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晕乎乎,坐下来又更新了一条。那是前些天他们在地质公园的一处海蚀湾望天时,司君遥对他讲的。
海湾的浅滩碎着雪白的沙石,鸳鸯藤缀落双色花蔓,附满静默的礁岩。观景牌上介绍说,这片岩石形成于八亿年前的震旦纪,任舟无法想象那么遥远的时空,但他触上石壁依然感到莫名震撼。
湿润的风漫过鼻尖,司君遥在海风里吻向他,他却托住司君遥温柔的脸,提出了非分的要求:“你先说两句好听的。”
“阿舟,情话应当有感而发,可你总现场命题,是不是太为难人了。”
“也不算命题啊,那石头上刻的‘爱人湾’,这小风,这大海,顶多…算是个看图说话。”
司君遥被他气笑了,作势要捏他鼻梁,任舟边躲边嚷嚷:“哎呀!你不觉得这特别浪漫吗!好几亿年前的石头现在还坚定不移的,比钻石恒久多了。”
“所以…”司君遥收回手,接话问道。
任舟捧着他的脸,穿过镜片望进他清亮的眼眸,“我也想…爱你这么久。”
司君遥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在他羞赧之前,偏头吻了吻他的手心。
“这是几亿年前的海湾,那时它还不叫‘爱人湾’,潮汐与风不知换过了几轮,它也数不清见证过多少爱与别离。它比爱情生得早,也比爱情走得远,甚至时光在它眼里也只是苍白流逝的飞沫,就更别说人类短暂的生命。可我,只有这短暂的几十年,这是我能交付于你的全部。阿舟,你不要爱我上亿年,你爱我一生就足够了。”
这就是搞到语文老师的快乐,任舟光是回忆起来就浑身发热。祁松言看着他,依然不明所以,任舟刚想把这条情话掏出来让他观摩学习一下,就被司君遥迅速地带离了教学现场。司君遥在前面大步流星地飞,他抱着猫包一路小跑:“咋啦?你跟那个小漂亮语文课代表聊啥了啊,我看他那脸,刷白。不让我瞎说,你自己调戏完了扭头跑路?”
司君遥不搭话,直到飞出小区大门才呼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抹了抹额头的薄汗。
“活到这个岁数,第一次给别人打助攻,实在紧张。”
“给谁?”
“给我的亲学生。其实他还没跟课代表好上,大概处于齐齐动心却又互不拆穿的阶段。所以刚才,我把彩笛卷的名字告诉他了,还特意说是祁松言取的。看他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
任舟听得云里雾里,低头看看次级助攻选手,此刻在猫包里一派天真的彩笛卷,皱起眉头:“你三句话之内不给我解释明白我能急尿裤子你信不信?”
司君遥戴回眼镜,“先憋住。之前在课代表借给祁松言的笔记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叫秦笛。我就知道,彩笛卷为什么叫彩笛卷了。刚才去取猫,听秦笛叫它咪咪,应该是祁松言不敢跟他说实话随口胡编的。所以我就一时心急,揭示了一个小真相。”
任舟终于明白了,提起猫包不禁对彩笛卷发出感叹:“儿砸,你可牛逼了,感情你周岁还没满,已经是人爱情小说里的替身白月光了!”
司君遥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走吧,阿舟妈妈,一大一小两位助攻已经嗷嗷待哺,它的小鱼干,我的三明治,看在我们热心姻缘的份上,都帮忙安排安排,好吗?”
“你们爷俩就知道吃现成的,这家里没我能行?起驾回宫!”
“你说啥?才在一起?不是过年回来就给打了助攻吗!这他娘草都长半米高,你儿子零食袋都啃坏二十来个了,你说他俩才搞上对象?!”
忽然被点名的彩笛卷叼着零食袋,在春光铺地的小阳台嘟地一声竖起耳朵。
司君遥朝它摆摆手,示意不关它事,它翻个身,继续肉滚滚地撕起塑料袋。
“我也很惊讶,一直以为他们是心照不宣,没想到两个小孩儿都以为自己是单恋,起起伏伏地折腾了好几个月。还好问了他一嘴,又说了几句,他才明白过来,跑去找人家表白了。”
“嗐,咱俩也没啥立场说人家,谁还不是折腾了好几个月。”任舟想起来那阵子就心里发堵,尤其他了解到司君遥当时的心态之后,当场就哭了个稀里哗啦。
“阿舟又怪我不勇敢了。”司君遥倚在沙发上,调整出一个忧伤的姿态。
“你打住!明知道我没有,又在这以退为进给我装可怜,以前真没发现你戏还挺多。”
司君遥笑笑,重新靠回去:“所以,不要总纠结过去的事了。暗恋总是当局者迷,也总是有无法轻易说出口的原因。你遗憾我们错过了一些时间,又心疼我捂着伤口独自挣扎了那么久,我都知道。可是,阿舟,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我,却义无反顾地选择爱你,才显得这段暗恋很珍贵。同样的,因为喜欢我,就算你不确定我的心意,也愿意站出来维护我,即使误会了我和杨奕,伤心成那样,你也还是为了不让我尴尬而选择离开。这是你不计回报的付出,现在想来我仍然觉得非常甜蜜。”
任舟把自己丢在他身旁,挨上他的肩膀蹭得他摇摇欲坠:“太太,在这手把手教我嗑咱俩的CP呢?”
“嗯,好嗑吗?”
任舟低头一沉吟,“真他娘的好嗑。”
司君遥伸出胳膊把他环了一圈,漫不经心地拨弄他的嘴唇,“喝多了撒娇要抱,摔伤膝盖被我训了两句委屈了也要抱,抱着枕头来侵占我被窝,在梦里箍着我又嘬又蹭,还胆大包天想偷亲我。暗恋我的阿舟,不确定我心意的阿舟,便宜倒先占了不少。是不是很好嗑?”
任舟立刻叼着他指节坐起来,“那你还第一次见面就送我内裤呢!揉我耳垂还抓我手,鼻子都要贴我脸上了!那回偷亲你还不是因为你除夕零点的时候抱我抱那么紧,我靠我一宿都睡不着!…”他嚷到一半忽然顿住,随即像泄了气的气球扁溜溜倚回司君遥怀里,“妈的,更好嗑了…”
“是甜的。无人知晓处的辗转反侧和坚定勇敢很甜,苦尽甘来的彼此认定很甜。就算最后没有这样如梦似幻的结局,只要认真喜欢上一个人,就都会很甜。因为拥有爱和敢于去爱的能力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赞颂的事。谢谢阿舟,让我重新获得这样美好的力量。”司君遥将他往怀里紧了紧,贴上他的发丝。
任舟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眼窝发暖,喃喃地说:“小漂亮课代表和奇妙肯定没有咱俩甜,杨奕大狐狸和右祎也不好使。反正咱俩就是天下第一甜,嗑死拉倒。”
阳台生出新绿的栀子正看着猫咪没心没肺地玩耍,初春暄浅的昼光越过叶芽和绒毛跳向他们膝下。
“阿舟,我想听。”在一片宁静里,司君遥忽然轻声请求。
“想听就给你说,多大点事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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