轻声感叹:“我的妈呀……”
数理满分,其余四门共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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